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抓住了他。
她刚刚亲自为对方刮了下巴,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他现在闻起就像是夏皎的猫薄荷,像夏日阳光下刚洗干净白床单。洗手台果真装修的十分坚固,完全可以承受得住一重量,再加强力冲击。夏皎捏着温崇月的耳朵,听见他低声叫她:“皎皎,皎皎,小娇娇。”
夏皎被最后那个称呼刺激到如电流从尾椎骨升起。她好似到烟花在黑夜空中绽开,坠落千万条密布宇宙的星辰,苍苍穹空,万星零散。
温崇月将她抱起,换了位置,于是夏皎从镜中到自己的脸,似秋日熟桃,又如晚霞绯红。
她几乎要认不出自己了,只是双手扶着洗手台,着温崇月垂眼的脸。
不再温文尔雅,君子失了端方。
没关系。
她喜欢。
国庆节假期去两日,夏皎发现温崇月染上了一个了不得的“恶习”。他意识到夏皎对“小娇娇”这个爱称反应剧烈,非但不知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地逗她。夏皎难以改变温老师的奇怪称呼,只能一边爽一边无奈接受。
奇怪的男。
温崇月和夏皎都无意在山海中逛园林,不温崇月倒是带了夏皎在清晨去爬虎丘,毕竟这里着地标式建筑、云岩寺塔。南方的小山丘大多秀气,和北方巍峨高耸的大山不同,这种小山丘更适合散步,慢慢观赏。昨夜中刚下了一场雨,清晨竹叶清,闻鸟鸣。
温崇月带了一个双肩包,里面装着水和蟹黄酥,准备刻投喂夏皎。
一句茶诗,叫做“晨坐独对朝霞”,清晨的虎丘山上算不上太多,因游客少而显得愈发清幽。温崇月清晨烤了奶酪鸡蛋吐司杯,不太习惯早起的夏皎胃口不太好,没吃下,就装在透明的小盒子中,现在才取出,吐司边缘烤得焦黄酥脆,内里的奶酪和蛋黄的味道完美融合在一起,正好两口一个。
虎丘地方小,没多久就逛完了,两个顺着仍原居民的七里山塘街往阊走。比起已经完全商业街化的山塘商业街,明显这里的白墙黛瓦更老苏州风情。夏皎好奇地着周围民居,这些房子典型的江南水乡风格,巷道狭窄,穿着白衬衫的骑着自行车悠哉经,温崇月顺势拉了夏皎一把,夏皎冷不丁贴靠在他胸膛,嗅到干净的植物气息。
夏皎要沉溺其中了。
中间路还一个热闹嘈杂的菜市场,卖莲子,温崇月挑了几支大的,付钱,剥开,剔除莲心,喂给夏皎吃。
苏州好吃的又岂止这些,俩在第四天几乎走遍了苏州大大小小对外开放的所博物馆,最受夏皎喜爱的是丝绸博物馆和扇子博物馆,小巧精致,藏在民居之中。
她在这里到一副象牙骨扇,标签介绍是清朝的,雕琢如生,精巧美丽。
夏皎被这美丽的扇子吸引了,眼巴巴地着,无意识喃喃:“好漂亮啊心动……”
这样说着,借着余光,她窥见温崇月取出手机,低头。
夏皎担心地问:“是工作上的事情吗?”
温崇月摇头:“不是。我在搜,抢劫博物馆需要判多少年。”
夏皎:“……”
她头四下了,没到保安影,才松口气,严肃地捂住温崇月的唇:“请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温老师,目我还不想守活寡。”
温崇月镇定地收起手机,握住夏皎手腕,轻轻一挪:“舍不得我?”
夏皎移开视线,她其实很害羞表达出一些直白的话,尤其是对方这种疑问。
她说:“嗯……主要是守也守不住。”
温崇月叹气:“没良心。”
夏皎说:“才不是。”
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度,她特意“知恩图报”“投桃报李”,用烤箱精心烹饪了香喷喷的蓝莓酥饼,用以表达对温崇月投喂之情的感谢。
最后三天假期了扬州,女儿归,二老自然欣慰。扬州不如苏州大,但生活节奏要更慢一些,闲无事,夏皎去钟书阁中阅读,今日客多,钟书阁满,她就和温崇月一块做在面对玻璃窗的高脚椅上。
夏皎了许久,不经意抬头,对上温崇月的视线。很明显,对方在她,目光专注。
夏皎摸了摸脸,紧张兮兮:“我今天的妆是不是太浓了?”
“没。”
夏皎松了口气,仍旧奇怪:“那你什么?”
温崇月转移视线:“阳光。”
夏皎深以为然。
今日阳光颇好,照在书页上,阴影淡淡,种穿着运动服扑到柔软草地上的踏实感。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不需要光鲜亮丽,不需要显贵于。夏皎以供职于奢侈品行业,没少见那些“达官贵”,因工作原因,也接触不少明星、“上流士”。她承认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和精益求精的衣食住行很迷,但总像悬浮在高空之上的一场梦,随跌落破灭的危险。
夏皎更喜欢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