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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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程砚南说好后,没两天双方家人便一起吃饭商量他们订婚的事情。
因为季闻延和盛滕彼此很熟悉的缘故,聘礼方面便交流得很顺畅。
到四月底时,盛枳原本看程砚南忙,想一个人去把五金买回来。
但程砚南不同意,最后只能等到他轮休,两人一起买。
买好五金以及做好其他准备后,他们根据家中长辈的指导,定下送聘的日子,便发送了请柬函。
五月初送聘当天,盛枳根本起不来床。
她昨天晚上因为跟程砚南对接喜糖红包还有人员等一系列事情,忙到一点才睡觉。
所以早上程砚叫她时,盛枳眼睛都睁不开,只是迷迷糊糊地问着。
“几点了?”
闻言,程砚南抬起手上的手表看了一眼。
“五点五十九。”
“让我再睡一分钟嘛。”盛枳没睡醒,语气隐约带着撒娇的意味。
程砚南看着把脸埋进被窝里的盛枳,无奈地笑了笑。
“好,你睡到一分钟记得起来。”
盛枳敷衍地嗯了一声,“好。”
见盛枳实在困,程砚南便依着她,转身出了卧室。
他站在门口想了想,最后还是进厨房做了两份早餐。
这会时间接近六点二十,程砚南看着紧闭的卧室房门。
刚想抬脚再次叫下盛枳,门却突然开了。
盛枳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穿着睡裙,出现在程砚南的视线里。
她傻愣愣地眨了下眼,默了两秒,冒出一句:
“完了程砚南,八点二十了,你怎么没叫我。”
程砚南表情一怔,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
确认现在是六点二十后,没纠正,只是柔声反问道:
“怎么办,我也忘记时间了。”
闻言,盛枳叹了口气,她揉了揉头发,表情有些苦恼。
“算了,我到时候说是我赖床才迟到的,这样咱俩就不会一起挨骂了。”
她性子顽劣,从小挨骂的次数多了,练就了一身左耳进右耳出的神功。
可能这件事会骂得格外惨些,但没关系。
毕竟程砚南这辈子肯定没受过几次批评,不能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这么盘算完,盛枳也想通了。
她走到程砚南跟前,刚开口想说句“没事,问题不大”,眼前的程砚南却突然笑了一下。
“不会挨骂,还来得及。”
盛枳眨了眨眼,大脑还在重新启动,没反应过来。
于是程砚南只好把手腕抬起来,笑着问她:
“吱吱,现在几点?”
看着时针指向六这个数字,盛枳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拿起自己的手机。
“六点二十二?我看错了?”
程砚南:“嗯。”
“吓死我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没给程砚南回答的时间,盛枳便自顾自地跑进了卧室。
“还来得及,我先化妆去。”
……
五月的潭州天气还算暖和。
盛枳随手撸了个淡妆,然后把头发盘起,穿着前两天跟程砚南逛街时买的淡粉色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