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双腿一软, 跪倒在地双手高举,瑟瑟发抖:“官爷, 这……这是为何啊?”
捕头并未理会, 从旁过来一个小兵,小声报告:“大人,都控制起来了。”
他才点了头,从战马下来。
“有个大案,查到此地有人与官府勾结,造邪神祭淫祀, 谋害百姓收揽钱财, 郡都大人特派属下来此查案, 你只消配合,若是清清白白自然无事,若是……”
捕头危险的看了看县太爷,冷哼一声,一双利眼犹如出鞘的寒刀。
县太爷方被人扶起来,就软了双腿,险些又跪了回去,浑身都打起颤。
“冤枉,冤枉,我怎么敢这么做!”
“你若是没做,你怕什么?”捕头双目一眯,直把县太爷问到哑口无言。
“你们把县太爷扶好了,来人,搜查!”
“是!”
官兵们举着火把,把此地衙门留守的人全抓了起来,遍地搜查,行事十分利落没有一丝迟疑,到处都是哀求之声。
宁怀赟追来时正好遇见这么个慌乱局面,顾不得这些,提走要犯还需要捕头的答应。
捕头面对宁怀赟十分客气,见他匆忙而来拱手问好:“宁公子可是有什么要事?”
“要事了,你们带来的仵作和大夫借我,还有郭屠夫,麻烦派两个人,我要提走。”情况紧急,宁怀赟把事情三言两语说了。
捕头一听事情紧急,不容耽搁,忙把大夫和仵作叫来,又点了两个官兵跟着。
临走时叫住宁怀赟,说:“我有一个想法,而今衙门已经被我们控制,不若今日趁热打铁把活判官一锅端了,您觉得如何?”
宁怀赟想来觉得不错。
与其明日打草惊蛇、夜长梦多,不若今日一同做了,还能抓着几个找活判官施法作乱的。
他略一思索,与捕头说:“如此甚好,待我把人送到地方,便回来给你们带路。”
“诶,好!”捕头一点头,催促他快去快回。
在路上,宁怀赟与仵作、大夫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一到朱家,朱夫子在外等着他们,没有迟疑直接把囚笼送进来院子里。
隐隐约约,能听见屋里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大喊。
大夫一听不妙,连忙往屋里走。
朱单一看这些人要往屋里走,里头还是他家娘子,直接拦在门口:“不行,你们不能进去!你们几个男人毁我娘子清白……”
他话还没叭叭完,被忍无可忍的宁怀赟摁在门框上,厉声呵斥:“闭嘴!蠢货。”
朱夫子双手染血,眸子惊恐的颤抖,磕磕绊绊的问宁怀赟:“嫂子她,她会没事吧?”
“会没事的,衙门那里要连夜去把活判官给端了,我得先去看看,你在这里看着,顾姑娘问起你帮我解释一下。”
宁怀赟从旁边弄了根麻绳把不断挣扎的朱单给捆了,嘴里塞上抹布,嘱咐两个官兵看着。
朱夫子只会点头,浑身都在颤抖。
交代完朱夫子之后,宁怀赟把拉囚车的马给卸了,利索上马头也不回的融入着黝黑的夜色之中。
·
此夜月色黯淡,天幕黝黑无关,明火在火把上燃烧,在林中穿行而过。
还在等候活判官传召的百姓搓了搓手,还不知道大祸临头,正低声与家人交谈着。
“钱带够了吗?”
“带够了爹,真的要这么做吗?”年轻的男子这么说着。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点萤火,逐渐靠近变成大火把,逐渐从四面八方用出一堆手持火把的官兵。
“啊!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我们都是良民啊!”
……
此起彼伏的求饶与怒骂声惊扰了夜幕寂静,一瞬间原本平静的偏僻小院只余下喧闹声。
只听骏马踢踏,踩在泥地上,嘶吼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