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去滨城的这几天,林染除了回复他消息回复得比较慢, 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林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可以把事情的原委同他说出口的,结果话也到了嘴边, 就委屈得想掉眼泪, 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把事情说出来。
谢淮西又不得不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眼泪,而后吻在她已经红肿的眼睛上:“好了,我不问了,等你想说了我们再说这件事好不好?”
“嗯,我就是有些…嗯,有些,说不出口,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还有…我能出院吗,嫣然明天还过生日了…我还要去她家里陪她过生日, 你, 你看我眼睛是不是已经肿成核桃了?”
赵嫣然听到林染来医院的消息, 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结果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林染的话。
这小妮子倒是很有良心,都进医院了,还想着她生日的事。
她两个手上都拿着东西,是踢开门走进来的:“我生日你就不用管了,今年的party被迫取消,我们家吕女士说了,今年的生日蛋糕都可以免了,生日宴是大菜码的营养餐,毫无乐趣可言,不过也罢。”
赵嫣然把东西放下就直接坐在了另一侧的床边:“感觉怎么样了?现在清醒了是不是就没什么事了?”
林染哭得嗓音沙哑,用鼻音缓缓地答了个‘嗯’。
“你这眼睛不怎么像核桃,倒是像熟透了的油桃,怎么几天不见就变成小可怜了。”赵嫣然又好气又好笑。
林染也被赵嫣然说得有些紧张,紧握着谢淮西的手也十分自然地松了松:“真的吗?”
她就说她怎么感觉眼睛又酸又胀,那她刚刚臭臭的样子岂不是全被谢淮西看了去。
她直接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谢淮西很识趣地起身:“我去给你拿点粥喝,你们先聊聊?”
隔着一层被子,林染的声音更闷吞了,但是应的很快:“嗯,你去吧。”
赵嫣然感觉自己好像从谢淮西的眼里看到了甜蜜的无奈。
——
陈城已经站在外面等了很久了,他见谢淮西从病房里走出来,几步就走上前,跟着谢淮西朝楼梯间走了过去。
等到两个人都走到了没人的地方陈城才开口说道:“我们去滨城的那天,夫人还是照常去学校听了讲座,傍晚的时候回来的;昨天上午夫人开车去了城北的修理厂,中午是聂家小少爷的助理开车送回来的,在那之后夫人就没再出过门了。”
城北的修理厂?
“确定是聂云霆的助理开车把人送回来的?”
陈城:“确定,我调取了行车记录仪里的记录。”
如果林染是见过聂家的人,谢淮西倒也没那么意外,一般的小事林染的情绪波动也不会这么大。
“行,我知道了,我让老李煮了粥送过来,这会儿应该到了,你去楼下接一下人。”
陈城走后,谢淮西没有丝毫犹豫地拨通了聂云霆的电话,想知道林染昨天去干了什么,直接问聂云霆最简单有效。
那边人接电话也接得迅速,两个聪明人说话也不拖泥带水,聂云霆迅速地切入到了正题。
“提前回来了?见到七七了?”
谢淮西:“嗯,在医院。”
电话那边的聂云霆不知道具体在做什么,但是谢淮西说完这话,话筒那边相对安静的背景音十分突兀地传来了一阵物体掉落的声音。
谢淮西:“七七没事,应该只是睡眠障碍,吃了几片安眠药助眠,她昨天去你那里了,你们说了什么?”
聂云霆听到谢淮西说林染没事,才松了一口气:“说了一些很多年前的旧事。”
谢淮西只听聂云霆这么说,就隐约间猜到了一些:“和聂媛有关?”
本来聂云霆还在想这件事要怎么告诉谢淮西比较好,毕竟他也有知情权,现在看来这件事也不用他特意再同他说一遍了。
当初两家联姻的时候,他父亲应该已经把事情都提前交代给了谢淮西。
聂云霆:“既然你知道,七七那里还要你多照顾,我人在云台,晚点开车回去。”
“还有一件事,这件事我们瞒了她十年,她去我那之前就已经摸索到了当年的实情,不知道在我之前她还见过谁,你有时间可以留意一下。”会主动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林染的人,小概率是无心之举,更多的可能是不怀好意。
“我知道了。”
谢淮西挂断电话,站在窗边平静地看向外面,眼底闪过了危险的神色。
最好是无心之举。
谢淮西只站了一会儿,想着时间差不多了,然后走出了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