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我怎么办?
不不不,秦缘头痛的捂着头:“你别想不开,你要栽进去了,我可真要去劫狱了。”
“我有办法,让我进去吧。”
大爷看她意志坚定,欣赏的点了点头:“好!”
秦缘觉得她简直就是乱来,真的是一个一个栽进去,拉都拉不回来。
顾祈霖把宁怀赟一早准备好的信件掏出来:“这是谭郡都的推荐信,还是龙马观观主的信件。有了这些,我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想出来不难。”
最重要的是,她确实应该去见见师兄。
一想到她师兄搞那么大她就头皮发麻。
顾祈霖并非是一时意气,她早有思量:“我有骨笛在手,若有窗户,你在夜里放飞鸟出来,真有事我送信给你。”
秦缘劝她两句,确定她心意已决,就不再劝了。
“你多加小心。”
“嗯,我至多两日,一定会出来。”
她与宁怀赟还有七日之约。
·
“吱吱——”
细小的锯齿类爬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幽深肮脏的角落,一只灰鼠从里面爬出,瞬时一座五指大山从天而降,迅速将之抓在手中。
顾景珩蓬头垢面,一手把老鼠抓了塞进自己做的布袋子里,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哎呀呀,送上门的肉。”
“瞧瞧这小个子,啧啧啧,还没成年。嗯,是个小伙子,瘦不拉几的。”他自言自语,看着手里头的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都多久没吃上一口肉了。
别说他两眼冒绿光,就是隔壁被关了一个多月的权贵子弟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哥,哥,这老鼠,能吃吗?”
顾景珩瞥了他一眼,咧嘴一笑:“当然可以,一生只能吃一次的那种哦~”
那人两眼冒绿光,快挡不住自己垂涎的眼神,听到这话缩了缩脖子:“那不就是不能吃吗?”
顾景珩充耳不闻,他捉着老鼠用睡觉的稻草捆住四肢,目光在隔壁的窄窗上游离。
那窗很小,小到没有一个人的胳膊长,用木棍一根一根的隔着,恐怕只有这么小的老鼠可以送出去了。
他正打量着,突然有一群人敲了敲牢门,大声呵斥:“都安静点!”
隔壁的兄弟一瞬间就来了精神,疯狂往外钻,连脸都挤到扭曲,不住的伸手去够狱卒:“是不是今上来消息了?是不是要放我们出去了?”
狱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来新人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狱卒身后走出,那人身着鸦青道袍,黑纱覆面,怎么看都是个小姑娘。
被关久的犯人知道没有离开的可能,见一个小姑娘进来,兴奋的直吹口哨。
那人见不是今上圣旨,出奇的愤怒:“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关我们!”
“这么小的小姑娘你们都送进来,真是没人性!”
沉默着被押送进来的小姑娘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被狱卒推进了他的牢里。
狱卒给她解了枷锁,根本懒得管她一个小姑娘落在一群大老爷们手里会怎么样,锁好门再次警告所有人:“都别惹事,敢惹事抽死你们!”
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权贵子弟看着身姿挺拔的小姑娘,再看看早已虎视眈眈的狱中恶霸,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恶霸上前轻佻的想要去掀小姑娘的头纱,口中嘿嘿笑着:“小娘子,你这是犯了什么事?跟哥哥说说呗。”
权贵子弟忍不住拦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的怒喝:“你们、你们敢动她试试……”
被恶霸推了一个踉跄:“滚蛋,你还以为你、啊!!”
恶霸口中的狠话还没说完,把小姑娘抓着胳膊使劲一扭,上前提膝一顶,随后一个扫堂腿踹出四五米。他只来得及发出几声惨叫,手臂连着肩膀几处骨头统统移了位。
登时所有人本能一寒,就见她目光扫过众人,冷声问:“谁是顾景珩?”
所有人面面相窥,顾景珩咽了咽唾沫,心说这莫不是来找茬的,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遭惹了这个煞星。
他暗自后退,被权贵子弟一指,这人被小姑娘救了还满脸崇拜,把顾景珩卖个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