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应该也不会知道我是拉文克劳的,毕竟我现在脖子里围着的是赫奇帕奇的围巾。
我站在塞德里克后面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哪想到他突然转过头,就好像做坏事被逮到的小孩那样,我吓的整个人抖了一下。
“怎么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抱歉吓到你了?”
“没有…”简直太丢人了吧。
“你知道吗,我觉得三把扫帚可能已经没有位置了,不如去猪头酒吧?它也有供应黄油啤酒,如果你不介意它稍微有些逊色的环境的话。”
我点点头,我知道猪头酒吧,比起三把扫帚,它的客人不多,环境也相对安静,虽然可能里面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
…
酒吧里只有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里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几扇凸窗上堆积着厚厚的污垢,外面的光线几乎透不过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第一眼望去,以为地面是压实的泥地,可是当踩在上面的时候才发现,原本是石头铺着的地面上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
果不其然,里面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里面,仔细听还可以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
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里的光线很好,尽管可能在外面经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我们,但是也比在三把扫帚一直被人盯着看要好很多。
很快,塞德里克就拿着两杯黄油啤酒回来了,我连忙接过他给我的杯子。
“抱歉,应该是我去付钱的…你花了多少?”
“没关系,这个也没多少钱。”他说,“让女士出钱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可是我们说好了,我是为了…”
他却制止了我要说下去的话。
“我说了,我们这算扯平了。况且我还强拉着你跟我一起出来。”
“你…你没有强拉着,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跟出来的。
“好了,那就让这件事过去吧。”他巧妙的就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轻易地过去了。
然后我就一直在那边不停地喝着黄油啤酒,因为我实在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黄油啤酒很好喝,没有任何的酒味,反而有一股甜甜的奶糖味。
“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很不自在吗?”
“什么?咳、咳…”
塞德里克突如其来的发言让我来不及应对,刚喝下的一口黄油啤酒就这么硬生生地把我呛到了。
等我缓过来后,我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因为咳嗽而流出来的眼泪。
“没有,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从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就不怎么用正眼看我,感觉你随时随地都想逃走,而且你可以很轻易地就叫戴维斯他们的名字,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如果是因为当时游走球的那件事情的话我真的…”
“停!”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我发现我的声音似乎是有些大了,大半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我,我连忙坐下来捂住自己的脸。
“抱歉,你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依旧半捂着脸,我有些不敢看此时塞德里克的神情,“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只是…你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你很优秀,你的人缘也很好,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人围着你,而我是个一点也不起眼的小角色,我只是常常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有资格可以和你成为朋友,每次站在你的面前,我不敢看你是因为…因为…”
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我不知道说这种话是不是适合。
是因为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脏都会跳的很快。
是因为你的笑容会让我不知所措。
是因为每次看见你我的心情就像喝了果子露饮料一样轻飘飘的,脑袋晕乎乎的。
是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而我们俩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
可是这些话我根本就说不出口。
“是因为你正好站在阳光底下,太阳太刺眼了。”
理由就这么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扯,但是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很快就继续说了下去。
“和罗杰他们也是相处了快一年左右才改口叫名字的,因为大家都是魁地奇队的,所以相处的时间会多一些。总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不自在。”
只是偶尔会很紧张,会有些无法呼吸,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平复这样的心情,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只有当我看不见塞德里克的时候,这样的情绪才会慢慢平复,所以我总是很少看着他,但我没想到这样会被他误会。
我看见塞德里克将左手伸到我的面前用食指点了两下桌面,我放下手抬起头,他的眼里有着我说不清楚的情绪。
他说:“特芮莉亚,没有人能比你更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了。”
他的眼神很深邃,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头发和半侧脸上,我不明白此时他在想些什么,周围似乎都安静下来了,我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以及我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