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那么果断洒脱的人,偏偏在贺易周身上这么死心眼。
让人感觉,这么陌生。
盛枳的声音淡下来,“单疏岚,我现在是真搞不懂你。”
“……”
空气静默了几秒,单疏岚才小声地说:
“可是喜欢一个人是无法保持理智的,我也无数次想过不要对贺易周动心,但我的眼神、心跳都没办法说谎。”
“我也不想,但在我窘迫的时候、难过的时候,贺易周却恰好出现了。他告白时送了我花,相处时也会在意细节,当我谈起工作上的琐碎时,他不会打断我,也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尽管我什么都知道,可还是……很难不产生‘我或许是个例外’的想法。”
盛枳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怪就只能怪贺易周渣得不彻底。
不喜欢,谈恋爱还能谈得这么细节体贴……
“盛枳,我年纪不小了,也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单疏岚顿了顿,说:
“所以不想草率的结束这段感情。”
这话一出,盛枳彻底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就像单疏岚说的,她跟贺易周的感情是从正式的告白和鲜花开始的。
所以她认真地对待这段感情又有什么错。
盛枳抿了抿唇,错的又怎么会是真诚的单疏岚呢。
“我才懒得管你,反正到时候伤心的不是我。”
盛枳的声音柔了下来,没给单疏岚说话的机会,她闷声道:
“我洗碗去,拜拜。”
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洗完碗,盛枳走进主卧才发现程砚南已经睡着了。
怕打扰他明天早上工作,盛枳便转身去了原来的侧卧。
早上起床时,程砚南已经去上班了,盛枳赖了会床才起来洗漱,然后回老宅。
之后的几天,她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在家里和老宅之间来回跑。
上午陪外婆聊天,下午就趁着午休时间画画接稿。
这样下来,盛枳的生活规律了不少,最让人开心的是外婆的情况也好转许多。
偶尔能记得她和程砚南,并且需要提醒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六月二十五这天,盛枳迎来了二十六岁生日。
但她不打算跟别人过生日,于是早上拆完程砚南的礼物后便早早回了老宅。
这会时间尚早,外婆才起床刚在客厅坐下,还没吃早餐。
盛枳换上拖鞋走了进去,她刚一靠近,老人家就转过头来。
钟杏看着眼前穿着黑色小裙子,化妆精致妆容的盛枳,笑着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枳枳宝贝。”
闻言,盛枳不由得一愣。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外婆不记得了的准备,可现在看着拿礼物的外婆,眼眶一下红了。
“外婆……”
“快过来拆礼物枳枳。”
低着头的钟杏没注意到盛枳的情绪,她用皱巴巴的手拍了拍礼盒,语气满是自豪。
“这个礼物可棒了。”
盛枳眨了眨眼,她整理好心情,小碎步跑到钟杏面前,配合道。
“好的,我来啦。”
拆开礼盒,盛枳看到了一个首饰盒,不过里头的首饰很粉嫩幼稚,看起来像是给小孩的。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笑,故作惊讶地说道:
“外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呀?”
钟杏一看盛枳的表情,乐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