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租住的这房子楼层比较矮,在二楼,外面还有阳台,如果有小偷进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没想到小偷现在都这么大胆,大白天的行窃,是想趁着日头好,照明灯都省着买了吗?
司燃赶紧去楼下池越的家里敲门,两个人一个人手上握着一个棒球棍,才拿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林染家的门。
结果一开门,司燃就看见了一个身姿挺拔长相英俊的男人。
司燃还忍不住小声嘀咕:“现在的小偷怎么都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这人她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池越却直接道出了真相:“你是不是林的老公?司燃你快看他,我觉得是哎。”
司燃想说‘屁,你个脸盲症估计除了看自己,看其他的东方人都长得差不多’。
司燃手上还紧握着棒球棍始终没有松手,有些紧张地质问谢淮西。
林染一走出来就看到了司燃那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司燃,池越。”
“林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靠,这还真是你老公?”
谢淮西十分自然地走到了林染的跟前,把手上拿着的拖鞋放到了她的脚下:“下次不要不穿鞋子到处跑了。”
他起身后才同两人打招呼:“你们好,我是谢淮西,林染的老公。”
谢淮西极具绅士风度,并没有因为刚刚两个人的质问产生任何不满的情绪,司燃倒是有些尴尬地把棒球棍往身后藏了藏,不好意思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司燃。”
“我是池越,林最好的朋友。”
谢淮西面不改色:“经常听我妻子提起你们,很感谢你们之前对她的照顾。”
司燃就是个人精,很快就听出了谢淮西话中有宣誓主权的意思,她的眼神带着调侃意味地看向林染。
‘池越最好的朋友?你老公是不是醋了,怎么这屋子里酸味这么重呢。’
林染迅速地从司燃的眼神中解读出了上述内容,她觉得司燃这个人还真得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林染也不甘示弱,一本正经地问道:“司燃,你怎么拎着棒球棍,是准备出去运动吗?”
司燃已经尽量地把棒球棍藏在身后了,没想到还是被这个小妮子看到了:“对啊,运动,外面的天气好,可不是要出去运动一下嘛,最近天天搞科研,比较缺乏锻炼。”
“那你是准备穿着拖鞋去运动嘛?”林染打量着司燃脚上的清凉拖鞋。
司燃觉得熟悉的感觉到又回来了,林染总是能不声不响地就把主动权拿回来,不过她明显比之前要活跃些,整个人也更有生气了。
一旁的两个人已经‘交锋’过一轮了,池越倒是实在的很,把棒球棍丢在了一边,坐在了门口边的椅子上,把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
“运动什么啊,我们俩昨晚通宵做课题,今早才回来,结果我还补觉呢,就听见司燃敲我门,然后说你的家好像进小偷了,要过来看看,我们害怕小偷太强壮,我们两个人打不过,就一人拎了一个棒球棍,林,你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我们都不知道。”
林染:“我们也是刚到,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不过现在看来是一个小惊吓。”
司燃听了林染的话才后知后觉的自己确实收到了不小的惊吓,准备趁机敲竹杠:“我弱小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小染快请我们吃饭,我们两个最近忙着课题的事已经吃糠咽菜一周了。”
“研究所的伙食还不错啊,我还挺喜欢的。”
司燃:“哪有空去食堂吃,前段时间忙的只有啃面包的时间,还好你们是今天来的,我和池越也没有那么忙了,所以,快请我们两个吃饭!”
林染是准备下午带谢淮西去吃饭,还在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空一起,没想到这个赶巧,大家刚好都在,她也就省得再另约时间了。
林染望向谢淮西:“累不累,要不要现在出去吃个饭。”
谢淮西:“不累,听你的。”
既然谢淮西没问题,林染也就随着他们了:“好,那你们两个选地方吧。”
这两个人本来还因为昨天的通宵有些疲惫感,现在那些疲惫感被一扫而空,两个人已经像是被打了鸡血,开始火热地聊着一会儿到底是去吃西餐还是去吃中餐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一拍即合地准备去吃附近新开的那家中餐,还十分郑重地准备回去换一身衣服。
司燃:“半小时后,楼下不见不散。”
看着两个人推门出去只留下了潇洒的两个背影,林染无奈地摇头,这两个人一提到出去吃大餐,永远都可以十分兴奋,且有仪式感。
林染:“这是我在纽西比较熟悉的两个朋友,我们也是邻居。”
她之前都只是随口提上一嘴,没怎么正式同谢淮西说过。
“嗯,挺好的,看着都是很开朗的性格。”
“是啊,我当年刚来纽西的时候,也差点被他们两个的表象所迷惑了,这两个人学习起来很拼,前面的几年司燃都是泡在实验室里,这两年才有时间偶尔出去玩玩。”想到司燃的经历,林染其实很心疼,难为她性格还能保持这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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