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偏执九千岁之后——今夕何如
时间:2022-04-02 08:57:23

  林四娘问道:“邬小娘子醒了?喝点水吧?”
  邬青叶点点头,一开口嗓子还是哑的,舌尖倒是没那么痛了,带着点麻木:“我睡了好久吗?”
  “睡了快一整天了。”林四娘去倒了杯水,回到床边扶她坐起,一边笑道,“不过染了风寒就要多睡睡才能好得快啊!”
  邬青叶喝完水,低头看见枕边的花钗,便拿起来给林四娘看。
  林四娘轻轻摇了摇头:“府中四处都找过了,没能找到小娘子遗落的花钗。”
  邬青叶不由蹙眉,难道掉在鲁王府里了?药性发作后的事,她只有模糊而断续的记忆,根本连不起来,但若不在野猪精家里,也只能是掉在王府了。
  就这样找不回来了吗……
  她心头一阵难过,抱着腿把头埋在膝间。
  林四娘见她神情失落,正想安慰几句,听外间有人进来,急忙迎出去:“爷回来了。”
  纪无咎朝里间看了眼:“醒了吗?”
  “刚醒。瞧着气色是好些了。”
  纪无咎便往里走。
  邬青叶从膝间抬起头,见到纪无咎就想起昨夜的事,她多少有些不自在,便低头去逗大灰。
  纪无咎缓步踱至床边,语气随意地问道:“睡醒了?”
  “嗯。”她想起林四娘方才的在外间的问候,“你出去过了?”
  纪无咎:“去找人讨债。”
  邬青叶:“有人欠你钱吗?”
  纪无咎微弯嘴角:“是欠你的钱。”
  邬青叶:“???”
  纪无咎朝门外看了眼:“已经送来了。”
  邬青叶听见院子里似乎有人进进出出,更为不解:“我没有借过人钱啊!”
  纪无咎微弯嘴角:“是鲁王和邵阳公主欠你的。”
  邬青叶仿佛有点明白过来:“你之前就是去鲁王府了吗?”
  纪无咎其实回来后又出去过,不过后面的事与邬青叶无关,他也就不提了,颔首道:“想不想去看看?”
  邬青叶瞪大了眼:“鲁王府?”
  纪无咎:“……谁说要去鲁王府了,是问你想不想看看鲁王送来的赔礼。怎么这样呆,是不是烧还没退呢?”说着便抬手按上她的额头。
  邬青叶冷不防被他的手按上额头,心头就是一荡,想也不想便往后缩了一下。
  纪无咎脸上淡淡的笑意瞬间消失,收回手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说:
  纪无咎:这就是当爹的宠女鹅的感受吗……
  到最后还要被嫌弃……
  Ps.各朝代王府中都配有太医或侍医,叫法不同,相当于王府的家庭医生。
  上夹子之前,都改为每天0点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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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从州升为爹至少长了辈分这一章看着有点欢乐噢】
  【哈哈哈,对蛋花的执着】
  【被躲开了,野猪精生气:居然嫌弃咱家!】
  【濮
  我还是希望他跟女主好聚好散的,将来也是个助力啊】
  【今天太幸福了,三更的大大可以每天都拥有嘛】
  【一天一章不够看呀呀呀!!!!】
  【野猪精我好喜欢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觉着青叶的伤养好以后也基本不用回莫夫人家了,就好好道个别什么的然后住小纪家。嗯,虽然肯定发展不到那么快,而且住他家的话就不太能跟濮郎君和平分手了。我目前还是希望好聚好散的吧,只是濮郎君如果不相信青叶的话我就看不起他了,眼盲心瞎的正合适配邵阳绿茶。】
  【什么时候才能表明心中所想呢】
  【被躲开了,野猪精心里一万点不舒服】
  【大灰真的是一狗几份工,早上打鸣也要负责( ̄? ̄)
  还有小纪,你是不是对宠女儿和宠媳妇有什么误会?】
  【加蛋花哈哈哈哈哈!小纪和青叶都太可爱了!濮文洲真心受打击有点可怜,不过为了男女主的发展请你继续受打击吧(doge)】
  【好耶!!!!太好看了,流眼泪】
  【又有更新了哇。大大真棒,大大加油哇~】
  【太太太好看了。俩人太太太太可了!!!攒不住啊!!】
  【完了,小纪对蛋花汤蛋花粥有种病态的执着了啊!
  哎我这么快就把明日份的快乐看完了。。】
  -完-
 
 
第33章 、【抚额】
  ◎野猪精,你过来好不好?◎
  邬青叶心知纪无咎生气了,她也知道他摸她额头没有任何恶意,但被他触碰后的那种感觉让她心慌不安。
  曾几何时,只有文洲哥的触碰才会让她这样心慌意乱,却分明又是喜欢的。
  她以前替野猪精疗伤时也碰过他身体,但那时候是为了救人性命,除了尽快止血上药之外不会有别的想法。
  即使后来再遇,野猪精把她救出里正家的时候,也是抱着她的,可她除了稍许有些窘迫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
  “邬小娘子,”林四娘拿着两张纸笺,轻声唤道,“赔礼都搬进来了。小娘子要不要核对一下。”
  邬青叶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此换一下思绪,便朝林四娘点点头。
  林四娘带她往外走,顺便向她说明各间房的用处。
  邬青叶昨夜里迷迷糊糊,白天又几乎睡了一整天,直到这会儿听林四娘说明,才开始留意起所住的房间是什么样子。
  主院西侧的厢房,一排共有六间房,中央的门进去是一明两暗的格局,明间内摆着罗汉榻与桌案、几架等等摆设。相邻朝北的次间就是邬青叶睡觉的卧房。
  明间往南的次间暂时空置着,只有几个空的架子与橱柜。其余的几间房也都是空的,门外挂着锁。
  邬青叶心说野猪精家里没什么人,宅子倒建这么大,弄了那么多空房间都闲置着,实在是浪费。
  林四娘带她走到西南角尽头的一间房,道:“赔礼都在这儿了。”
  邬青叶探头一瞧,整整一房间大大小小的箱子,从地面一直堆到了屋顶。她问:“哪个箱子是给我的?”
  林四娘:“这些全都是给邬小娘子的赔礼。”
  邬青叶不由震惊:“…………”
  全都是?!当真的吗?
  林四娘递上手中纸笺:“这是礼单。”
  “我不认字。”
  林四娘便对着礼单指给她看:“这里四个带锁的小箱子,各是黄金百两,共四百两。”说着她依次打开箱子,里面叠放着一沓沓金叶子,金灿灿的光直晃人眼睛。
  “邬小娘子点一下数吧。”
  邬青叶有点晕,如果说当初看到野猪精留下的那叠金叶子,她已经觉得那是很多金子的话,如今这四箱金叶子摆在她面前,她反而没有了感觉。
  第一箱她数了五十张,看看余下的差不多是一半,她就没再数下去。“不用点了。都锁上吧。”
  这些礼物入府时已经清点过一遍,并无缺漏,林四娘听邬青叶这么说,便重新锁上箱子,把钥匙交给邬青叶。
  接着林四娘走到另一边:“这是头面首饰十套,老山参二十对……后面的大箱子里都是绢帛,有折枝锦缎二十匹,云锦二十匹,蜀锦三十二匹,彩缎四十匹……”
  邬青叶耳中虽听她一一报出礼单上的财物,但心中已经麻木得完全没有了感觉。
  林四娘报完,将礼单交给邬青叶。
  邬青叶低头看了看礼单,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劲。她指着上面问道:“你刚才说每箱是黄金一百两,这个字是一吗?”
  林四娘应道:“是一啊。”
  邬青叶又问:“哪个是二?哪个是三、四……”
  林四娘微笑起来,分别指给她看:“这是二,这是三……”
  邬青叶一看,好么,没有一个数字写得和野猪精教她的一样!这人从头至尾就没真正地教她写字。这样看来,他教她写的名字只怕也是假的!
  野猪精不在主屋,不知去了哪里,她向林四娘打听他在哪儿。
  林四娘却不肯说,反而劝道:“邬小娘子还是等着东家回来吧。”
  先前她眼看着东家从邬小娘子屋里出来时神色不善,虽然未必是因为邬小娘子,但东家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她可不敢自作主张地告诉邬小娘子他在哪儿,只能劝她回屋里去等。
  邬青叶没再追问她,带着大灰到纪无咎的房门口,让它嗅闻门上的气味。然后指着院子外下令道:“追。”
  大灰一路闻着气味往外走。
  林四娘:“……”
  邬青叶跟着大灰来到宅子东翼,进入花园,沿青石小径走了一段,便远远看到了纪无咎。
  大灰不再低头慢慢嗅闻,一路狂奔到了纪无咎身边,然后回头朝青叶邀功似地低吠一声。
  邬青叶却不敢过去了。
  因为纪无咎正坐在鱼池边,掌中握着细长的鱼竿,竿梢垂下细丝,没入水面。
  她慢慢走到离鱼池十多步远的地方,站住不动了。
  她原先是带着气找来的,不过说到底,学认字写字是真是假无关性命,也无关是非,只是个让人有点生气的恶劣玩笑罢了。
  但是看见鱼池,却让她想起昨夜,想起他为了救她做的那些事。
  大灰顺利找到了目标,不解青叶为何不过去,便跑回来咬着她衣摆往纪无咎那儿拽。
  邬青叶指着地面:“坐下。”顺便拍拍它的头,以示鼓励。
  她抬头看去,野猪精始终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当她和大灰不在似的。
  邬青叶清了清嗓子。
  他还是纹丝不动。
  “方才四娘带我去看过鲁王和邵阳公主送来的赔礼了,居然有那么多礼物!”
  “是他们太有钱了,还是你狠狠敲了他们一笔?”
  野猪精依旧拧巴着,不动如山。
  邬青叶换了语气,十分诚挚地道:“我要谢谢你,不光是为了今天的赔礼,还有昨天,你救我出来,还带着我在冷水里泡了半天,咝——方家村那回也是,要不是你咝——我说不定命都没了,咝——”
  她舌尖上的伤虽然好一些了,可离完全愈合还早,连续说了那么多话后,口中又弥散开一股血腥气,伤口刺刺地疼痛,让她时不时会停下吸口凉气,发出“咝咝”的声音。
  烧虽然退了,她还有点鼻塞,更加重了这种情况。
  纪无咎冷冷地打断了她:“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
  “不行咝——我应该谢谢你咝——”
  纪无咎实在听不下去了,回头想叫她闭嘴。
  映入他眼帘的,是蹲着的一人一狗。
  不光大灰蹲坐在地,连邬青叶也是蹲着的,双臂抱着腿,孔雀蓝的裙摆铺展在身周,下颌支在膝盖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对着他眨巴,见他回头,她弯起眼眸笑了,眼尾便浮起一对小小的,撩人的钩子。
  纪无咎:“……”转头继续背对她。
  邬青叶叫他:“野猪精,你过来好不好?”
  纪无咎:“……”
  邬青叶:“我怕水。”
  纪无咎默了会儿,放下鱼竿,起身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微带不耐地道:“干什么?”
  邬青叶站起来,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额前。
  纪无咎带着些许错愕望着她。
  掌下,是少女光滑而微温的肌肤。
  从掌心传递过来的体温,并不比他的体温更高,却带着奇特的热力。
  她望着他,脸颊微红,但眼神清澈而坦然:“我先前躲开你咝——不是嫌你咝——昨晚的药性好像还没退咝——我有点心慌咝——”
  他的手贴在她额头上时,那种心慌感又来了。
  不过这只是因为药性还没退干净罢了。
  他是个公公,公公不算男人的。
  她不这么做的话,野猪精还不知道要拧巴多久呢!
  纪无咎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收回自己的手,转身朝花园外走。
  邬青叶讶然:“你的鱼竿不收了咝——”
  “有人会收的。”
  邬青叶追上他:“我要问你件咝——”
  她拿出两张礼单,指给他看:“这才是一咝——你教我写的为什么不一样咝——”
  纪无咎停步转身,语气有点凶:“不许说话了!你再这么咝咝咝,我就把你扔鱼池里去!”
  邬青叶瞪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礼单往他脸前一怼。
  纪无咎瞥向礼单,淡声道:“我教你写的一没错,这里的‘壹’也没错。”
  邬青叶又要发问。
  纪无咎看了眼鱼池方向。
  邬青叶立即倒退三步,和他保持距离。
  纪无咎道:“从这会儿开始,你不许说话,一直到明天早晨为止,只要说了一个字,不管是在谁面前说的,我就不告诉你为什么。”
  邬青叶:“……”
  她就不能去问别人么?
  不过说了太多话,舌头真挺疼的,休息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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