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润的嘴唇也紧抿在一起,白净的脸上隐约有些不耐。
但在朦胧灯光的照射下,盛枳的脸蛋更加明艳动人了。
程砚南眼底漾开笑意,他收回视线,看向路口的红绿灯。
约莫一分半的样子,红灯转绿,车子再次启动。
……
一路经过冬江街,车子开到潭州市私密性最好的私人会所香居山。
冬日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街道上水泥坑洼,倒映着灯红酒绿。
等车堪堪停稳,盛枳便逃也似地下了车。
谁知刚下车走出两步,一阵刺骨的寒风便直往衣服里钻,冷得她一个哆嗦。
紧跟着,盛枳面前开过去一辆黑色的川崎H2机车,离她不到两米处停了下来。
机车上的人带着头盔,盛枳拢了一下大衣,刚皱起眉,那人却把头盔盖打开了。
借着明亮的灯光,盛枳看见碎发下一双熟悉的眼睛以及高挺的鼻梁。
那双眼睛跟程砚南的有几分相似,不过睡眼惺忪,看起来跟没睡醒一样,表情也厌厌的。
少年下了车,身子斜靠在机车上。他穿着单薄的冲锋衣,抬手把头盔摘了下来。
在目光跟盛枳交汇的那一瞬间,脸上立马带上笑容,随性又浪荡,朝她招手:
“枳姐!”
闻声,盛枳微微一愣,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谁了。
程砚南同母异父的弟弟,季子越。
盛家行商,所以从小盛枳便锦衣玉食,不愁吃穿,甚至想要什么都能有什么。
她的父母跟程砚南的继父季闻延一向交好。
在她的记忆里,季闻延长得很帅,也很优秀,只是一直单身。
直到季闻延三十二岁那年,他不顾家中长辈反对,毅然决然地娶了离过婚的程君蔓。
而六岁的程砚南也是在那时来到了季家,后来第二年,程君蔓便怀孕生下了季子越。
相比于性格沉默话少的程砚南,季子越因为从小家境优渥的原因,被宠成了个大少爷。
肆意又张扬,还臭屁,小时候经常跟程砚南打架。
不过他跟程砚南年龄相差有点大,几乎每次都打输。
想到这,盛枳抿唇笑了笑。
身后的程砚南把车交给了泊车员,跟了上来,在她身边站定。
盛枳看着被风吹得脸颊泛红的季子越,挑了挑眉,看向程砚南:
“几年不见,这货现在这么BKing?”
程砚南瞥了季子越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闻言,盛枳乐了,弯眉笑了起来。
季子越面上一怔。
街上风大,他没听清也搞不懂两人在笑什么,于是大声问道:
“B什么?”
“没什么。”程砚南说,“夸你帅。”
一听这话,季子越高兴了,他咧嘴笑起来。
“是吧?我也觉得我今天特帅。”
盛枳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季子越眼里满是迷茫。
他把机车钥匙递给了泊车员,然后摘下手套朝两人走来。
盛枳去京都上大学后,便很少回潭州了。
好几年不见季子越,他个子窜了不少,长到了一米八。
跟程砚南站在一起都差不多高了,一米六八的盛枳还要仰头看他。
季子越的目光跟着开走的坦克300看了好久。
等到车子消失在视线内,他才不解地看向程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