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岁寒晚急
时间:2022-04-02 09:52:54

  宛苑不善说谎,干脆抄答案:“有鸡吃了,我也高兴,我也笑。”
  湘弦挠挠头:“怎么总觉得你们有什么秘密?姑娘,你不会有事瞒着我吧?”
  宛苑连忙否认:“这怎么可能?我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快快,我们去做叫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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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秋舫刚到院门外,宛芝芝刚好从里面出来,一见到他,面红耳赤的见礼,连话都顾不上说就走了。
  走出去三五步,偏又欲说还休的一回头,娇羞的望望他,一旋踵又跑了。
  席秋舫心中冷笑,心知肚明。
  这女子,从前他还是宛苑的未婚夫,数次见到他,就常将目光滴溜溜的落在他脸上,还自以为隐秘。
  他进了院子,郁夫人神清气爽的靠在榻上,好像办成了一件大事。
  “秋舫,你回来了?可曾见到芝芝姑娘?你觉得她如何?”
  席秋舫似笑非笑:“娘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人是他送到母亲身边的,自然知道自己母亲会动什么心思。
  郁夫人道:“我很喜欢宛家姑娘,想让你娶她。”
  席秋舫道:“我只会娶灵儿做我的正妻。”
  郁夫人糊涂了:“你对人家就一点好感都没有?若没有,你前几日怎么还对我说,能常常请她来说话?”
  “母亲喜欢她,叫她过来说说话,有何不可?”
  郁夫人也知道,儿子连宛苑都不要,宛芝芝固然不错,但比不上宛苑。
  她道:“金氏出身本来就不高,还嫁过人,嫁人两年都无子,你娶她做正妻,我是管不了了。但一定要有个清白的良妾,我看,宛芝芝就不错。我刚才问她了,她自己也是愿意的。”
  席秋舫暗嗤一声。
  金灵均出身不高?这可真是最大的笑话。
  在他那个清晰无比的梦境里,荣王后来登基,金灵均封了长公主,还是当时荣王唯一的子嗣。
  这样的身份,岂不是尊贵无匹?
  可惜,他在梦境中,是娶了宛苑,后来只纳守寡回家的金灵均为妾。金灵均做了长公主,怨恨他变心,自然是休夫了。
  他被新帝和长公主厌弃,仕途自然不顺,困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官,草草一生。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会对灵儿很好很好,不仅因为灵儿的确是他心头最爱,也因为她的高贵和尊荣值得他至死不渝的爱。
  席秋舫问:“四叔家的堂弟席重羽今岁乡试亚元,名列第四,您给他议亲了吗?”
  席重羽?谁啊?
  郁夫人都有点想不起来了。
  席重羽是席家四房的孤儿,投奔亲伯父来的,但席父懒得管他,扔在郁夫人这里。郁夫人给他吃住,请了先生,别的就没管过了。
  “席重羽?今年多大?十七,十八了吧?怎么就得了第四?还是个亚元,我记得当年你也才十二名。这小子脾气古怪,模样也丑,运气倒是不错。”
  席秋舫听母亲说起自己当年的名次,眼神暗了暗。
  他淡淡道:“母亲是他的长辈,他的婚事也能管一管。秦乳娘家中不是有个温顺敦厚的女儿?一向很听母亲的话,她就不错。”
  郁夫人心不在焉的应了:“等我好些,给他找个合心意的。”
  说完,又对席秋舫大肆夸奖宛芝芝的好处,体贴细心,是个好女孩。
  席秋舫听母亲说了一箩筐,才漫不经心开口:“母亲既然喜欢,就常来往便是。”
  郁夫人以为儿子同意,心里得意,有心要膈应儿子喜欢的金灵均和退亲的宛苑,故意大张旗鼓送了宛芝芝不少珠宝首饰。
  现如今,她看这两个女子,都不中意。金灵均自不必说,小寡妇一个,迷的儿子五迷三道。
  至于宛苑,男人三妻四妾又如何?因为一个小寡妇就要退亲,她倒要看看,今后她又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宛苑揉揉眉心,听湘弦说起城内的新“流言”。
  “听说,芝芝姑娘常去席府照料郁夫人,郁夫人这几日大好,常出门走动,昨日还在金玉楼一掷千金,送了芝芝姑娘不少珠宝首饰。”
  “还有,说……”
  宛苑无动于衷,语气甚至还有点看戏的小期待:“说吧。”
  “说郁夫人很中意芝芝姑娘。”
  一个家里有适婚男子的夫人,中意一个适龄姑娘,用意很明朗了。
  宛苑像看戏一样,也不明白席秋舫的用意。
  他既然爱金姑娘爱到无法自拔,怎么又招惹上宛芝芝了?
  还有宛家,一众都是不灵性的,被侯府世子四个字冲昏了脑子,任由宛芝芝贴上去。
  宛苑悠悠叹了口气。
  杨朝闻得知此事,气的打了两套拳,又叫女儿杨凝回家来。
  “我早和你说过,要劝诫你婆母和夫君,怎么还让宛家的姑娘和席秋舫粘连上了?”
  杨凝也知不妥,可她在宛家人微言轻,一向是没人听她的。
  她对着自己父亲,还振振有词:“芝芝和宛苑又不一样,她真心爱慕席世子,做平妻也愿意。”
  杨朝闻隔空指指女儿:“愚鲁啊你!宛家人是真糊涂,你是装糊涂,要把你女儿一生都断送在这桩婚事里吗?”
  杨凝仍道:“宛芝芝的婚事,和宛苑又有什么相干?她不要的,就不许别人要吗?”
  杨朝闻反冷静下来:“罢了,这么多年,我们父女之情早就消磨尽了。我上次说过,若宛家再给宛苑惹出乱子,你就别再叫我爹,以后你不用再回来看我了。”
  杨凝:“爹,您只我一个女儿,何苦说这种话?”
  杨朝闻暴跳如雷,声如雷吼:“叫你别回来看你老子了,我死了也不要你回来哭灵,你就当是隔壁的老头死了,埋了,跟你没关系!快滚!”
  杨凝:……这老头真气疯了。
  杨凝默默退出去,见了女儿,自然神色不善。
  “你不愿和金氏女共事一夫,才要退亲,可芝芝和你又不一样,她做得平妻,也大度能容,自然能和金氏和睦。”
  宛苑:“昂,母亲说的有理。”
  她倒是想说实话,席秋舫连她都看不上,怎会娶宛芝芝?
  但这话有点不要脸,她可说不出口。
  杨凝一拳像砸在棉花上,见她捏着一张画纸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自己,一身青绿衣裳随风招展,青春活力,自由任性。
  招摇美丽像林子里的小鹿。
  她心里一酸,说不出什么滋味,又嫉妒又羡慕。
  杨凝道:“你现在跟着你外祖,他看来端正,实际是个最不规矩的,你是个女孩儿!跟你外祖学那些,你以为女子和男子一样,能凭自己在世间安身立命吗?”
  “不管你现在如何自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你不过因为一个金灵均就退亲,以后能嫁比他更好的吗?你就不会后悔?”
  宛苑叹了口气,开口问:“阿娘,您如愿嫁给了父亲,您就不会后悔吗?”
  杨凝仓皇间倒吸一口冷风,被呛的拼命咳嗽,连五脏六腑都恨不得一起呕出来。
  宛苑自知失言,连忙过去搀扶,被杨凝狠狠拍开。
  杨凝不顾咳嗽,转身就走。
  宛苑叹气,捡起地上的“猪头诗”,问起管事。
  管事道:“姑娘不知道,您走后,相传席世子摔了一跤,脸肿成了猪头。这幅画是琴师告辞时留下的,说博姑娘一笑。哪知道,他又跟姑娘一起回来了。”
  管事可看见了,琴师一幅画哄的姑娘高兴,又道:“咱们府上也养得起琴师,只要他不弹琴,什么都好说。”
  湘弦噗呲一笑:“那要他来干什么?”
  管事理所当然道:“画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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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王府上,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这日附庸风雅,在明波池子上用帷帐拉了十余里地,办了一个诗会。
  席秋舫如今是荣王面前的红人,自然也在受邀之中。
  荣王妃喜欢漂亮可心的姑娘们,和容王赛着发帖子,宛苑、荣黛都接了帖子。
  宛苑刚上马车,就见琴师一身素白衣裳,面上蒙着白纱,头上挽了一根素银簪子,抱琴坐到了车前。
  宛苑连忙问:“先生,您要出门?”
  孟濯缨:……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听湘弦说,她要去赴宴,又要和破船碰面,就觉得不太顺心。
  琴师道:“我陪姑娘赴宴。”
  宛苑大惊:“你不会要弹琴助兴吧?”
  孟濯缨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理她了。
  宛苑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像个负心汉,连忙哄道:“先生的琴是很好的,只是宴会上的人怕是不懂欣赏。”
  孟濯缨轻轻拨动琴弦,弹了几句《一叶知心》,婉转悦耳,技巧娴熟。
  这是他唯一会弹的曲子。
  孟濯缨道:“现在你可放心了?我到时弹这首便是。”
  宛苑自然连连点头。
  席上不分男女,女客也如宛苑,轻纱颜面,或如荣黛,一身轻巧男儿装扮,并不违和。
  只是男女有别,男客多在酒廊谈诗论文,女客聚在湖心亭嬉笑玩闹。唯独只有席秋舫,金灵均、宛芝芝三人同行,便是到了诗会上,也没有一时分开。
  荣黛看的脑阔疼:“你家老太太,还有你那二叔怎么想的?真要让宛芝芝去给席秋舫做平妻?”
  平妻只是个名头,说的好听,还是矮正妻一等。
  不说矮不矮的,宛苑前脚刚退了婚,宛芝芝后脚就又要嫁进去,成什么样子?
  外面的话传的难听,什么样的都有。甚至还有人称,席秋舫只心悦金灵均,是因为宛家用从前的救母之恩相威胁,不得已才必须娶宛芝芝。
  荣黛真觉得,宛家老太太和宛苑她爹,是没长脑瓜子吗?
  亭子里人多,宛苑没说话。
  席秋舫废了这么大工夫,要和金灵均“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不会娶宛芝芝。如今这些流言,到底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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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洗脑神曲
  宛芝芝暗中和金灵均较劲,不想被对方比下去,时不时的吟诗曼语,显得异常活跃。
  “金姐姐当真写的一手好字,以后我与姐姐一处,姐姐可要好生教教我。”
  金灵均心中直骂蠢货,却只用帕子掩唇而笑:“妹妹若嫁得如意郎君,便自然有人教了,何须我来?”
  宛芝芝一听,面红似霞,眼风疯了一样飘向席秋舫。
  便是个人也看出她的心思,何况在座的也都不是瞎子。
  席秋舫也不否认,只是偶尔微微叹气,颇有几分强颜欢笑。
  落在外人眼里,还真坐实了宛家“挟恩求亲”的流言。
  荣黛一口虾饼含在嘴里:“真的是,三个人一台大戏……娘的,想哕。气死我了。”
  自然也有好事之人乐意看戏,故意来问宛苑。
  “宛姑娘,你家二姐姐当真定了亲事?”
  宛苑稳稳坐着,道:“该定亲时,自然便定了。”
  那女子又笑问:“你家二姐姐这样的才貌,也不知什么样的公子才配得上?”
  荣王府上的点心别致,好些宛苑都没见过,宛苑专心品尝点心,随口道:“自然是配得上的公子,才能配得上我二姐姐。”
  那敷衍之情,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宛苑无辜的眨着眼睛,递给那姑娘一块点心:“姑娘,尝尝这块桂花冻,极雅致的桂花香气。”
  那姑娘还没吃,就觉得被一口齁甜的点心噎住了大脖子,瞧不到热闹,觉得没什么意思,悻悻坐了回去。
  等诗会开始,写诗作画时,宛芝芝也是做足了功夫,连作了五首诗,她一向诗风清雅,倒也不算俗气。
  金灵均浅笑盈盈的,对席秋舫道:“秋舫,你看芝芝姑娘这句诗,写的极妙。”
  席秋舫看了一眼,眉心微蹙,半晌才道:“确然不错。”
  宛芝芝揉着帕子,听到这句话,霞红映面,忙低着头,娇声道:“也,也没有那么好的,比起公子来,当真差的远了。”
  席秋舫又恭维了几句,才借口更衣,起身离席。
  席秋舫一走,三人戏组就只剩下两个人,宛芝芝自认得郁夫人喜爱,从不把金灵均放在眼里。席秋舫一离席,她就变了一副面孔,不屑与金灵均言谈。
  宛苑也不想理会这三人,可也不知是无意还是巧合,她的坐席就在这三人对面,冷不丁就看见了。
  宛芝芝也看见她了,端着酒盏过来,柔声道:“三妹妹,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宛苑慢慢尝了一口:“这是果酒,不是闷酒。”
  宛芝芝:“?”
  宛苑眨了眨眼睛:“山葡萄味儿的。”
  宛芝芝望着她,不曾想一滴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带着哭音问道:“三妹妹,你对我这么爱答不理的,是因为我的婚事让你心里不痛快了吗?”
  宛芝芝本就是今日的焦点,她一靠近宛苑就吸引了众人目光,现在看着她落泪,所有人的耳朵都好奇的竖了起来。
  ——这爱看戏,也是人的本性嘛。就连宛苑听说马圈里产了小马驹,也要好奇的问一问,是什么颜色呢。
  宛芝芝见众人关注,愈发作态,眼泪坠在面颊上,委屈巴巴,好不可怜。
  没想到宛苑格外好奇,一脸狐疑:“芝芝姐姐定亲了吗?交换庚帖了吗?已经下定了吗?怎么不曾听母亲和婶娘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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