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还有些纳闷,谢淮西怎么没有让陈城去接林染过来,原来今天谢淮西本来就是准备自己过来。
向寻下车前拍了拍谢淮西的肩膀:“咱俩还真的是难兄难弟,现在你好歹也是宜城谢家的现任家主了,也结婚了,怎么还跟前两年似的连个女伴都没混上。”
谢淮西却没理会向寻的调侃,留下了一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话把向寻也是说得不知所谓,不过远处迎面走来了一个老熟人,也不容向寻多想。
来人是宋思怀。
宋思怀穿得人模狗样的,一开口却让谢淮西的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宋思怀:“怎么是谢总自己过来了,七七没跟你一起来吗?”
向寻开始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宋思怀口中的这个‘七七’指得是谁,后来才反应过来说得是林染,好像还是林染的小名,。
也难怪谢淮西这个反应。
这话明显就是在挑衅。
谢淮西眼底暗藏着危险的锋芒:“怎么,宋公子不欢迎谢某人来吗?”
宋思怀以前没怎么和谢淮西正面打过交道,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看起来比他想象中的还有底气。
宋思怀挂着一张看似热情,实则不善的笑脸:“怎么会呢,来者是客,宋某人还是希望以后能多与谢氏集团合作的,谢总,向二公子,里面请。”
向寻其实很想白宋思怀一眼,但是这里并不合适。
谢淮西也并不想和宋思怀多做交流,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走进了宴会厅。
之前向寻知道宋家把宴会厅选在九州和,还夸了一句暴发户原来也喜欢这种高雅的地方,一进门去发现了宴会厅内被布置的不伦不类,地板上几乎被全铺了造价昂贵的波斯地毯。
一看就是不求最合适,一定要选最贵的那种做派。
向寻忍不住嗤笑一声:“我敢发誓这地方宋思怀之前一定没看过,估计也是傻眼了,不然刚刚就不至于绿着脸出去找我们的晦气了。”
谢淮西抬起下颌点了点远处的角落:“去那边休息会。”
在高端宴会上神隐是他们两个前两年的一贯做法,尤其是这种宜城半个世家都来的宴会。
但是那是以前,谢淮西需要暗藏锋芒,向寻也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向二公子,不要抢了向顶的威风。
现在却完全不同。
谢淮西已经彻底接手了谢氏集团,同在场的很多老狐狸都处于平起平坐的位置,再神隐就不合适了。
向寻这次倒是有些摸不清谢淮西的路数,他们一路过来谢淮西整个人就有些恹恹的,这会儿来这边闭目养神。
难道是真得累了?看着确实也像,他现在很好奇谢淮西昨晚干嘛去了。
“你昨晚干嘛去了?”
谢淮西不答话。
“谢大少爷?”
“谢总?”
“谢淮西?”
谢淮西并没有理会向寻,只是让他‘闭嘴’。
向寻耸了耸肩。
行吧,闭嘴就闭嘴,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他这次就是一个背景板,充当小弟,摆明立场来了。
他准备也趁机好好休息一下,他左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有什么惊喜在等着他。
既然如此,那他就养精蓄锐,好好地‘等着’。
宴会厅的古筝曲弹得悠扬婉转,宴请到九州和的宾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熟悉得不熟悉得,总有的聊,无非就是浮皮潦草地说些客套话,还是把这些客套话也说得入木三分。
这边宴会厅里大家各自心怀鬼胎,等着宴会正式开场,医院那边的赵嫣然刚为自己把自己这位亲爹请走而松了一口气。
一上午的时间,该做的检查全数都做了一遍,昨天车祸时候额头处的擦伤甚至已经结痂了,她现在除了肚子里又多了一个小娃娃,其余的地方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但是赵显城还是拉着她嘱咐了很久,俨然是一副已经当上外公的样子,远在不知道哪个角落购物的吕女士也一张机票准备今天下午就飞回来了。
赵嫣然一想到自己几年前还扬言要当丁克来着,就觉着现实充满了戏剧性。
十分戏剧。
林染:“谢淮西上午走得时候说仁心医院那边他让陈叔打过招呼了,问你想不想过去那边,之后产检什么的也方便一些。”
林染不提,赵嫣然都忘记谢淮西这茬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