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明做的天衣无缝,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做的,他到底是为什么查到!”
平王想不通,他面容扭曲,与兄弟斗了那么久,却没想过被太子保护在羽翼下的废物截了胡!
他怎么甘心!
他怎么能甘心?!
庸王被冷锋逼近时,也是这个想法。
看着熟悉的脸,他扯开嘴角笑了。
“居然是你,居然是你,你还没有死。”
宁怀赟也笑了,曾经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而今满身戾气,深邃的眼眸中溢满了杀意。他仍旧是曾经富贵满堂的打扮,除却锦衣玉石,他最拿的出手的就是这出众的皮囊与满腹经纶。
可现在,满身金玉的贵人沾满了鲜血,微眯起的眼中尽是阴霾。
“你推了我的母后,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他抚摸着庸王的脖子,眯着眼手中的匕首上下滑动,像是在抚摸一头猪,手中的白刃随时有可能落下。
庸王在他眼里,和一头注定要死的猪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我还以为你被你那好弟弟给杀了,皇弟。”庸王缓缓开口。
冰冷的刀刃对准了他的脖子,他没有再试探喊人进来,仰着头与宁怀赟对视着,他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半晌笑出了声。
“不,他不会留你的,你现在敢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进宫告诉你的好弟弟,杀了你?”
“你不会的,皇兄。”宁怀赟也微微一笑:“你巴不得我与他狗咬狗,可惜你见不到这一天了。”
“哈哈哈。”庸王哈哈大笑,笑的浑身都在打颤。
“皇弟啊皇弟,妄你聪明一世,最终栽在了他一个小屁孩的手中。不若你放了我,我助你登上皇位如何?”他语带试探,不顾脖子上的刀刃,热切的凑近宁怀赟。
却不想脖间一痛,鲜血从伤口溢出。
庸王瞪大眼睛,他茫然低头,就将白刃上滑下鲜血。
嘀嗒嘀嗒——
他未想到宁怀赟手如此之稳,竟半分不退,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目光宁怀赟微微一笑,反而毕竟几步。
庸王彻底怕了,忙不迭退去,差点连凳翻过。
宁怀赟脚步一伸,压住了椅子,没叫他翻下去,却叫他惊魂未定。
庸王不可置信的大喊:“你居然、你居然真的要杀我——”
“我是你的亲兄弟啊!”他在宁怀赟危险的注视下慌的六神无主,那把染血的刀像是在嘲笑他的自负。
“你不是也要杀我吗?”宁怀赟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
再也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皇室的兄弟你杀我我杀你再正常不过了,就连他自认对这些哥哥弟弟不错,也还不是被他们算计贬嫡?若非父皇看在宁家的面子上,把他贬到边疆,他也逃不过一个圈禁的下场。
庸王难以置信的发现宁怀赟是真的想要杀他,没有片刻犹豫,他不免惊恐,强烈的求生欲令他大喊大叫,疯狂扭动身躯。
“你不能杀我!父皇,我知道父皇的遗诏,他是想要把你诏回来的,现在的皇帝根本名不正言不顺!我知道父皇的遗诏在哪,我可以帮你登基,你不能杀我!”
“啊,这个啊……”宁怀赟故意拖长语调,眼神一变手上的刀刃逼近几分,幽幽叹息道:“我现在不想听这个。”
“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你和你那该死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有胆子对我母后动手!”
他猝然逼近,一双眼冷冽凶狠,如冰刀一般刮得人生疼。
“又是谁,在背后庇佑你们?”
庸王瞬时失语,他看着眼前的匕首,得益于明亮的烛火,上面深刻的血槽尽入他眼。
一刀下去,他恐怕只有喘息等死的份。
他不由回想起了曾经,大概是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
他的母亲淑妃不过是御史家的嫡次女,从小什么东西都得是别人挑剩下的才能轮的到她。
在家是这样,出嫁也是这一去,不得不与别人分享丈夫,作为被选剩下的人勉勉强强承受几次恩宠。
先帝不眷美色,独宠中宫,皇后出身富贵承宠不衰。
这一切,都叫人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