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成真了。男妈妈出现了。
好家伙这情感内容还挺复杂。
屑屑子的名字外面套着的那一层艳粉色的光环深深刺痛了格安的双眼,格安头痛欲裂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好感度100%什么的。
一阵恶心袭上心头,突然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见她突然开始干呕,面前的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是想伸手扶她,这举动立马治好了格安的恶心干呕。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她睡之前屑屑子名字后面跟着的还是驯服值,这一觉醒来后面跟着的就是好感度了。
这科学吗?
这不科学!
【唔,大概是暗夜极光登龙剑的性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乙女游戏的影响吧?】
【所以驯服值满了之后,可攻略对象的驯服值就会转换成好感度,还能恢复人形。】
要是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格安说什么都不会先把屑屑子的驯服值肝满。
格安的眼神继续在数据面板上扫视着。
之前的数据也都还在,甚至变得更加华丽了。
【玩偶昵称:屑屑子】
【玩偶生命值:10000】
【玩偶攻击力:10000】
【玩偶财产:1000000000(金色)】
哦哦哦!
终于不是灰色的了。
格安两眼发光地戳向那串金灿灿的零,发现庞大的金额终于可以被她戳动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有舍便有得吗?大师,我悟了。
“怎么?看到未婚夫激动得说不出话了吗?”
鬼舞辻无惨对格安刚刚吃惊的小表情感到很满意。虽然不知道她刚刚为什么突然干yue,但这并不妨碍对格安爱恨交加的他恶劣地出言讥讽。
“呃……”格安心花怒放,明天她就买艘豪华游轮和朝利雨月去意大利嘎嘎嘎!
“嘁,呆得跟木头一样,叫你蠢女人都是抬举你,果然低等生物就是低等生物。”
鬼舞辻无惨很满意这样吃瘪到还不了嘴的格安,继续趁胜追击。
“呃……”太棒了,这笔钱够她在全日本境内开寿司分店了,还能让她去意大利做富婆哈哈哈!
“你聋了吗?还是珠世那家伙把你的脑子啃掉了?”鬼舞辻无惨的额头开始冒汗,表情非常不爽。
“好耶!雨月我来啦!”格安振臂高呼,略过鬼舞辻无惨跑开了。
格安离开后,空气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甚至还有点尴尬。
鬼舞辻无惨一脸懵逼,望向坐在屋内的三人。
“喂,你们看得到我吗?”自我怀疑的鬼王指了指自己。
“呃……”珠世懒得给他眼神。
奴良滑瓢在一旁补刀:“她就是在故意无视你啊,你看不出来吗?”
第20章 失落的夏日祭
自从格安把鬼舞辻无惨当成一个聒噪的人形自走提款机之后,内心的感官就舒服多了,没那么想吐了。
步伐轻快地向奴良组宅邸的大门蹦跶去,一路上看到了许多小妖怪们为她让路行礼倒是让格安有些受宠若惊。
格安的步伐慢了下来,谨慎地向它们鞠躬回礼,引得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妖怪们荡漾起一片粉扑扑的小花花扬在空中。
奴良组的小妖怪们,真是又懂礼貌又可爱啊。
因为夏日祭典的缘故,每家店铺都在门口挂上了一串串明亮的圆灯笼,将半边夜色照得透亮,大街小巷上遍布着各式各样的老少男女。
捞金鱼、捞水球、扔套圈的小摊处时不时爆出几声热烈的欢呼。
章鱼小丸子、苹果糖和炒面的香甜气息充盈着人们的鼻腔,为这期盼已久的夏日祭典带上了更加甜蜜欢乐的氛围。
真好啊!
路灯下的格安一路小跑,将这些新鲜有趣的景致都看在眼里。
从奴良宅出来后,一步都不停歇,要不是有无限体力包的加持像她这样的阿宅根本没办法坚持这么久。
但是格安又觉得此刻的自己内心充满了奇妙的激动和兴奋。哪怕没有无限体力包她也可以拥有用不完的力量。
因为她最辛勤耕耘养育即将收获累累硕果的崽崽就在约好的地方等着她来采摘。
和脑子突然抽筋似的驯服值转换成好感度的屑屑子、上来初始好感度就很高的珠世姐姐不同,朝利雨月的好感度是格安从个位数一点一点费尽心思肝上来的。
又是搬砖、又是夸夸、又是花心思琢磨礼物的。
格安的心态大概就是付出的越多,所以希望获得的也越多。
心里隐隐约约是有一份朦胧的期待的。
在路过熟悉的街角拐弯时,格安透过有一人高的巨大玻璃橱窗看到了在人群中被挤着逆流而上的自己。
未经打理的漆黑长发凌乱披散在最基础款的素雅的白色浴衣上,在人群中依旧是好看的。
但是整个人透着一股病态苍白的美感,和周遭挽着各式各样的发髻、妆容精致的小姐姐比起来未免还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在这样喜庆热闹的日子,大家都是盛装打扮后才会来赴约相见的啊,那样才会显得比较尊重吧。
这样可不行。
格安在人群拥挤的街道中四处看了看,找了一家装修看起来非常古朴的和服店走了进去。
推开木门,悬在木框上的门铃发出叮铃的轻响。
空间不是很大的店铺内亮着昏黄的灯光,灯光下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烟雾透着虚幻的感觉,四面的墙壁上则挂满花色样式不同的布料和成衣。
华丽又精致,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精细制作。
大概是夏日祭已经进行到了后半段。所以已经没什么来这里打扮穿衣的姑娘了。
正好得了空闲的店员们一齐上阵,很快便将格安从头到脚重新拾掇了一遍。
格安在挽好的发髻上插了一根缀着碎花流苏的发簪,穿着店员为她挑选的樱粉色浴衣来到了她和雨月约好见面的神社大门前。
大老远就看到了朝利雨月的背影。
开心地冲上去拍了拍男人的后背打招呼:“抱歉雨月,我来晚啦!因为这两天发生了好多事情……”
“嗯?”男人迷茫地回过头,却并不是朝利雨月。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男人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和不远处的女伴走远了。
格安扫视了一圈附近的人群和可以坐下来休憩的店铺,都没有看到希望看到的身影。
难道已经回去了吗?
不会的……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好,但是在格安的理解里,朝利雨月要是等不到自己应该会执拗地一直等下去才对。
他总是会在这种约定的事情上特别的固执。所以格安才会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
在神社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朝利雨月。
格安打算去山本老板的店里找找看,说不定朝利雨月去那里给他先帮忙了。毕竟夏日祭山本老板也要忙得够呛。
推开山本老板的寿司店时,山本老板正在柜台后面捏寿司捏得热火朝天。
满屋子来吃寿司的顾客,但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没有朝利雨月的身影。
格安的心里忽然笼罩上一股很不详的预感。
“山本老板,雨月今天有来你这里吗?”
“怎么可能来在我这里……”忙碌的山本老板从如小山般的米饭堆中抬起头,“他前天就坐上去意大利的船了。”
“哈!”
“他前天早上好像收到了一封信还是什么的说是他最好的朋友寄给他的……”
“本来拿到信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看完信之后,当天晚上就立马收拾东西走了。”
“呃……”
“啊对了……”山本老板猛拍了一下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围裙口袋,“这是他走前托我给你的信。”
山本老板双手合十,诚恳地向格安道歉,“真的太抱歉了,这两天我因为夏日祭忙得晕头转向,忘了给你送去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哪怕是直男的山本老板也看出了格安脸色难看得要命,“要不要坐下来歇歇啊?”
少女木着一张脸,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从山本老板的手中接过那封信。
打开一看,偌大的纸张上就写了几个潦草的字,看来走得确实很着急。
“抱歉,祭典没办法陪你了,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等个屁!”格安一声怒吼把满屋子闹哄哄的食客都给镇住了,一时间店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在满屋子食客吃瓜的眼神打量中,格安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婚礼当天新郎和别的女人私奔后,留在婚礼现场一个人尴尬的原配。
山本老板看着从头到脚都拾掇得相当精致的小姑娘此刻被气得小脸通红。
信纸被皱巴巴地攥在手心里,两眼水汪汪像是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忽然明白了朝利雨月前几天走之前为什么那样忧心忡忡,还去了好几次医所却没敲得开门。
连忙从中解释想缓和一下气氛:“哎呀爸爸,这都怪我,你看……诶诶……”
话还没说完,少女就踩着木屐嗒嗒嗒地冲出去了,山本老板碍于顾客还在排队走不开只能继续留在店内。但依旧担心地望向少女远去的背影。
格安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踢石子,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说伤心倒也算不上,只是生气而已。
为什么在乙女游戏里的男人事业心也这么重?
明明不久之前,格安给自己规划的财富人生里,还处处有着朝利雨月的影子。
明明都90度的好感值了。
可恶,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的未来有你但你的未来没有我的虐文现场吗?
一个人在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了很久,内心的郁结之气都没办法消散。
一扭头却差点撞上一座肉山。
“哟小姐,一个人吗?”三五个衣衫不整的醉汉挡住了格安的去路。
“呃……”格安根本懒得搭理他们,打算略过这些酒精上脑的人形生物离开。
却不想她往左一步,他们便往左一步,她往右一步,他们便往右一步。
是铁定要将这流氓耍到底了。
“那我们就去那里吧?”格安忽然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没有路灯的巷子,“正好我需要发】泄一下。”
“好啊!”
醉汉们听格安这么说满意地对视一眼,赞叹道:“没想到这妞儿不仅靓,还挺上道啊哈哈哈。”
“多谢夸奖。”
一走进巷子,格安就用雷刃把几名醉汉电得大小便失禁,口吐白沫地瘫倒在了地上。用高高的木屐把那些男人的裤】裆挨个儿狠踹一遍后。
格安便拍拍手离开了在热闹的祭典中即使发出几声惨叫也没人能注意到的暗巷。“呼,发】泄完舒服多了。”
因为夏日祭最终的花火大会即将开始,人们都陆陆续续地往燃放烟花的河边聚集去了。所以现在的商业街区人已经不是很多。
不知不觉间,格安发现自己居然逛到了自己送朝利雨月笛子的那家乐器店。
真是触景伤情啊,前几天还在这里把好感度刷到了90,两人浓情蜜意的,今天就抛弃了她,独留下她一人。
耳边传来咻的一声空哨长响,随后接着而来的是一声巨大的爆响。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夏日祭的第一枚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来。
格安回过头,在乐器店橱窗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了绚烂美丽的彩色烟花,心中顿时感慨万分。
等等!
格安揉了揉眼睛,忽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那是什么?摆在橱窗里的那是什么?
那不是她送给朝利雨月的笛子吗?
格安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低头在地上找了一圈,可身边并有东西碎掉。
“小丑竟是我自己。”
⚹
前几利雨月神色匆忙地来卖笛子的时候,乐器店老板还很惊讶。
心想贵族女人换口味这么快吗?这才几天功夫,这男人就失宠了?
朝利雨月以尽量低的价格将笛子卖还给了他。但是提出了条件,要将笛子保留一个月不卖出。因为朝利雨月说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把笛子赎回。
估计是遇到什么急事需要用钱了。
老板虽然答应了朝利雨月在这一个月内不把笛子放在门店显眼的位置以防被人高价买走。但是架不住这几天夏日祭客流量大。
于是他便把这可以算得上是他镇店之宝的笛子重新摆回了橱窗吸引顾客,想着就今天应该也不打紧吧。
在看到格安顶着一张杀气腾腾的修罗脸推开乐器店的门时,乐器店的老板立马就认出了格安并且肉眼可见地心虚起来。
“小姐,您怎么来了?”乐器店老板的记性再差也不会忘了这位豪掷千金购买竹笛送情郎的千金大小姐。
“把那根笛子拿给我看看。”
“哎哟您不是买过一根了吗,这是我新补上的货,长得一样的……”老板讪笑着打哈哈。
“拿过来……”
“是……”
格安将笛子拿在手中翻转了一圈,最终在笛子的末端找到了她亲手刻下的雨月两个汉字。
乐器店老板眼看事情败露,便连忙解释道:“哎呀小姐你不要难过啊,他来卖笛子的时候也很不好受的。”
“你要买回去我按原价给你,小两口遇到什么问题都是正常的……”
“这附近哪里有卖船的地方?”
“什?什么船?”老板试探着问道,“渔船的话,渔户家应该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