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在楼下看见盛枳了。”
闻言,程砚南眼神一愣,还没开口,就听见连昀鹤接着说: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在拍片,目测没什么大问题,估计是来拔智齿吧。”
连昀鹤这话一出,程砚南立马就在心里否定了。
他了解盛枳,她怕疼,平时打针就能要了她半条命。
更别说拔智齿了。
程砚南抿了下唇,正想说声谢谢,被连昀鹤举手打断了。
“少来,刚才怼我怼那么起劲,这会倒知道说谢谢了?”
“一码归一码。”程砚南看着连昀鹤,忍不住问:“要是曲歆苒已经结婚了你怎么办?”
连昀鹤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但很快,他又笑了起来,表情看起来漫不经心,很随意地答道:
“还能怎么办,我也不能去当小三吧?”
程砚南抿了下唇,“那你打算再等多久?”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程砚南看见连昀鹤低下头,思考了很久,最后才抬眼说了一句:
“不知道。”
难得正经一会,连昀鹤平时说话那股痞劲都收敛了不少。
他似乎在回忆高中的事情,凌厉的眼神柔和下来:
“我就是觉得吧,最后的结果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想走下去。”
连昀鹤笑了笑,“等着吧,万一有机会呢。”
……
目送着连昀鹤带着他的小外甥坐电梯下楼,程砚南才缓过神来。
他不打算坐电梯,于是直接走楼梯到了六楼。
找了好几个房间,最后才在贺易周那找到盛枳。
盛枳躺在治疗椅上,戴着口罩的贺易周说了一句: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帮你把脓液排除。”
闻言,程砚南皱着眉下意识地看向盛枳。
果不其然,他看见盛枳犹犹豫豫半天,才应了声好。
看着盛枳脸上毫不掩饰的害怕,程砚南不由得弯唇一笑。
算好时间,在程砚南推门而入时,里头的盛枳恰好大喊一句:“等会。”
开门声引起了几人的注意,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他,包括躺在治疗椅上的盛枳。
她坐了起来,眼底藏不住的惊讶:“程砚南?”
口罩下的程砚南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才嗯了一声:“是我。”
他走到治疗椅前,瞥了贺易周一眼,“看我干什么?”
贺易周一愣,压低声音道:“砚哥,我会轻点的,你别担心。”
“……”程砚南淡淡地看向贺易周,“主任叫我过来看你有没有认真工作。”
贺易周啊了一声,他弯起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我工作偷懒是人尽皆知的吗?”
程砚南:“知道就好。”
行吧。
贺易周看了身旁的大佛一眼,然后认命地拿起口镜,耐心地跟盛枳说:
“这不会疼的,把脓液排出后,你的炎症很快也能下去,到时候再把智齿拔了,炎症就不会反复发作了,也有利于口腔健康。”
闻言,盛枳下意识地看向程砚南,口齿不清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
“我一定要拔牙吗?”
低头检查盛枳牙齿的贺易周没注意,以为她在问自己,便下意识地回答:
“建议拔除,从x光上看,你这颗智齿长在骨头上,是阻生智齿。如果不拔除,会对周边的牙齿有影响。”
闻言,程砚南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