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臭。
作者有话说:
这日三的日子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我好想放假,好想给大家日六日九(o?Д`)
第62章 牡丹仙·七
是夜, 月色黯淡躲藏进厚重的云层,干煸的枝叶在寒风中收紧身躯,在月色之下“哗哗”作响, 细长的影子踏着月辉余光悄无声息的潜入屋内。
只黑影绵长, 肆意扭曲疯长。
“哗哗——”
枝叶窸窣声中, 安静的屋内只余下呼吸声声,静谧、安详。
本是安全的时候,只见月色入户,一道纤长的人影随入其中,朵朵鲜花绽放身侧, 在黑暗中摇曳生姿。
不知名的花香似看不见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催促着静谧无声的气氛都多了几分诡异急促。
只见那黑影扭曲, 行进时垫着脚步, 一步一扭好似猫儿一般, 踩着猫步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态来到床前。
床上人正睡的安心, 俊俏的容颜被黑发遮掩个, 眼角的泪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好似那卷翘的睫羽将要化蝶展翅高飞。
突兀的一声冷笑。
一段白绸悄无声息的缠上床上人的脖子, 原先安详的睡颜在一瞬间因为窒息变得难受狰狞。
只听“撕拉”一声。
随着白绸收紧, 原先安睡着的男人赫然睁开双目,眼底一片清醒。他反手从枕头底下摸出匕首,伴随着窒息感的到来,他利用匕首将白绸割断。
随着白绸割裂,新鲜的牡丹花瓣随着白绸收回的举动散了一地。
割裂的缝隙之中,偷入屋中的黑影面容尽收眼底。
见那人容貌熟悉, 赫然是死去多时的白牡丹。
她仍旧是死时那一身戏服, 杀人的白绸是唱戏用的水袖。端看她的面容便觉苍白至极, 一双眸子没有色彩,像是非人之物一般,点缀在娇美的面容越显非人之态。
她没有表情,一张脸苍白诡异,见一击不成,复又甩出一段水袖,似要重复此事。
宁怀赟见是她并没有显露出惊讶之色,他亦是大胆至极。
在白绸被割断后迅速将搭在自己脖子上的白绸取下,翻身下床躲过一击,将要与白牡丹来一出力斗鬼怪。
他身手很好,但白牡丹身法诡异,这时在一处,哪时又出现在另一处,一段水袖如臂使指,每每略过宁怀赟的肌肤,那奇异的似流水一般冰凉的触感都叫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正斗着法,突然从窗户外翻进一白衣小姑娘。
小姑娘散着长发,一手铜铃一手符纸,迎面洋洋洒洒朝白牡丹飞去。
那白牡丹身形一闪,悄无声息间就散去了身形,只能瞧见那门扉开合,好似有什么东西迅速撩过。
而小姑娘转头,神情严肃的打量宁怀赟一番,正是察觉不对从隔壁翻进来的顾祈霖。
她此刻只穿了身轻薄的雪白中衣,手中的符纸洋洋洒洒落了满屋,唯有一缠着红绳的铜铃握在手中。
叫宁怀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你怎么……”他有些哑言,顺手拿了搭在一旁的外衣,目不斜视的给她披上。
顾祈霖随手扯了扯身上的外衣,她打开门四处看了看,认认真真的把门关上插好,又把窗户关好夹了张符进去。
随后沉默又迅速的在屋里乱窜,直到四处检查过没有怪异的情况之后,她把宁怀赟捡起来的那堆符认认真真的算好方位贴好,用红绳在床榻前布下天罗地网,挂上铜铃。
直到这些做完,她才满脸严肃的搭着宁怀赟的肩膀:“她盯上你了,不过放心,我已经布下阵法!”
宁怀赟看她这么认真,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没被吓到,便点了点头。
见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脖子上,宁怀赟伸手摸了一下,顿时“嘶!”。
剧烈的刺痛感涌了上来,分明没叫白绸用力勒紧就割断了绸缎,偏生这会痛的不行,铜镜一照青紫的痕迹围着脖子一圈。
不止是这个地方,但凡是白绸扫过的肌肤,皆有同感。
好在他衣着整洁,唯有手腕有些疼痛,但并非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