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司和沈慎等人被泠月缴了械之后一直关在一个他们没去过的殿宇里,这段时间吃好喝好顺便还要处理掉堆的政务,但是走哪都有人跟着,这就让严少司不是很爽了。
哪怕他们都觉得现在这个皇帝死不死都无所谓,但是泠月只差没把“嚣张”两个字写在纸条上贴在他们的脸上了。
“泠月公主明日就要随藩王出京去往藩国,你们说,她会不会今晚就行动?”
“很有可能,如果她要弑君的话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我想不明白,皇上对泠月那么好,如果真的要弑君夺位的话,怎么想都是端王更合情合理吧?而且这么多年来端王在朝堂上确实嚣张野蛮,皇上也惯着。其实这么想想,皇上对端王的纵容不也是一种磨砺太子的方式呢。”
“我们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屋内所有人齐刷刷看着镇南王,镇南王正吃着一只鸡腿,神游太外被众人注视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茫然,显然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
“知道什么?你们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啊!”
......
“你好歹还是人家的姨夫呢,就这点用?”
......
镇南王不好意思的嗅嗅鼻子,“那之前不是怕连累他们,就没怎么联系的吗?”
那你怕是不知道端王借着你的名声干了多少好事......
“算了,咱么现在这里有两个武将在,还怕闯不出去吗?”
严少司诧异的拉下下巴,虽然我是武将没错,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以一当百吧?外面可是守着那么多的侍卫呢!而且他老子现在就是半个残废啊!
“先出去再说。”沈慎拍了拍严少司的肩膀,“小司,靠你了啊!”
......
严少司咽了口口水,看着沈慎那相信他的眼神,他沉沉吐出一口气,“行!你们跟在我后面!”
泠月似乎是知道拦不住严少司他们似的,派来的侍卫也并不是最精干的,但胜在人多,严少司解决他们废了些功夫,毕竟又不能真的杀了这些人,将他们打得暂时爬不起来还是废了好些心思的。
严少司等人避开巡逻的守卫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但是御书房前的广场无比的明亮,严少司他们一踏进门口,无数粹着寒光的刀刃对准了他们。
“诸位留步。”
“我们只是想见一见泠月公主。”沈慎道。
他话毕,那些持着刀的侍卫缓缓向后退了几步,段惊羽和薛大两人从他们身后走上前。
“几位不如回去准备新帝的登基大典,何必在这里给公主添堵呢?”段惊羽凉凉道。
“虽然狗皇帝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们这是在弑君夺位!段惊羽你还要不忠不义吗!”镇南王见到他的时候火气蹭蹭地往上涨,他气段惊羽不仅仅为了权势可以放弃兄弟之情,现在连君臣之义也没有了。
“不忠不义?严兄你这话说的太严重了些了。我向来忠心耿耿,只是我们忠的不是一个君。”段惊羽挥了挥手,那些持刀的侍卫们纷纷退下。“严格说起来,严兄你真的忠这位君主吗?”
镇南王沉默了,他当然不忠了,他只忠自己的信仰和国家,对他来说,只要继位的皇帝是个仁君,那是谁都没有太大的说相。只是他们现在摸不准泠月的意图,如果她想取太子而代之,那反对她的人必定不会少,以泠月现在展露出的手段和心肠,难保不是一场血腥弥漫的重整。
“我们现在只想见到泠月公主,麻烦段指挥使通传一声。”
段惊羽回过头去看了看灯火明亮了御书房,摇了摇头道:“皇上醒了,见不到我可能会害怕,薛儿,这里交给你处理。”
说完他转身像御书房走去,薛大顶了他的位置站在众人注视的位置上,他紧握着刀,眸光定定的看着严少司,好像其他人不足为惧。
“严少司,说起来你该唤我一声‘师兄’。今日便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能力吧!”
严少司微微诧异,他幼时段惊羽总是和他感慨他有一个练武天分极高的师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从未见过这位师兄,而他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这位师兄一直围着自己打转。
严少司咬了咬后槽牙向前走了一步,不仅是薛大想领教一下他,他也早就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兄是什么样的水平以至于段惊羽一直偏爱着他。
御书房内,泠月遣散了守在殿内的侍卫,段惊羽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皇上日常批复文案的椅子上给自己斟茶。
段惊羽走过去朝里面看了一眼,内殿里几个太医正收拾自己的医箱准备出去。
“皇上醒了?”
“陛下醒了有段时间了,只是现在他中风了,口不能言,却是清醒的。”
段惊羽点点头,进去看了皇上一眼。皇上挪动着眼珠子费力的和他对上视线,脸上褶皱的皮肤颤动着似乎是想说什么话,只是现在人不能动,嘴巴也说不出话来。
“殿下,严少司他们来了,您还是早点处理了吧,臣好送您出去。”
段惊羽无视了皇上求救的眼神,对泠月毕恭毕敬,这让躺在床上的皇上瞪大了眼睛,显然他不相信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段惊羽居然会这样听泠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