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柠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模样弄得一愣一愣的,他要进屋开会,就把自己一个人留在户外晒着太阳做苦力?
这男人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
“我不能进屋吗?”江晚柠可不想人没追到就黑了三个度,虽然在树荫下面,可还是有紫外线。
“如果你怕我吵到你,我就回客房的桌子上继续。”
“屋里桌子不够结实。”他已经霍霍掉两张木桌了。
闻绍弯下腰,仔细地给她介绍桌上另外几个器具的使用方法,“混合均匀以后你就去屋里弄。”
“哦……”江晚柠抿着嘴,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目送闻绍进了屋,江晚柠锤得更起劲了,边锤边骂:“臭直男……”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闻绍出来提醒江晚柠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后者捧着托盘进屋,按照他说的将香粉团填到挤香器里,然后摇动摇臂。
很快,线香从小孔中出来,像在挤手工面条一样。
江晚柠将挤出来的线香放在模具里使其平直,再切割成一样的长短。她耐心地做了上百根,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全部弄完以后,江晚柠伸了个懒腰,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其中排列得最直最好看的一盘跑去里面。
她探出半个脑袋进了屏风,用手关节轻轻地敲了敲发出声响。
闻绍关闭了麦克风,抬眼看她,“好了就回去歇着吧。”
“哦……”江晚柠撇撇嘴。
她把托盘放回去,然后不情不愿地走出了屋子。
做了一上午零工,最后就换了人家一句“好了就回去歇着吧”,太卑微了。
回屋躺了一会儿,江晚柠后知后觉地想起隔壁在修窗户。她跑过去一看,坏的窗户是卸了,不过新的没见按上,修理工人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正准备打电话询问的时候,她看见了手机里躺着的信息。
[江小姐,工人说窗户尺寸带错了,明天带新的过来。]
[抱歉,还要让您在隔壁再将就一晚。]
江晚柠挑了挑眉,这怎么能叫将就呢?她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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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刘助理来送饭的时候只看见闻绍一人在屋里,他四处张望,“闻总,那姑娘呢?”
“不知道。”闻绍将桌子上江晚柠做完的线香收起来晾干,腾出地方放饭盒。
刘助理盯着盘子里的线香看了半天,“这不是您做的吧?”
略有些歪歪扭扭,不是闻绍的水平。
“嗯。”
闻绍从小开始做香,江晚柠自然没法儿跟他比,不过作为初学者来讲还不错,能沉得下心。
“嘶……”刘助理看着几个盘子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心中有了猜测,“闻总,您不会要用这招让她知难而退吧?”
闻绍收拾桌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他,“怎么了?”
山里无聊,要是能让江晚柠觉得他这个人也很无聊,说不定她很快就会离开。
刘助理边叹气边摇头,“您不如直接告诉她您对她没意思,这招也太残忍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以前帮闻绍捣过一次香粉团,那天晚上胳膊疼得一夜没睡。
闻绍轻哼了一声,他试都不用试就知道不管用,江晚柠一看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比徐一涵更甚。
“那您好歹想想其他办法。”
“毁容。”闻绍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刘助理咋舌,“倒也不必……”
虽说这法子立竿见影,且能断了闻绍后半生所有的桃花。
但杀敌一千自损一个亿,太极端。
“唉,那您这儿还有止痛药吗?我怕人家姑娘大半夜疼哭了。”刘助理感受过那种痛苦,这会儿对素未谋面的江晚柠愈发同情。
他见闻绍满脸疑惑,有些讶然,“我没跟您说过我上次胳膊疼了一宿的事儿?您从小习惯了不觉得,普通人拿着石头棍子锤一个多小时,胳膊肌肉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