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了是去附近的中餐馆,但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到了楼下又是怎么合计的,等林染和谢淮西下楼的时候,两个人又决定不去那家中餐馆了。
司燃把自己的车开到了楼下,池越也已经十分自觉地坐在了副驾驶上。
司燃降下车窗,和刚刚那个头发潦草,踩着拖鞋的女人已经判若两人,她扎着利落的高马尾,还架着一个黑色的墨镜,说是去度假的也有人信。
“上车,我们去城里吃。”
林染和谢淮西也坐进了车里。
相对密闭的空间可以进一步地拉进距离,刚一会儿的功夫池越就已经和谢淮西聊了起来。
林染发现谢淮西只要想,和谁聊天都可以掌控局面,车上三个心理学领域的科研人员,就这么不自觉地和谢淮西聊了一路,他自己的事情倒是没说多少,等从他们现在住处开到市中心的中餐馆,谢淮西已经对他们在这边的日常生活了解了个大概。
纽西的市中心十分繁华,而且这边一般不提供停车位,要把车停到500米外的停车场,池越带着谢淮西先进了餐厅,林染坐到了副驾驶陪司燃去停车。
等看到谢淮西一走远,司燃迅速地给出了自己对谢淮西的评价。
“小染,你老公不简单,是我见过男人中排的上号的。”
林染不知道司燃是怎么通过这么短是时间得出了这个结论:“为什么这么说?”
司燃回忆了一下他们几个人刚刚的对话,精准地描述出了自己的感受。
“刚刚池越只是随便提了一嘴你是改票回国的,你老公很自然地延伸了这个话题,要不是池越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改签的,估计你就要被那个傻小子给卖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洞察能力极强,我有时候总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心理学白学了,多数时间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司燃把车停好熄了火:“确实,我们聊了一路,他总能抽茧剥丝地直接切中最关键的地方。”
司燃咂了咂嘴,回忆这一路上他们之间的对话,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小染,你老公考不考虑来搞科研,我觉得他肯定能做出很多让人惊讶的成果。”
林染:“好啦,我们一家有一个为科研献身就可以了,别打他的主意。”
司燃拔下了车钥匙推开车门:“我们小染也有今天啊,真是少见,看来嫁给他你过得很不错,你家人怎么这么会挑,联姻还精准定位了一个你喜欢的。”
林染想了想,只能用缘分解释这件事了,还好她也或多或少地在谢淮西这里刷了不少的存在感,不然他或许会找一个更合适的人联姻吧,就像是他小舅舅说的,他们其实更倾向于那个合适的,而不是喜欢的。
林染和司燃一起朝着中餐馆那边走过去,去的路上还不忘和司燃交代:“我老公还不知道我以前就喜欢他的事,一会儿记得帮我保密,我要选一个比较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这件事。”
司燃点了点林染的额头:“知道啦,被俘获的小羔羊,肯定帮你保密。”
司燃和池越说得那家开在附近的中餐厅林染之前没去过,但是这家开在纽西市中心的她之前倒是经常过来,因为这边的中餐厅会比较正宗一些,老板是云台人,做得菜带点云台宜城那边的口味。
池越在国外生活久了本来还有些吃不惯中餐,但是跟着她们两个过来吃了几次,也逐渐变得比较热衷,隔三差五地就叫着她们一起过来。
林染本来想着来这边要吃半个月的西餐,没成想下了飞机的第一顿还是熟悉的中餐。
司燃和池越是比较开朗的性格,和谢淮西坐在一起的时候总有得聊。
林染是这三个人中间的桥梁,所以话题总是不可避免地挪到了她的身上。
司燃:“曼文教授今天刚好在,要不要吃完饭我们下午就过去和他聊聊,顺便去找科尔斯医生看看是保守治疗,还是采取一些比较快速的干扰治疗。”
池越:“林,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记得你已经很久没犯过这个毛病了怎么又突然失眠了,失眠真是太糟糕了,最近我睡不好觉,觉得自己都憔悴了。”
林染把自己面前的茶壶拿走,好方便餐厅的服务员上菜:“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我今天下午就不过去了,我们刚坐了很久的飞机,吃完饭先回去倒个时差;我之前和曼文教授连线说过我的情况,教授建议我如果想短时间恢复正常,直接进行干预治疗,也和科尔斯医生那边约了时间,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的就过来。”
司燃:“现在干预治疗的技术比较成熟了,其实很方便,上次我准备回国也是想去国内的论坛交流抑郁症的干预治疗手段,可惜临时有事被绊住了。”
“那你还有回国的打算?还是一直都留在这边的心理研究中心。”
这次是司燃开车过来的,池越已经十分自觉地个他和谢淮西要了两杯酒,小酌一口辛辣的酒精在一旁插话:“我准备明年回国,在纽西这边都呆腻了,我要回国去玩两年再说;国内的菜太好吃了,我要去吃正宗的中餐。”
司燃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碗中的食物:“如果没有意外,我会留在这边。”
至于意外是什么,在场也只有林染和司燃知道。
林染倒是很期待司燃能回国:“如果你后面准备回国的话,可以考虑去我那里,等我回国后,国内研究中心的事应该很快就提上日程了。”
池越也大概听说了林染想建立的心理研究中心:“国内引进了设备仪器,你之后如果再失眠,是不是就不会回来纽西治疗了,那我要很久看不见林了,我也要去你那里。”
司燃其实对林染所说的心理研究中心也比较感兴趣:“好啊,我要是回国就去你那里,我现在和云台那边基本没有什么联系了,本来想着安于现状,你知道的,我以前折腾久了,现在懒得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