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给远在横滨的国木田先生打去了电话说明了下情况,对方听到后也表示十分吃惊,"这个家伙,竟然现在还在东京吗?"
"真是不可思议,莫非是因为他的女朋友的事情?"
嗯嗯,可能是的吧。
想到曾经被我们抓住的佐佐城信子,电话那头的国木田先生也越发严肃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不定现在的情况就非常危险了。如果不行的话,我现在就赶来东京。”
"啊,暂时倒也没有那么紧急,毕竟……."我扫了眼不远处自称要来保护我的青年,而且结合对方刚才空手变魔术的样子,再加上夏油杰的担保,"目前还是比较安全的。倒是国木田先生这边还能查到和对方相关的情报吗?"
“这个,稍等一下,我来联络看看。”
很快国木田先生就给我发来了关于对方疑似在东京可能藏匿的地点,对方强调时间很紧迫,如果联系警察的话估计安排就要很久。于是在得到了情报的我很自然的就紧急赶往了所谓的地点。
当然我也准备给阵平哥那边说明下情况,结果就在我打算给他打通电话的时候,却忽然间感觉到电话直接被人给抽走了。
“走吧。”
他笑着低下头来对我说道,"要来不及了,不是吗?''
哎,但是……
阵平哥那边。
不知道为什么不远处的夏油杰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
对方直接召唤来了上次见到的青年,对方在看到我的时候表情也变得有些苦涩,甚至擦了擦脸上的汗,"呀,所以说五条先生,如果和普通人扯上关系的话,被上面知道……."
“哟,伊地知。”
"啊,所以……条先生。
对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就怂怂的个我们把门打开了,坐上车的我们一下子就陷入了安静,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个事情发展的是不是有点快了,怎么莫名其妙就跟着对方一起去寻找要给我发警告信的家伙。实际上,如果按照正常来说这是不对的啊!
怎么能随便上别的车,后知后觉的我开始有点紧张起来。但是想到身侧还有夏油杰又稍微有点安心,总之满纠结的。
如果等下对方想做什么,我先打爆他的头,对他们我还是很警惕的。
翘着腿双手抱胸靠在车窗边的家伙忽然间开口,“喂,你……很紧张啊。”
“啊……”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小声解释道,“因为,毕竟也是刚刚才认识你们。”
然后我警觉地问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我跟你说,我刚刚已经给我朋友发去信息了,他是知道我定位的。”
青年嘴角微微勾起,“安心。”
这个时候的他反而散发出十分沉稳的气息,比起刚才看上去浮夸的样子,在这么狭小安静的环境里对方就这样侧过头来对我说道,“刚才不说了嘛,会保护你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对方的身材在狭小的车内显得尤其满是压迫感,坐在他左边的我有点要紧张。然后我们之间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许久后,我还是忍不住想到了夏油杰古怪的态度和这些奇怪的名词,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刚才说咒术师,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的问题很显然让对方稍微显得有点吃惊,在前面开车的人也不着自觉的通过后视镜扫了眼我。
双手抱胸的男人这样说道,“你真的对咒术一无所知啊。”
“那你说说嘛。”别B,快说!
“咒术。”对方搓了搓下巴,就这样思考了下后说道,"你知道诅咒吗?"
疑惑地看向他,对方继续说道,“所谓的诅咒就是人类所有情感的集合体,怨恨、恐惧,浓重的情感会催生出不同的咒灵。而与此相对的具备能够祓除他们人就是咒术师。”
青年就这么撑着下巴为我继续解释道,“所以,大概就是这样。”
"人类的情感会催生咒灵……."这个其实好想听说过。
“普通人是看不到咒灵的,能够看到咒灵的人又分为两种,一种就是咒术师,还有一种就是能够看到但是不具备祓除除他们力量的人。”
"祓除……
“简而言之就是解决掉对方,彻底。”
这个我懂……暴打一顿,武力屈服,甚至生吞活剥,不是。
夏油杰常干的。
"普通人所看不到的世界啊…….我继续好奇宝宝一样的发问,"这么说,咒术师是为了保护人类吗?"
那夏油杰为什么要杀掉普通人,只保留咒术师呢。
对方又一次像是若有所思一样的看了眼我。虽然戴着眼罩但是我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一些神态和动作,"很意外啊,你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
那不然呢,你以为我会问什么问题呀。
“那为什么说你是最强的咒术师呢?”是自封的吗?
“啊,当然是这样,只有这一点。”
他对我露出了十分自信的笑容,"是绝对的。
我。
啊,这,所以果然是自封的吗?
很显然我们之间的对话让前面开车的男人都禁不住多看了我们两眼。
但是对方依旧是保持着没有说什么的态度,等到我们抵达了目的地后,就这样下车甚至帮我们体贴的打开了车门,“哟,辛苦了,伊地知。”
“不,没什么。”被夸奖的男人仍然露出有些畏惧的神态,对方稍微退了一步恭敬地说道,"客气了,五条大人。
我顺势直接转过头去看到了我们此刻来到的地方,恰好是一处东京外围的废弃工厂,得益于快速的城市化和产业的更新,东京附近还真是有不少这样荒芜的地方,这个地方不是,我立刻就联想到了之前对方同伙出现的地方也是这里。
甚至因为上次的爆ㆍ炸,周围还被拉上了警戒线。
“这次就不需要布下帐了。”
“知道了。”
帐?
我又像是知道了一个新的词汇,眼睛就这么闪闪发光的看向五条悟,青年察觉到我的目光,“果然是对这里完全一无所知啊。”
很显然他像是没有兴趣解答帐这样的东西,被称为伊地知的男人见缝插针的说道,"所谓的帐,就是在战斗的时候隔绝咒术师和咒灵战斗的场景,并且能让现世的人保持心里稳定的东西,诸如,如果一个人路过的时候看到空气突然间发生爆炸,楼宇倒塌对他们情绪造成的威胁,很容易诞生新的咒灵。
听上去让人觉得非常复杂,夏油杰对我解释道,“大概可以理解为一个隔绝的结界。”
原来如此……
伊地知看上去像是有些欲言又止,随即他小声嘀咕道,“这次不是送那些孩子去做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好了。”
我好奇的望向他,但是对方却不打算再解释什么,反倒是五条悟双手一拍,指着不远处废弃的建筑叉腰说道,“好,走吧,之后就让我们去进行活力满满地废弃工厂一日游吧。”
啊,他真的可以吗?
怎么觉得性格那么浮夸和莫名其妙的样子,完全没有夏油杰的稳重,他今年到底几岁呀?
虽然仍然是白天,但是在废弃的工厂两侧和之前一样布满了青苔,还有一些凌乱散落生锈的零件,之前因为爆炸甚至还在周围残留了一些深黑色的痕迹。
因为之前有来过这里,我立刻就打算走到前面去带路,结果却被身侧的男人很轻松的单手插着兜超了过去,对方直接站在我的身前像是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
“哎,就是这个嘛。”
"等下,你不是戴着眼罩和墨镜吗?"难道还能看得到吗?
对方像是嗤笑了下,嘴角仍然是微微勾起,"嘛,这个就……
他弯下腰来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随即对我说道,“看上去这些家伙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这里了。”
说完后我就凑过去看了下他手上的信件,对方说的很简单,如果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就去二楼来找他吧,青之使者。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看到的?"
这是什么漫威的X光线透视眼吗?我还是好费解。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每次说完话,对方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一样。而且不远处的夏油杰也有时候禁不住笑了起来。
我∶?
总之就这样莫名其妙下,我跟着对方踏上了前往二楼的道路,我们两个人此刻沿着道路走了进去。但是很奇怪的是,周围似平随意的散落在地上一些文件。
想起松田哥的教导,我很小心的拿起餐巾纸垫着将东西捡了起来。
“哈?你看上去还真的有够胆小的。”
"这叫谨慎啦!"
打开后随意的翻阅了下顿时有些吃惊,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都是一些案件相关的内容,从文件上面大概描述赫然是上次鸠山家族的事情。
除了有买通证人外,还有关于当时收买检察官的资料和情报,从安静上看成为鸠山情妇的女人似乎因为打算反水而被对方亲手送进监狱,不止是这样,里面还有一些惨不忍睹的现场照片,是关于鸠山的儿子酒后制造过的车祸等等……
因为实在是太过于孩人听闻,所以我看了一半就决定等下出去就把等下交给阵平哥。如果是真的就让这个家伙把牢底坐穿。
“但是真奇怪啊。”
身侧的青年则完全不担心的样子,直接伸出手从我怀里拿走卷宗,他掀开眼置随即的扫了下,"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东西,啊,莫非,这个的家伙和这个家伙有仇?"
回忆起国木田独步先生说过的话,"青之使徒,似乎是自称为正义的一方?"
“哈?”
我扬起头来,恰好看到了一双非常罐璨的蓝色眼眸,那双仿佛是蕴含着宝石的双瞳,此刻正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上,在略微有些幽暗的光线中,却仿佛闪烁着莹蓝色的光泽,半掀起眼罩的青年看着我的样子微微勾起嘴角。
“什么……”
没什么啦,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
眼睛好像没什么事情,那他为什么又要遮盖着自己的眼睛呢?
感觉咒术师的世界好复杂哦,完全搞不懂。
苦恼的我还是选择继续向内去探索。而刚刚掀开了眼罩的青年则依旧跟在我的身边,单手插着兜看上去显得很随意的样子。
夏油好像那个表现像是打不过他的样子,那等下万一遇到坏人要不要保护他呀。
应该是不用的吧…….
对方疑惑地扫了眼我,"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皱起眉来拿着资料觉得似乎太深入对方的地盘了,总觉得有什么说不定在之后等着我们,"我们要不要还是报警啊,等下警察吧?"
青年∶.……
我有些心虚,“就,虽然我是特别事件科的,但是我不配枪的……”
青年·……
不远处的直油杰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是要叹气。
但是我觉得我还是要解释下,“这个也没有什么办法啦,我和阵平哥也只是负责调查事情的。”
我越说越觉得有点气弱,主要是不能让夏油杰见到对方,万一被吨吨吨了,"就真的没有配栓……
"你想说什么?"
我忧心忡忡的表示,"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干。说起来,咒术师可以应对这样的场景吗?"
我为我等下可能不能很好地保护你而感觉到担忧,“不行我们还是报警吧。”
他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似平一直在审视我一样。随即我就看到这个男人笑嘻嘻的双手合十,“原来如此。”
“但是安心,我可是最强的。”
啊?
他说完后就当着我们的面直接伸出手推开了面前的大门,“看,就像这样。”
下一秒,映入我们眼帘的则是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对方在看到我们的时候顿时露出了格外激动地神态,这个脸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
"鸠山?"
听到我的称呼后,对方瞬间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来,这个被绑在椅子上微胖的中年男人哭着喊到,"救救我,救救我啊,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想要杀死我啊!"
果然是你阿!
恰好在这个时候,从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青年,对方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手上还拿着一把手ㆍ枪,当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鸠山顿时脸色变得一片雪白,他当着我们的面毫无形象的哭诉求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会了,求求你。”
看着突然间出现的男人,我顿时提高了警惕。而对方却将目光落在鸠山的身上,随即抬起头来对我说道,“你就是上次抓住信子的人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顿时更加警觉起来,结果对方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安心,其实我并没有一定要报复的想法。”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却看到对方忽然间对我开口说道,“现在还是让我们简单的来聊一聊吧。”
“你们看过刚才的卷宗了吧。”
"那么,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怎么样呢?"
这个青年忽然间对我开口询问道,"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啊,这是什么令人感觉到奇怪的问题呀!?
这年头犯罪分子都变成哲学家了吗,怎么上来先问这么古怪的话。
而恰好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身侧的青年也像是不经意侧过头来,夏油态也是,先是将目光略过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