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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公主存了善念,结果是表面把自己摘干净其实还只想着自己的小人。
濮文洲你这个大猪蹄子,青叶都遇到这么危险的情况了,你不担心她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还有心思揣测她和九千岁的关系…唉,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完-
第32章 、【找茬】
◎杨颉!还装死呢?给咱家滚出来!◎
濮文洲进不了内院,便在垂花门外等着邵阳公主出来,忽见一人顺着游廊过来。
此人着一袭深绯色祥云蟒袍,身姿颀长,修眉凤眸,分明是极俊秀的容貌,然眉宇低压,眼神中蕴着股凛冽的戾气。
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濮文洲殿试时曾见过他,当时只是在心中暗暗感慨,皇上身边有如此佞臣,实在是国之不幸。
此时一见,却难免想起方才邵阳公主所言。昨夜闯入王府,带走青叶的正是他。虽然他是个公公,可青叶那时候中了鲁王下的药啊……
垂花门外的濮文洲,对纪无咎来说就仿佛门檐下多了根落地的柱子,连多投过去一道目光的必要都没有,径直就要从他身边过去。
濮文洲横跨一步,拦在了他身前,礼数倒是丝毫不缺:“不才濮文洲,见过纪太保。”
纪无咎脚步一顿,眸间掠过一道寒光:“濮文洲,你敢拦咱家的路?”
“不敢。”濮文洲说是不敢,却没有让开。
纪无咎眉头一拧,就要发作,却听濮文洲开口问道:“青叶……她怎样了?”
纪无咎顿了顿,嘴角微勾,带出一声冷笑:“她好得很。”
濮文洲一怔,接着听他道:“咱家这么说,濮三元能让路了吗?”
-
清晨,东方天际才刚刚泛白,主院里便响起了大灰嘹亮的打鸣声:“喔——喔——呜——”
纪无咎扶额坐起:“……”突然有点后悔把邬青叶安排在主院里。
推开房门时,他仍带着一脸起床气。
西厢房的门紧紧闭着,大灰在房里叫个不停。
他推开门,大灰从里间跑出来,在他身前急切地跳了两下,又奔进里间。
纪无咎入内,见邬青叶背朝外侧躺着,大灰趴在床沿,不住地用前爪去碰她。她却没有回应。
走近床榻,俯身查看,就见她双眸紧闭,两颊泛红,眉头紧紧蹙着,像是极不舒服的样子。
纪无咎手按上她额头,只觉掌心热得发烫。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触摸,她翻了个身,抱住他的手,把脸贴了上来,含糊地呓语:“爹……”
纪无咎:“……”
他抽出手,把大灰的爪子塞进她手里让她抓住。
随后走出门外:“四娘,叫熊太医来,要快!”
虽然纪太保的府中人口稀少,他本人又罕有抱恙,却并不妨碍皇帝特许他在府中设良医所,人员与各王府是一样的配置。
不到盏茶时分,熊太医便带着另外几名医士飞速赶到。为邬青叶看下来,是外感风邪引致的发热。
熊太医不明就里,不敢说得太细,隐晦地解释了病因。
纪无咎自然一听就懂。
本来以邬青叶的体质,单只泡了阵冷水,不至于引发高热。追究根源,还是因为杨颉对她下的药,导致本身气机失调,才会因为外感风寒而导致高热。
邬青叶叫林四娘扶着喝下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纪无咎这便驱车来到鲁王府。
他说完那句“让路”之后,没耐心再和濮文洲墨迹,一把将他推开。
濮文洲一介文弱书生,差点被他推了个跟斗,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回头一看,纪无咎已经进了垂花门内。
杨明霜才出主屋,就与纪无咎迎面撞上了,不由脚步一顿:“阿兄……”
纪无咎掠了她一眼,眸中戾气更盛。
杨明霜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退开两步。
纪无咎从她身边径直走过,进屋。
外间的姬妾们见到他,无不往后退去。只有鲁王妃柯音华虽然战战兢兢,还是鼓足勇气迎上前来,低头行礼。
纪无咎大马金刀地往主位的太师椅上一坐,问:“杨颉呢?咱家来了王府,他这个做主人的不知道出来迎接吗?”
“爷,王爷伤势极重,正在休养,恐怕不宜见客。”
纪无咎语气诧异:“伤?他好好的养什么伤,嗯?”说到“嗯”那个字,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斜了眼杨明霜。
杨明霜眼睫半垂,只做不见。
柯音华轻轻抿了下唇,扣紧了指间的帕子:“王爷的右手被人折断手指,又被踩踏,后背上被珊瑚刺伤割伤无数,小腹上踢的那两脚伤了内腑……”
她本想平静地述说,可一旦将杨颉所受之伤一一历数,到最后还是难免带上了几分悲愤之意。
纪无咎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然打断她道:“这点点伤算什么?让他出来。”
屋里有片刻沉默。
纪无咎在掌间把玩着翡翠如意,一边感慨地道:“鲁王如今架子大了,知道咱家来了,都懒得出来迎一下,是要咱家入内请安才行吗?”
柯音华有些焦急:“不是啊。王爷真的是伤势太重,实在无法起身相迎,还请爷见谅。”
纪无咎眯眼笑了笑:“咱家昨日才见杨颉,他身体好得很,怎会过了短短一夜就连爬都爬不起来?实在让人费解啊……邵阳,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杨明霜低声道:“阿兄,我也是今晨才知道昨夜的事。方才见到二哥,二哥已经知错了。”
“哦呦?他知错了?说句知错了就完事儿了?就可以逍遥自在了?被他害过的人就能自己好起来,活蹦乱跳了?”
杨明霜心中一凛,明白过来,难怪纪无咎昨天闹完不算,今天又来找茬。“邬小娘子怎样了?她还好吗?”
纪无咎没理她,忽然厉声喝道:“杨颉!还装死呢?给咱家滚出来!”
屋里的杨颉没法子,让丫鬟们扶他起来。好不容易才下地,已经疼出一身的冷汗。他全身是伤,衣袍也穿不上,只能披在肩头,腰间松松挽个结。
好半天后,杨颉总算是在丫鬟们的扶持下,一步一顿地从里间走出来,拱手朝纪无咎作了个揖:“见过,见过阿兄。”单只是这一个动作,就疼得他牙关紧咬,脸色发白了。
纪无咎上下打量着他,啧了一声:“瞧着挺健朗的,还能走的动路。”用翡翠如意指了指地上,“那就开始认错吧。”
杨颉变了脸色,这疯子是叫他跪下认错吗?
平时见面口头上客气一下也就罢了,堂堂王爷怎可能向一个阉宦下跪?
纪无咎眯了眯眼:“看来王爷不觉得自己有错啊!咱家稍后进宫,定然要向皇上禀明昨夜之事,瞧瞧皇上是怎么处置这件事的。”
杨颉在男女之事上向来放浪形骸,在京中早已人尽皆知,皇帝当然也清楚。
但那些女子多为平民出身,即便是寻常官员家的,被他占了便宜也是敢怒不敢言,稍许花些银钱,或者干脆将人纳为姬妾,也就将事情压下去了。
可纪无咎不一样。
这是个不小心踩他一脚,他能追着你咬半年的主。
如今他摆明要为邬青叶撑腰,如果不让他消气的话,只要他把状告到御前,杨颉肯定要受罚。
倒不是杨颉有多在乎那点罚俸或是面子,而是如今形势特殊。
自从先太子被废,太子之位便始终空悬,诸皇子都虎视眈眈,一旦杨颉因为这样的过错被罚,留下污点,也就很难再参与到太子之位的竞争当中,等于提早被淘汰。
杨颉思来想去,这不是争气逞强的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阿兄,昨夜的事是我不对,我不知道邬小娘子和你……”
纪无咎稍稍扬起下颌,掌中的翡翠如意斜指地面,打断他的话:“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样子。”
杨颉脸色铁青,看了眼王妃柯音华。
柯音华会意,急忙命其他姬妾与侍女都退出屋子。
谁知纪无咎却喝道:“都站住,一个都不许走。认错嘛,还是要诚心诚意。偷偷摸摸避开别人,小声地赔个不是,能算认错吗?”
他问完还停下等了会儿,目光掠过整间屋子里的人。
鸦雀无声。
他便摇着头轻笑起来:“咱家觉得……不能算。”
杨颉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一张本如冠玉的脸涨得紫红,迟疑再三,终于缓缓地跪了下去。及至双膝落地,又疼出一身冷汗,连说话声音都打了颤:“阿兄,是我错了,对不住。”
纪无咎微微向前俯身,玉如意点在杨颉的肩头:“你害的人,是咱家吗?”
杨颉一怔改口:“不,不是。我对不起邬小娘子,还请阿兄向邬小娘子带话,请她原谅我。”
纪无咎盯他看了会儿,往后靠坐回去:“这回稍微像点样子了。不过嘛,光认错不认罚怎么行?嘴皮子翻翻多简单?让人吃的苦头都白吃了?”
杨颉忍痛道:“阿兄放心,稍后我就让人把赔礼准备好,送到府上。”
“我不放心。”纪无咎冷冷道,“你先说说看,赔礼有多少?”
杨颉平时只管花用,不掌理财,对于该赔多少心里没数,闻言便回头看向柯音华。
柯音华略想了想后道:“黄金百两,再加上绢帛五十匹,头面首饰四套,香料药材各十箱。爷觉得可行?”
纪无咎道:“翻个倍,日落之前送到我府里。”说完起身往外走。
屋里的人全都长长出了口气,总算是把这个魔头送走了。
纪无咎走到杨明霜身边时,忽然停步,转头朝她看去,翡翠如意在掌心轻轻叩击:“邵阳啊,你怎么说?”
杨明霜意外地愣了下,然后道:“昨夜之事,事先我真的完全不知。二哥实在太混账了!”边说边狠狠地瞪了眼杨颉,接着又道,“但邬小娘子之所以会来王府,毕竟和我有些关连,我也向她赔个不是。等我回宫后,就准备一份同等的赔礼送过去。”
纪无咎用翡翠如意敲了下掌心,转身离去。
濮文洲等在垂花门外,他听纪无咎说了句反话之后便没有了下文,脑中胡思乱想了半天,等了好久才见纪无咎出来,急忙迎上前问道:“青叶她到底怎么了?”
纪无咎脚步不停地往外走,濮文洲追在他身后,一直跟到了王府外,都没人敢拦着他们。
纪无咎只当濮文洲不存在一般,登上马车。
濮文洲一把抓住了车身,急切道:“纪太保,不才想见见青叶。”
纪无咎终于转眸看了他一眼,眸中没有半分温度:“她现在神志不清,不适合见客。”顿了顿,又道,“就算她能认得出人,也未必想要见你。”
濮文洲一怔,追问道:“为何?”
纪无咎冷冷道:“她是为了谁才被害成这样的?濮三元心里没点数吗?”
濮文洲浑身一震,终于松开了手。
车门合上,马车驶离。
濮文洲在原地愣怔许久,被冷风吹得里外皆凉。忽听邵阳公主在背后叫他:“濮公子。”
他不由一惊,转身退了两步,怒目而视:“我不会再回鲁王府了!”
杨明霜轻轻咬唇:“濮公子,你要相信我,我从没有存过害邬小娘子的心,这一切都是我二哥做的。我也看不起他行这卑鄙无耻之事。”
濮文洲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鲁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纪太保说她神志不清醒,她有没有……”
杨明霜其实听杨颉说过,他都没来得及沾邬青叶的身,就被纪无咎突然闯入打断了。
但面对濮文洲的询问,她却故意迟疑了片刻,才含糊其辞地道:“这种事……我也不太好细问。但若邬小娘子没事的话,纪无咎不至于把二哥打成那么重的伤,今天还再来府中大闹一场。我只是奇怪,纪无咎和邬小娘子是怎么认识的,为何会为了她和我二哥翻脸……”
濮文洲闻言,不由脸色发青,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邵阳公主后面说了什么他虽然都听见了,却只是茫茫然不解其意,愣怔半晌,转身步履摇晃地离去。
杨明霜急道:“濮公子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濮文洲却充耳不闻。
杨明霜回头,命人悄悄跟上濮文洲,看他去哪里落脚。
-
纪无咎回到府中。
梁妈迎上前道:“爷,邬小娘子先前醒了,喝了碗乌参枸杞炖鸡汤后又睡下了。”
纪无咎:“汤里加蛋花了吗?”
梁妈:“加了。”
纪无咎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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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青叶睁开眼,还觉得头有些重,但却不痛了。
大灰趴在床榻旁的地上,闻声立即跳起来,跑到床边“呜呜”地拱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