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废太子后我扌……——金花银蕊
时间:2022-04-02 08:55:21

  老婆婆头朝下栽倒进去,压在木箱中凌乱的尸骨之上,秦缘面露不愉,但并没有说什么。

  “那些渡鸦,是她豢养的。”秦缘指了指老婆婆,语气肯定。

  宁怀赟与顾祈霖对视一眼,无奈扶额:“猜出来了,你还有最新的发现吗?”

  “没有的话……”

  他目光一转,饶有兴趣的看向还未倒下的老人。

  “不如就由你来说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被他点中的人冷哼一声:“先前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

  “你是指那番颠倒黑白的话吗?”宁怀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温吞行至人前,微微一笑,脚下却毫不客气的碾着他的胸口。

  “我可不想听这种东西,坦白,或者死,你选一个吧。”

  那人被碾住胸口,狼狈的喘息咳嗽,直面宁怀赟高高在上的模样眼神中流露出愤怒之色。

  “就是我说的那样!”

  “你们不是想要真相吗?我告诉你们!”他嘶吼着,眼神流露出浓重的恶意与嘲讽:“反正你们都要死,都要给我陪葬。”

  “我可没有说谎,就是她放出了豢养的渡鸦杀死了所有村民!当初山匪下山的时候,明明只需要付出一点银钱就好了,死掉的也不过是些讨人厌的家伙而已,根本没有必要在意。

  但是她非要放出渡鸦,说什么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一定能把我们救出去。哈哈哈,都死了,大家都死了……她养大那些畜牲根本就管不住,开了荤见人就杀,山匪死了,村民也死了。我与一些村民侥幸在暗道里逃过一劫,出来的时候杀疯了的渡鸦仍旧在村中横行。

  每晚、每晚都要死人,逃出去会死,躲着也会死。后来我们发现了,只要有人披上那些山匪的衣物,渡鸦就会先攻击那些人,只要死了一次,之后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只可惜了,今夜我们都要死。”

  那人说完,竟是麻木而快意的笑了,眼神中没有丝毫掩饰,溢满了浓郁如墨的恶意。

  在宁怀赟松懈之下,他猛然从地上窜起,一头撞死在旁边的柱子上。

  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天空中盘旋的渡鸦,猩红的血丝布满了眼底,他的眼中只有讥讽与快意。

  他不会死在那些畜牲的手上,只有他自己能决定自己的来去。

  鲜血从伤口溅出,随着身子的虚弱蜿蜒着从额角流下。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所有人都是一惊,顾祈霖沉默着看着他死去,黑暗之中身上的道袍越渐深重,她轻启唇幽幽道:“如果要死人才能渡过平安夜,这一年他们是怎么度过的?”

  这话未免有些细思极恐了,再联想到义庄内那些尸体,上面大多都有明显的痕迹,层层叠叠的尸体将义庄填满,堆砌在角落。

  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一切都要结束了。

  宁怀赟叹了口气,有些话无须挑明,都默契的没有就此事开口。

  他们问起秦缘与他们分别后的故事,秦缘把自己遭遇的讲了,头疼的看着木箱里的一尸一活人。

  “我原以为我要死了,但是……”她虚抬起手隔空摸了摸小姑娘的尸骨,轻声道:“她又救了我。”

  那时秦缘意识迷路,恍惚间时是木箱里的铃声止住了婆婆的动作,令她保留着一分清醒。

  她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那时她扑在木箱上,说着:兰因,我的兰因……这或许就是她想回来的家乡,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但秦缘却觉得迷茫,她没有记忆,没有过去和未来,带着小姑娘走过的每一天都是现在。她回到了自己的家,但是秦缘又该去往何方?

  她一时有些呆愣,久久没有动静。

  他们在原地等着天亮,期间另一个老人苏醒过来,又被顾祈霖补了一板子,老老实实的睡去。

  当日出东方之时,昏暗的天色被明亮的金辉推开,醺色的云随风揉做一团如画卷一般铺开帷幕,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驱散飘渺的雾气将天空熏染成黑中带红的醺色,片刻间褪去云层展露碧空如洗般湛蓝的天空。

  雾散、云舒。

  没有任何惊险的桥段。

  若是今夜死去的人知道,不知是否会后悔自己寻死的决定。

  但此刻夜幕褪去,明亮的天光照亮四方。

  婆婆从昏睡中醒来,她睁开眼,浑浊的目中少见的有几分清明。

  她看着逐渐退去的夜幕,抚摸过身下女儿的尸骨,时隔四年多,她终于盼到了女儿的归来,但家中早已物是人非。

  “我的兰因,娘做错了事,不该再错下去了。”

  婆婆看着在场的三人,朝顾祈霖招了招手。

  顾祈霖疑惑的走上前,手中被塞了一支骨笛,灰白轻便,被一串翠绿的碎玉手串串过,此刻落在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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