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选中的人?”
[对。经过精细测算,您的幸运度是E。] 它的声音多了一丝狂热,[那可是跟枪兵一样的神奇存在。]
“你这是在人身攻击吗?”我死鱼眼,“小心我投诉你啊!”
[咳咳,总之,您是特别的。我们公司上下全体员工都十分的看好您。请继续努力,距离您走上人生巅峰之日已经不再遥远!]
说完,它就下线了。
所以说会听从意见改进游戏什么的果然都是骗人的吗?
……不过话说我好像把最关键的东西给忘记了……
那个收集人物碎片什么的……究竟是个什么鬼啦!连任务进度都看不到的东西,总让我感觉毛毛的。
戳了404半天也没有收到回复,确认不会再有收获之后,我才深吸一口气,调整起了心情。
这次挂掉,其实并不意外。
或者说从被拉着要前往万骨城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有了承担这样后果的觉悟。
只是还是没想到,在临死之前居然知道了那么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抱膝坐起身,抚着额头苦笑。
宇智波浓烈而深沉的感情我早有耳闻,却从未想到有一日会亲眼见识到——想不到早已死去多年的上个马甲……不,是上上个马甲,绿毛的青木君居然能够在他心目中占据那样沉重的分量。
或许我将那个马甲毁掉,对他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不知,他会不会因此而记恨我上个马甲了。
唔,应该不会吧,毕竟我可是趁着生命力流逝的最后一段时间,拼死把他给救了上来的(虽然本来其实是他救我)。
叹了口气,正欲起身,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规制,嗯……怎么说呢。
有点方。
还没有从华丽的大床上起身,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吵嚷嚷,明灭的火光将人影映照在纸糊的格子门上,似乎还带着兵甲摩擦的声音。
门被一下子推开,一群人腰间别着刀手中举着火把,就这么闯了进来。
我一惊,拢好衣服下床。
“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是个大胡子,手上一把大刀似乎还沾染着鲜血,粘稠的液体顺着刀刃滴在了地板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千代子大人,得罪了!”
说完,手一挥,他身后几个小兵就冲过来,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的抓住我,扭着胳膊送到他面前。
“带到大厅去!”
“喂!……”
一路被扭送至所谓的大厅,我看到了被捆绑起来丢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下人们,穿着华丽却难掩狼狈的一对中年夫妻,再就是,手中提着剑的一个背对着我的人影。
“阿千!”那个夫人看见我,眼中立刻盈满了泪水,她转头看向那个男子,“阿千她是无辜的,你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搂着夫人的那个中年男子看见一身狼狈被人架着胳膊挣脱不开的我,眉头皱着,转头面带威严的看向那边,“仲卿,窃国可是死罪,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那个一直背对着的人终于转过身来,他面无表情,“窃国又如何,你以为如今,还会有人来制裁我么?吉田。”
短短几句话,我就明白了如今的局面。
难怪刚刚睁眼时看到我身上的衣服,就不自觉产生了一种自己是戏台上的老将,背后插满死亡旗子的错觉。
这次,居然是个将要亡国的公主吗……
我在内心里,微笑着流下了泪水。
×××
要说我是幸运E,其实我是不信的。
然而事实由不得我不认。
提剑的男子是这位吉田……嗯,好吧,是我这个马甲便宜父亲吉田尚隆手下最得器重的大将,曾经的挚友。
可惜不知道因为什么,他认为便宜父亲的作风很有问题,无法胜任王的职位,所以,决定取而代之。
然后,就纠集了兵马,连夜杀进了王都,并且十分顺利的,将所有的抵抗斩于马下。
到现在,如果不出意外,他的胜利已经成了定局。
不过他却没有直接砍了自己原先的主君自己取而代之,反而提着剑走过去,半是威胁半是强迫的问他,“还是识相一点,告诉我龙脉的钥匙在哪里吧。我也不想做的太绝,毕竟多年的情分……”
“你都已经这样做了还有情分可讲吗?”便宜母亲双眸含泪质问他。
这位仲卿被噎了一下子,却仍旧面无表情。
“龙脉之事事关重大,你们擅自隐藏起这样一笔巨大的财富,对于楼兰的民众来说,是不公平的。”
“什么财富?!那是恶魔的洞窟!!一旦打开了魔盒,整个楼兰都会面临巨大的灾难!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便宜母亲在便宜父亲吉田君的怀里嘤嘤哭泣,便宜父亲安慰般的抚摸着她。
大概是被伤害到了脆弱纤细的单身狗之心,仲卿冷哼一声,“什么灾难,当初前人开发龙脉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这不过是你们自私自利的借口罢了。想要借用龙脉神奇的力量,达成你们自己的私心!不要多说废话了,快点把钥匙交出来吧!”
“不可能。”便宜父亲很坚决,很有王者尊严不容侵犯的威仪。
然后,长剑就闪着寒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发丝被锋利的剑刃斩断,不由吞了口口水。
妈、妈呀,又是差一点……
为什么倒霉的总特喵的是我啊……捶地。
“阿千!!”×2
两位长辈好歹还是记得我这个马甲是他们的亲闺女,所以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了紧张,连搂着的对方都情不自禁的松开了,看得我心里一阵熨帖。
又是一对好父母。
这样看来,我也不能放任自己成为仲卿威胁他们的筹码。
没有回避他看过来的视线,我抬起头,无视脖子上锋利的剑刃,直直的看着仲卿。
“你放开他们,我告诉你钥匙在哪里。”
“阿千不要胡闹!!”便宜父亲十分愤怒,想要过来阻止我。
不过站在周围的兵士也不是吃素的,他被人拿刀拦住,只得有些愤怒的息了冲过来的念头,只是变得粗重的呼吸证明,他真的很在意这个钥匙。
便宜母亲也是咬着唇,不赞同的用泪莹莹的眼睛看着我,让我一阵愧疚。
只是,外物再重要,能比得过人的生命吗?
死,可不是好玩的。
“好吧。但愿你不要骗我,千代子公主。”仲卿挥了挥手,那边的兵士就收起了刀刃。
“只要我得到龙脉的钥匙,就不会伤害你们一家人的性命。”说着,他放下了比在我脖子上的剑刃。
“不,我的要求不是这个。”我看着他,有些得寸进尺的抿紧了唇,“我要你放了他们。”
“你!”他的剑刃狠狠的划过地面,堪堪停在我的脚下。“你知道你的立场吗?”
“阿千!!”×2
为人父母怕是最不想看到这样一幕,两人都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不要管我们,你自己走!你才是楼兰的希望!”
我眼睛眨都没眨,寸步不让的看着仲卿。
最后,他叹了口气,收回了剑。
“好。”
我松了口气,却看到了那边父母仿佛天塌下来的神情。
苦笑一声,这只是缓兵之计而已,钥匙在哪里,谁会知道?
所以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国王大人,现在,能活一个是一个吧。
至于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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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可知的情报:
名字:千
身长:可变
血型:可变
发色:与眼睛同色,可变
战力:C(成长中)
耐久:A
敏捷:A
魔力:D(隐藏)
幸运:E
宝具:EX(目前未解锁)
捉虫~
第51章 第五十一血
仲卿不愧是曾经执掌过兵马的人,不是一般的有公信力。他也不担心国王会卷土重来,就那么直接的把两人放走了,而手下的人也丝毫没有异议。
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我没有询问。
只要两人能够逃离王宫,我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多了的,我这个朝不保夕的家伙也给不起他们。
仲卿看着两人骑马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千代子公主,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你也该兑现承诺了。”
我点点头,“钥匙被藏的很严密,我会帮你取出来的。”
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便派人跟在我身后,去取那把龙脉的钥匙。
我一边走,一边努力的翻着不甚清晰的记忆。
虽然总听他们说钥匙钥匙的,我却根本找不到记忆中有这种钥匙的存在,唯一有过印象的,也便是这任国王的老爹,老国王陛下还在位的时候,抱着小小的千代子玩耍时,交给她的一块漂亮的石头。
“阿千要记得,这个石头是能打开宝藏的关窍,谁要也不能给哦~”
“什么宝藏?爷爷告诉我啊。”
“哦呵呵呵,那可是爷爷的大秘密,阿千猜猜是什么?”
“哦!阿千知道了!是父亲说过的,不能被别人发现的小黄本!”
“咳咳咳……错了,那个是另外一把钥匙。咳嗯,阿千要记得,这个宝藏是有相当大风险的,要是你没有背负的觉悟,就永远不要打开它。”
“是因为看了之后会长针眼吗?”
“都说了那是另一把了,喏,这把才是……”
……
钥匙啊……
说起来,那块石头被放在哪里了来着,怎么后面就记不起来了呢……
大概是老国王说的时候,千代子太小,所以过后就忘了吧。毕竟外表只是块漂亮石头而已。
身后跟着的人身上传来兵甲摩擦的声音,我听着听着,却有些跑神。
不知道斑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豆豆龙,如果被供在神社里,应该会很快醒过来吧。
还有上一个马甲……百机对千机已经产生了可怕的执念,要是醒来知道千机已死,不知道他会怎样绝望……只希望他不要傻到再去和那个魍魉交易,那样未知的存在,才是最可怕的。
“还没到吗千代子大人?”背后的兵士已经有些不耐烦,不禁开始催促。
我回头瞥他一眼,“急什么。钥匙又没有长腿,跑不了。”
“……”
他敛了神色,“您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为好,虽然仲大人如今变得仁慈,但他曾经的手段相信公主大人您也有所耳闻,无论是谁,都不会想要落到他的手中。”
我顿了顿,才缓和了表情。
“啊,我知道。谢谢你。”
“……”
走了许久,才走到书房,我让他在外面等着,便自己推门进去。
室内东西摆放的十分整齐,一览无余。
我在室内逛了几圈,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才走到书桌前,把桌上那个漂亮的笔筒拿开。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暗格,轻轻按下去之后,桌腿的一部分就突然塌陷了下去,露出一枚金色的钥匙。
拿出钥匙,我便把它交给了那个兵士。
“你把这个交给他就行了。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他愣了一下,才接过钥匙。“既然如此,就请您先在牢中等待消息。”
“嗯。”
×××
在条件还算不错的牢中呆了半日,直到四周安静至极,似乎连春虫都已经陷入了睡眠之中,我才抬起头。万籁俱寂,夜半三更,正是逃脱的好时机。
虽然目前没有性命之忧,我可也没有在牢中待上一辈子的打算,所以越狱是必须的。
小腿上绑了一把短刀,因为藏得严密所以根本没有人发现。
小刀锋利削铁如泥,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我很轻易就用它划开了铁锁,从室内逃脱。
从袖中摸出一个香球,那里面装的曾经是各种香料,不过在经过了我的手之后,就变成了十分强力的迷药。掂了掂香球,我勾起嘴角。
不得不说,作为青木千生活的那一段时间,我真的收获不少——最起码配药的手段几乎无人能及。
窝在角落里暗中窥伺半晌,守门的人以及其他同样被关的人已经瞌睡至极,守备松懈的很。火光明明灭灭,将熄未熄。我蓄力,正准备将香球抛出,让他们彻底陷入睡眠,就听见“咣铛”一声,接着便有人破门而入。
所有昏昏欲睡的人忽的醒来,喊着“什么人!”然后警戒起来。
我嘴角抽搐,默默收起了香球。
出师不利。
却见火光被风吹熄,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来人一把细长的太刀,反射着透进来的几缕月华,挥舞的虎虎生风,吵吵嚷嚷的守卫们根本不是一合之将,很快便被击倒在地。
那人一路畅通无阻,朝着我藏身的方位而来。我不知道他的来意,只能迅速退回我专属的那间牢房,关好门躺床上,假装自己是个乖孩子,从来没干过逃狱这种事情。
被松松挂住的锁其实就是个摆设,那人停在我门前,顿了顿,才挥刀砍了下去。
清脆的金铁相交之声过后,锁头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