八位实习生之前再聊，希望更哪个带教律师。
李晨和蔡昆廷选的都是柴律，两个双向pick达成。
“所以你们呢？你们两个，开心吗？”
何运晨和李浩源疯狂上扬的嘴角和努力收敛的样子让思颜的心情也不自觉很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思颜跟他们简单聊了两句。
“虽然，从今以后我们三个就是一组了。但是，第三个课题却要求我在你们两个当中选出一个优胜者。”
分组都是水平差不多的，何运晨和李浩源两个人就是这样，分则各自为王，和则天下无双。
给了两个人基本信息，两个人离开办公室。
于私，思颜的心肯定是偏向何运晨的。
但于公，李浩源是个很有趣、很有能力的人，要做到一视同仁。
思颜怕自己说的多了不自觉会出问题，还是决定少说一点，让两个人自己去分析。
有两组是第二天见客户，思颜这一组是后天，多出一天的时间，可以让他们好好准备。
作业布置下去，现在思颜手上没什么紧急任务，也乐得轻松。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的书架旁，准备找一本有关法律的书。
“齐律。”
门被敲响，在后面一众实习生们好奇的视线中，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年龄看起来与这些实习生相仿，面容却很是沉稳。
“项渊。”
看清来人，思颜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表情熟稔。
“齐律你找我。”
“嗯。”思颜点了点头，“下午什么安排？”
“要去一趟法院递交材料，再去对接几个客户，最后是去拿非诉那个案子的当事人助理过来送材料。”
律师助理的工作内容简单来说，收发、整理和保管文件档案资料；
处理有关法律问题的来信、来访，解答简单的法律询问，代写简单的法律文书；
协助律师调查取证、抄写文书、摘录案卷材料、会见被告或当事人，送达文件及办理其他辅助性工作；
协助律师办理案件,在出庭时负责做开庭记录,传递文件证据等；
撰写相关法律文件,如起诉书,答辩状,谈话记录,当事人声明书等；
负责日常律师与客户之间的沟通工作。
虽说只是助理，但于律师而言，有人能很符合心意地完成以上工作，便一定如虎添翼。
而恰巧，每一项，项渊完成的都很好。
思颜叮嘱了两句，笑着从一边拿过一个礼品袋，“给你的，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项渊很是惊喜，接过袋子。
“万宝龙？”
看清袋子上的logo，惊喜更是扩大。
“齐律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之前说你做助理屈才了。”思颜语调轻松，“但你既然就乐意当我助理，那还是我赚了，自然对你要好点。”
项渊还想跟思颜谦虚，被这话也给逗乐了，轻笑出声。
*
“诶，那是谁啊？”
邓冰莹和何运晨坐在一侧，不动声色地交流着八卦。
同样的问题，在郭旭、蔡昆廷那，梅桢、浩源那，还有对面参与到邓冰莹对话中的李晨俊杰那，都在发生。
唯有何运晨，一手撑在鼻子下方人中的位置，挡住嘴，眯了眯眼睛。
这是他思考问题的动作，也是他认真的时候会有的一个下意识举动。
他一言未发，心情，突然不是很好。
*
项渊推门出来，正面碰到王律和徐律，打了招呼。
“项助理。”
对面微笑的回应，项渊被推门出来的齐思颜又叫住。
“齐律？”
“你去买点茶叶，安吉白茶。”思颜考量着：“没有的话，白毫银针或者白牡丹。”
项渊一瞬间就明白思颜的意思。
“你看着挑，回来跟我报销。”
项渊表示清楚之后离开，柴律从他身侧路过，两人打了个招呼。
“齐律你这个助理——”柴晓峰和徐灵菱开玩笑，“我都想把他从齐律那抢过来了，太顺心了真的。”
“那你怕是抢不走了。”金勋律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项助理那人家现在已经不归律所了，就是齐律的个人律师助理。”
“哦？”
王律开玩笑：“齐律这是捡到宝就保护好，生怕别人抢啊。”
笑成一片，思颜就任他们打趣。
边上的实习生听得也觉得好笑，唯有何运晨的嘴角，上扬的十分牵强。
*
给实习生们的这个案子，属于律师经常会有的法律援助，比正常收费低得多，算是律师行业回馈社会的福利。
之前思颜已经提前处理完了，防止两位实习生的方案不行而留作保底使用。
这次见委托人，把这个真实事件交给实习生，是一个很重要的历练。
中午，实习生们出去吃饭，思颜和徐律一起简单吃了一点，准备回律所。
电梯间，碰到了回来的实习生。
徐律和齐律，还有何运晨和李浩源等第二趟电梯，其他六个人和陌生人先上去。
“下午要好好准备了啊。”
“运晨和浩源不用担心的。”徐律笑了笑，说：“齐律带你们两个，是轻松，也是更大的挑战。”
“没什么，一起进步嘛。”
思颜今天穿的是宝蓝色的套装，脚上穿的还是高跟鞋。
应该是新鞋，脚踝处有些被磨红了。
何运晨看了一眼，收敛了视线。
“项助理他女朋友是不是要毕业了？”
徐律继续着刚刚和思颜的八卦，褪去严肃的律师身份，她本身也是一个有少女心的女孩子。
“还没呢。”思颜注意到何运晨和李浩源八卦的样子，但也没在意他们听着。
“项渊跟我说的是他打算等他女朋友毕业就求婚，我估计着也就两三年内，一定能跟我请个婚假。”
“人家小姑娘还邀请你当伴娘？”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像齐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自己身侧的何运晨，他的情绪在肉眼可见地变好一样。
她笑着跟徐灵菱说：
“项渊天天怪我跟他抢女朋友。”
第12章 心意
电梯到了38楼，一开电梯门，律所门口站着一个人。
“肖骁？”齐思颜是真的懵了意外地看着面前这个服饰夸张，在一众西装正装的人中显得格外突兀。
“诶呀，表情收一点，我知道不好马上就走。”
肖骁回头，目光从思颜到身后的实习生全扫了一遍。
思颜把他领到办公室，关上门，隔了些音。
“我给你们这其他四个律师带了楼下咖啡店的现磨美式，这是你的，不加糖不加奶。”
“所以你来怎么不说一声。”接过咖啡，思颜在他身边坐下，而没隔着一张桌子。
这是相处的细节，隔着一张桌子会有疏离感，而这样是将两人放在同一个位置上，平等和睦的。
肖骁自然感知到这份细节，这也是两个朋友相处之间的默契。
不知不觉中给予对方尊重。
“写好稿子，顺路过来看看你嘛。”肖骁漫不经心地说：“我前几天晚上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们，今天就过来了，可惜湉湉姐不在。”
范湉湉住在上海，她现在重操旧业当起了演员，但今天有工作去了别的城市。
“晚上住哪？”
“你那啊。”肖骁翻了个白眼：“之前你和马薇薇住我家一个星期没交生活费，我就住两天你这什么表情？”
肖骁和思颜是知道对方家门电子锁的密码的，行李已经提前放到她家去了。
之前那次马薇薇和思颜住在肖骁北京的家一个星期，三个人写辩论稿，没事就直播给粉丝看看。
用粉丝的话来说，就是现实版《爱情公寓》。
那画面，别提有多好玩了。
所以从那之后粉丝都知道，肖骁和思颜的关系就是，把两人关到同一个房间一个晚上，也绝对能相信他们就是单纯彻夜聊天的。
“那你先回去。”思颜说：“我不确定具体几点下班，你晚饭自己解决。可能会晚点，你不要等我吃饭。”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饿到自己的。”说起带实习生，肖骁突然来了兴趣，问：“你带哪两个？”
给他指了一下何运晨和李浩源，肖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何运晨是你的style。”
“什么啊。”
“你不是喜欢那一挂的吗？”
门口似乎说到什么，何运晨咧嘴一笑。
眯起的弯弯笑眼和嘴角上扬的弧度。
“长得不像，但某些特质很像。”肖骁打趣，“你不就是喜欢你哥那一挂的人吗？”
“当然不是啊。”
何运晨就是何运晨，齐岱泽也就是齐岱泽。
虽然最开始关注他，的确是因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他和哥哥有点像。
但现在，思颜心中要清楚的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思颜也不会因为相似而喜欢上一个人。
“你不喜欢他？”
肖骁凑近，目测思颜提到何运晨耳根有些泛红。
鼻腔鸣音，肖骁笑得一脸奇妙：“宝贝，你得承认啊，这种事你瞒不了我。”
“没发现吗？你提到他的时候，眼睛是在放光的。”
“还有。”肖骁看着思颜眼神躲闪，回到椅子上做好，把玩着手指：“宝贝你耳根红了，是不是太热了？”
*
肖骁离开律所的时候，留下一份辩论稿，是他写的第一场辩论的稿子。
先去跟徐律、柴律、金律、王律道了个歉，肖骁突然来工作的地方。他们四位律师都没有太介意，反而笑着开玩笑很羡慕有这样的朋友。
他们也不是不上网，私下都爱玩，了解过一点奇葩说，肖骁和思颜的友情也知道。
再回到位子上，理好了座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读起那份辩论稿。
辩题是，按键复活一个你最爱的人，要不要按。
辩论不忌讳偷换概念，最重要的是能让听者觉得正确，能说动观众。
肖骁，从这是“能否接受别人的离开”的角度去解这道辩题。
一季又一季，有新奇葩到来，有老奇葩离开，也有熟悉的面孔依旧在。那场粉红色的雪，也下在追过《奇葩说》的人心里。
“东邪马薇薇、西毒肖骁、南帝陈铭、北丐邱晨、中神通齐思颜、扫地僧黄执中、老顽童范湉湉。”
杨奇函曾经述说的江湖，已经有人退隐，但有的还在坚持。
比如在宇宙中心呼唤爱的陈铭老师，即将参加文化访谈类节目《非正式会谈》的第六季。
之前被曝患有严重抑郁症的“辩论女王”马薇薇同样缺席第六季《奇葩说》，但《奇葩说》的老友都伴随她度过艰难时光。如今，她做上了访谈节目——爱思不si。
范湉湉在走向最佳女主角的路上，最近，她还参加了演技竞演类综艺《巅峰对角》。
齐思颜，参加《密逃大神版》，现在在拍《令人心动的offer》，国内顶尖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一名很优秀的律师，现在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指领着新的人踏入这个行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维护法律的尊严。
“一个得了绝症的痛苦离世的病人，他能否健康地回来？”
“一个耄耋之年寿终正寝的老人，他能否年轻地回来？”
“一个穷凶恶极的罪人，他能否忘却前尘善良地回来？”
“往往，最诱惑你的选择，不是上帝给你的机会，而是恶魔给你的考题。”
……
“有的人，要到外面的世界去打怪。在那个世界山的顶峰，有一座最佳女主角的奖杯。”
这是范湉湉。
“有的人，选择去旅行，她的目的地，叫星辰和大海。”
这是马薇薇。
“有的人，在用自己的坚持让更多人获得重生，用最公正的方式让更多人可以有幸来到奇葩星球。”
这是思颜。
“有的人，已经离开奇葩星球了，却依然在别的宇宙中心呼唤爱。”
这是陈铭。
“而有的人还在。”
“我们不按，是因为他们曾经告诉我们。”
“他们一生温暖纯良，唯一不舍的，是爱和自由。”
“他们不在这，所以你以为他们走了。”
“但他们在这！所以他们从未离开。”
第一个这，是录影棚。
第二个这，是心中。
从“爱它不是必需品，是奢侈品”到如今“在你心里下的一场粉红色的雪”。
“希鲁鲁克，用他一生的时间去创造一场在他脑海里粉红色的雪。”
“身边的人笑他疯了痴了傻了，但在他临死之前他成功了，他让全世界都看到了那一场粉红色的雪。”
“临死前，他告诉乔巴。”
“子弹射穿胸膛不会死，得了绝症不会死，只有被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这是《海贼王》的故事。
……
“他们不会死。”
“因为他们都曾经在你们心里，为你们下过一场粉红色的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