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在,她不想搭理季怡然,也不想把原本好好的订婚宴搞得乌烟瘴气。
尤其是因为季怡然一个人。
想起季怡然那副盛气凌人的面孔,盛枳冷哼了一声。
有种等宴会结束,季怡然别走。
今天骂不死她,她就不姓盛了!
“要我说,其实国外在某些事情上确实做得比国内要好很多,就比如……”
话题慢慢被岔开,季怡然开始聊她在国外生活那几年的事情。
盛枳看着季怡然摆在脸上的自傲,扯了扯唇。
她稍稍偏过头,把手背挡在唇前,跟身边的程砚南交流起来。
“程砚南,季怡然这么欠收拾,你跟季子越以前没有想过,半夜套个麻袋暴打她一顿吗?”
知道盛枳是开玩笑,程砚南抿唇笑道:
“这件事,季子越四年前做过。不过他是用麻袋把季怡然的护肤品偷了,然后二手低价卖出去。”
盛枳眼神微愣,她不自在地抿了下唇。
然后藏在桌下的手立马给季子越竖起了个大拇指。
“果然,还是季子越够缺德,不过干得漂亮呀!”
程砚南笑了一下,他嗓音温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盛枳。
“可是吱吱,难道不是你给季子越出的主意么?”
“啊?”
盛枳眨了眨眼,随即心虚地别开眼,不再看程砚南,声音也弱了下来。
“哪有,我不知道啊,没有吧……”
身边的程砚南安静了一瞬,轻飘飘地问了句:“是么?”
余光中,盛枳似乎看见程砚南拿起手边的红酒,轻抿了一口。
她舔了舔唇,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也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
盛枳伸出手想拿点红酒喝,这才发现自己面前没有红酒,只有一杯椰汁。
扫了一圈,盛枳这才注意到全桌人都有红酒,只有自己没有。
于是她抬手想叫服务员,谁知刚有动作,手背上就传来一股温热。
盛枳抬眼,看着程砚南覆盖在自己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眼底有些不解。
“你喝酒容易醉。”
“……”
面对程砚南的这个解释,盛枳不满地小声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拿起了一旁的椰汁。
不喝就不喝呗。
正好她还不爱喝红酒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
盛枳进包厢坐了没几分钟,便陆续上菜了。
她掐着时间,看着吃饭到一半了,于是跟着程砚南分发红包和喜糖。
等订婚宴结束时,差不多下午一点了。
盛滕跟季闻延勾肩搭背,商量着到楼下的镜月轩再聊会,像舅舅和其他有工作在身上的人道别完便走了。
原本盛枳是要跟着下去的,但看着坐在座位上没动的季怡然,顿觉有些不对劲。
包厢内基本上没剩几个人了,直觉告诉她。
这货要搞事情。
几乎是这个念头一出,季怡然便出声叫住了程砚南。
她高扬着下巴,眼底有些轻蔑。
“你留下,我有事要问你。”
程砚南果然停下了脚步,他看向盛枳,点了点头。
意思是:
你先走,我等会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