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盯着马尔福的一举一动,但凡他有一点发现金色飞贼的迹象我就会阻止他。
终于,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冲向某个地方,而我手中的球棒也已经蓄势待发,瞄准游走球就朝着他打过去。
但是弗林特却突然从半路冲了出来,他用扫帚打跑了我的球——没有人能这么做到过,我看见他对我呲牙咧嘴地笑了笑,他抢过了不知道是高尔还是克拉布的球棒,用力一击——游走球朝着秋的方向飞了过去。
“秋!”我大叫一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秋被游走球准确地打中,她摇摇晃晃地差点摔下扫帚,不过她幸好稳住了自己,但是她痛苦的表情说明了那一击的力道之大。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是真的很愤怒,我恨不得用手里的球棒狠狠地给他的脑袋来上一击,最好是能一下子就把他打晕。
“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小不点。”他挑起一边的眉毛,我发现我身后有两个人,球划破空气的咻咻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连忙低下头——一只鬼飞球擦着我的头发飞过,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我听见罗杰和安德鲁都在喊我的名字,我想要回头看他们,但是最后我看见的是弗林特不远处阴险的笑容。
不,不行,我们必须赢下这场比赛,一定要赢才行…
…
很疼,我感觉我的全身上下都跟散架了一般,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很好的活动。
该死的,为什么我每次进医疗翼都是因为魁地奇?我只能盯着天花板,白晃晃的灯光让我眯起了眼睛。
说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比赛怎么样了?
“醒了吗?亲爱的。”庞弗雷夫人走了进来,“我还记得你,米兰达小姐,上一次进来还是因为被游走球打到了,这一次是鬼飞球,还真是和球有着不解之缘啊。”
“很高兴见到你,庞弗雷夫人。”我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友善,“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别,我可一点都不希望在这里看见你们。”她拿着一瓶魔药放在我的床头柜,然后把我扶起来把魔药放在我的手里,“喝下它,你现在一定头很疼,你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我拿近魔药闻了闻,刺鼻的味道让我皱起了眉头,我真害怕喝完以后我会再次晕过去,不过在庞弗雷夫人的目光下我只能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
呕…真的很难喝。
庞弗雷夫人拿走空了的瓶子,又嘱咐了我几句就让我好好休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惜我刚躺下没多久,就被浩浩荡荡一群人的到来给打断了。
“蒂莉!”玛丽埃塔冲在最前头,她一下子扑到我的床前,“你快要吓死我们了,你知道你从扫帚上掉下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
“玛丽…比赛怎么样了?”
“只差一点点我们就赢了,马尔福捉到了金色飞贼。”罗杰站在她的身后,他看上去状态有些不太好,“对不起,蒂莉,如果我能早点注意到…”
“这不是你的错,罗杰。”我安抚道,“没关系的,我们还有机会。说起来,秋在哪?”我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秋的身影。
“她的手臂断了,现在正在寝室里歇着,她在你醒来之前就出院了。”玛丽埃塔说,“那群人真是太可恶了!我真的想就这么用魔杖指着他们的脑袋给他们一人来一个恶咒!”
队里的找球手和击球手都受伤了…接下来我们还有一场比赛,对手是格兰芬多,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状态,我能很明显感觉到罗杰的情绪很低落,梅林的胡子,要是我比赛的时候能更专注一些就好了。
弗林特那张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拜托谁来把他那两颗门牙拔下来吧。
他们放下了一些探病礼物没多久后就被庞弗雷夫人赶出去了,理由是病人需要静养。
周围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无所事事的我只能盯着床头柜上的一盆植物,细数它究竟有多少片叶子。
好想塞德…他现在在干什么呢?他一定看见我从扫帚上摔下来的样子了,我敢说那场景一定不会很好看,我又在他的面前出丑了。
“抱歉,迪戈里先生,病人需要静养…她伤到了脑袋…”外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入了我的耳朵,我身子往前倾了一些想要听得更加清楚。
“拜托了,庞弗雷夫人,五分钟就行。”这下我听得很清楚,的确是塞德的声音,我想要下床去找他,可是我刚掀开被子想要爬下床,我的脑袋就晕乎乎的,我一个踉跄就往前扑,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听到响声的庞弗雷夫人连忙跑了过来,塞德跟在她的身后,一脸焦急。
“噢,米兰达小姐,我说了你需要静养!”她显然很不高兴,塞德把我扶了起来抱回床上,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只能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庞弗雷夫人。但是你能让塞德留下来吗,拜托你了。”我弱弱地说道。
“只能一会儿。”她显然很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松了口,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这里。
塞德替我重新盖上了被子,检查着我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又让你看见我丢脸的样子了。”我拿被子捂住下半张脸,只露出自己的眼睛在外面。
“嘿,别这么说。”他握住我的手,“你不知道,你从扫帚上摔下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停止跳动了。”他拉着我的手抵住自己的额头,“幸好…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