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岁寒晚急
时间:2022-04-02 09:52:54

  荣王妃含笑道:“王爷过几日都回京了,就当不知道。若是陛下和两位殿下问起来,你也装傻充愣。”
  荣王连忙点头:“我可不管这闲事。”
  席秋舫冷笑一声,挤兑了几句,又提议让孟濯缨做戴花人,玩击鼓摘花。
  宛苑还没开口呢,荣王就连忙道:
  “怎么能让他去戴花?”
  他活腻了吗?
  荣王觉得这样太明显了,又找补几句:“他嫁人了,如今是个良家,抛头露面,不好。”
  席秋舫:……
  他真是有许许多多的问号,什么叫孟樱是个良家?
  他就不是个良家,就能抛头露面?王爷你说话是不是有点颠三倒四,过于糊涂了?
  酒过三巡,荣王入内更衣,席秋舫瞅准时机,让人将芳竹带入后院,自己也跟了上去。
 
 
第三十三章 回京
  荣王东摇西晃,侍女还没来得及搀扶,他一头撞在树干上,把手腕上一串珠子都拽散了。
  他也不以为意,挥挥胖手:“不要了,赏你们玩儿去。”
  侍女年少,忍着笑过来扶他,半晌伺候完更衣,荣王酒意上涌,抱着一个大肚梅瓶贴在脸上,昏昏欲睡。
  小丫头叫不醒,嘻嘻的守在外边,等王爷醒来。
  荣王酣睡,迷糊之中闻到一阵冷香,半梦半醒之间,含混道:“竹儿,给本王暖暖手。”
  芳竹乍然一听,激动不已,忙解了披风,把荣王的手塞进自己怀里,柔声道:“殿下,可暖和些了?”
  荣王嘟囔道:“还是竹儿好……”
  说话时,他恍惚了,以为自己还是青年之时,芳竹也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冷不丁一睁眼,看见一个圆脸盘子的妇人,吓的连忙抽出手来。
  “你谁啊?”
  芳竹泪珠滚落,情绪拉满:“殿下,奴婢是芳竹啊!”
  说罢,噗通一跪,膝行上前,想抱住荣王的腿。
  荣王最喜容貌俊美之人,对这黄脸妇人不感兴趣,一脚踹开她:“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本王的大腿,也是谁想抱就能抱得?
  荣王问:“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你烧死在庄子上了?”
  芳竹动情道:“王爷,竹儿还活着啊。”
  荣王撇撇嘴:“竹儿娇嫩,你如今几岁了?竹大娘,你既没有烧死,那便是逃奴!”
  芳竹一愣,也顾不得再叙话旧情,忙把孩子的事全交代了。
  “王爷想来是嫌弃竹儿老了,也是,这么多年,我是真的老了。可竹儿心里没有一时不记挂王爷。”
  接着,把女婴的事告诉荣王,又编排了一通,自己是如何与黑衣蒙面杀手斗智斗勇,才把小姐给救了出去。
  荣王听完,微微眯起眼睛:“你是说,庄子失火那天晚上,还有杀手?去了几个?穿的黑衣,还是白衣?手上有没有什么印记?”
  芳竹一愣,她本来是胡说八道的,只好吞吞吐吐的描补:“去了,去了好多!好多好多黑衣杀手,在庄子里杀人啊放火啊,印记,好像是有的,我抱小小姐逃出去,哪里敢看?”
  荣王支起圆滚滚的身子,缓缓坐在榻边:“也就是说,你没看清楚?那孩子呢?”
  芳竹道:“我和小姐流离失所,小姐饿了,我去给小姐讨点奶,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小姐就不见了。但是小姐的腿上有四颗朱砂痣,这印记特别,将来王爷一眼就能认出来……”
  外面传来侍女的笑声:“王妃娘娘,您是来寻王爷吗?”
  荣王一愣,一挥手,让芳竹躲起来:“滚!别让王妃看见你。”
  芳竹心知今后难以再有机会见荣王,后半生荣华富贵都在这一回了,遂拽着荣王的衣裳哀泣道:
  “小小姐可是王爷唯一的骨血啊!怎能流落在外?王爷,您何不想想,是谁人非要除了小小姐?”
  脚步声越来越近,荣王愈发不耐,一脚把芳竹踢进屏风后:“快滚!”
  芳竹只得藏起来,却盘算不如博上一把,当众吐露实情,于是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暗中溜到宴席上。
  王妃进来之后,见他额上水珠滴落,忙拿着帕子给他擦干:“我就知道你要贪凉。虽喝了热酒,会发些热汗,可现在什么时令?怎能用冷水擦脸?”
  荣王含含糊糊的靠在王妃身上,轻轻摇晃她的手臂:“可我有点热,才洗了把冷水脸。”
  王妃道:“不如去取些冷果子来吃。”
  二人又亲亲密密回到宴上,刚刚落座,突然见一个妇人从仆从之中钻出来,大喊:“王爷!”
  一句话没说出口,她好似莽牛,一头撞在旁边的桌案上,顿时脖颈折断,一命呜呼。
  荣王忙遮住王妃的眼睛,厉喝一声:“睚眦虫!你搞什么!”
  睚眦虫从亭子上跳下来,嘻嘻笑道:“她想行刺王爷,在这里鬼鬼祟祟,还带了刀呢!”
  睚眦虫从芳竹身上搜出一把匕首,递给荣王,手腕上的红色印记像一条鲜艳的毒蛇。
  荣王安抚王妃几句,又怒道:“你早发现她了,做什么要现在动手?吓到王妃了。”
  睚眦虫漫不经心道:“知道了,王爷。”
  荣王妃不怎么敢看尸体,交代他道:“去查一查,这妇人与什么人暗中来往,是受谁指使。”
  睚眦虫领命,却依然寸步不离的守着荣王和荣王妃,一双眼睛如猛兽般,逡巡座下众人。
  席秋舫不敢露出痕迹,缓缓入座,暗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一旁的金灵均见他离席太久,轻声提醒:“夫君,不可失态。”
  席秋舫失魂落魄,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又恐怕被睚眦虫看出端倪,越发谨慎,等回到家中,就一头扎进了书房,连晚膳也没吃。
  荣王这个邋遢废物,竟然惧怕荣王妃至此!
  他原本以为,只要让荣王知道,当年荣王妃曾对金灵均母女动手,势必要与荣王妃失和,到时再顺理成章亮出金灵均的身世。
  可谁知道,荣王怕被王妃发现,不惜杀了芳竹灭口。
  金灵均可是他唯一的骨血!
  可现在他该用什么办法,引导王爷发现金灵均的身世?
  荣王捏起一片冰塞进嘴里,发出嘎吱之声。
  睚眦虫跪伏在地上,恭敬俯首,全然没有白日的嬉笑之态。
  “芳竹是被席秋舫养在院子里,今日他暗中让人带进来的。”
  荣王嚼完冰块,问:“当年的事,他知道多少?”
  睚眦虫回道:“应该是芳竹一样,认定王妃吃醋,截杀王爷的外室母女。”
  荣王慢慢琢磨,突然问:“那金灵均当真和本王很像?”
  睚眦虫道:“确实有几分像,要不要小的连夜去看看?”
  荣王摆摆手:“不必,不过是个孩儿,本王并不在意。你要注意的,是寸步不离王妃,不要让王妃知道。”
  睚眦虫即刻领命,消失在黑夜之中。
  荣王冷笑一声。
  若金灵均真是当年那个孩子,那席秋舫失忆、退亲,不惜一切求娶金灵均,甚至扮成小丑来博他欢心,都说得过去了。毕竟明面儿上,这可是荣王府唯一的子嗣。
  他还真有点好奇,席秋舫这个邋遢废物为了前程,能做到什么地步。
  回京路上乏味无趣,不如把他们带上,寻个乐子。
  ……………………
  荣黛大步流星进了内室,只看见一捧乌云墨藻般的长发,团在锦被上,还没看仔细,就被宛苑给拉了出去。
  荣黛大失所望:“柔儿,你搞什么,暖阁里竟然还有一张床!”
  这两个,都不睡在一起的?
  宛苑忙道:“轻声。”
  荣黛顿时嬉笑:“你昨晚累到他了?”
  宛苑不明所以,正经解释:“昨晚我盘点今年的账册,他也陪我一起,倒帮着我点了一大半,我睡着了他还没睡。等我早上醒来,才发现他早把账册清点完了。”
  “他多半一夜没睡,你别吵闹,我们出去亭子里喝茶。”
  荣黛失望极了。
  谁要听你们盘点账册的故事啊?
  “柔儿啊柔儿,你这是人干的事吗?”
  宛苑挠挠头:“他身子一向不好,确实不该让他熬夜。”
  荣黛一拍胳膊:“不是这个!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清点了一整晚账册?这就不是人事。”
  她眨眨眼:“你瞧瞧里边那个,温香软玉,容貌好,身段佳,锦衾帐红袖添香,你要懂得怜香惜玉才行。”
  宛苑心知她说的必然不是好话,不理她了。
  荣黛又道:“你猜最近城里,有些什么趣事?临近年关,有不少女户请媒人给自己说亲,要找你夫婿这样的‘良家夫男’。”
  宛苑:……
  荣黛:“都说要招赘婿,就得寻他这样的,连京城来的王爷都夸好的。所以,这些女户人家都挑上了,要会弹猪猪曲,生的高大俊美,又小意温柔。”
  宛苑哭笑不得:“孟樱之好,胜在人品贵重。她们哪里知道?”
  荣黛:“啧啧。对了,前几日,荣王回京,席秋舫和金灵均也随行,一起入京了。”
  “只不过,”荣黛凑近宛苑,低声道,“我暗中派人跟了两日,金灵均时常进荣王的马车,且只有他们两个单独呆着。”
  荣黛说到这里,露出想歪了的笑容。
  宛苑也想歪了,恨不得再听点细节,两个女孩儿八卦起来:“不能吧?或许,荣王是没有孩子,把金姑娘当女儿看待?”
  荣黛砸砸舌:“可他的歌姬里,还有比金姑娘还年少的呢。这太不避嫌了,不怪我想歪啊。”
  宛苑问:“后来呢?”
  荣黛摇摇头:“后来我就没敢跟了啊,要被容王发现,我小命不保,就把人召回来了。”
  荣黛又说起京中之事,年前已开了三家大店,一家茶楼,一家酒楼,一家金银坊。
  “如今生意都算不错,不过不算显目,等你我年后进京,再一整旗鼓,搞出些浩荡声势来。不过,我打探到的消息,聚集进京的学子都盼着杨老太傅进京,重新入学堂呢。”
  宛苑笑道:“这就全靠衬托了。外公辞官回来,如今教导皇子的是杨明超,此人是个一等一的憨货,前几日还大醉酩酊,辱骂寒门学子如同乞丐。有他在,京中学子怎么能不想我外公?”
  二人说的忘了时辰,等到亭子被人掀开,孟濯缨着人把酒菜饭食都送过来了。
  从上次荣王宴席回来,孟濯缨就久不出门,冬日里不见什么阳光,越发养的肤色细白、唇红面嫩。
  本就容貌上佳,如今更添仙贵气质。
  “尤物啊!”荣黛嘬了一口小酒,羡慕道:“柔儿啊,你这夫婿越发养的好看了,可见你家会□□人,柔儿也是个会疼人的,不过,有花堪折直须折,不要荒废时光,大晚上看什么账册……”
  宛苑听她胡说八道,气的拿筷子打了她一把。
  荣黛缩回手,吃痛道:“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家夫婿还不让人说了?”
  孟濯缨轻笑一声,捋捋头发,道:“荣姑娘,朋友夫,不可戏。”
  荣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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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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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徒追不舍
  城门外,荣黛与宛苑并肩御马,上前出示文书。
  年关过后,春暖化冰,宛苑与外祖父一同进京。自离开安阳城,一路北上,民风开化,不论男女,多骑马而行,畅快享受料峭轻寒的春意。
  宛苑也换了马,出来透透气。
  城门守将盘点过后,指向马车:“车内是何人?”
  宛苑道:“是我家眷,身子弱,不能吹风,不曾骑马。”
  守将道:“依例要下马盘查,不然不能进城。”
  宛苑微微蹙眉,倒不是推托,而是出发以来,孟濯缨时常晕眩,时重时轻,确实不能吹风。
  她拿了披风,给孟濯缨披好,才让人下车。
  守将将马车内内外外查过,并无可疑,目光又落到孟濯缨身上。只见这男子被披风紧紧拥住,连一根头发丝儿也看不见,才露出两根白净的手指,又被为首的姑娘给拢了回去。
  他见并无异常,遂放人进城,心里却嘀咕:这男子身子也太弱了些,倒是好福气,出门在外,还有人这样着紧照料。说句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
  等人走后,他砸咂舌和属下道:“格老子的,大爷我就是脸上有道刀疤,有损我的美貌,才没有这样好的命。”
  小兵大笑:“校尉难道愿意被姑娘家这样照料?岂不丢人?”
  守将也大笑起来:“有什么好丢人的?要有个姑娘愿意这样掏心掏肺的对我好,别说我娇弱些,让我在地上给她当马骑也行。你没见那姑娘多着紧自己夫君?可惜我就没这运道,没个真心对我好的娘子。”
  一行人包下客栈后院,修整一日。
  孟濯缨望着门边正指挥侍女糊窗户的宛苑,微微出神。
  天不算冷,宛苑要糊窗子,是怕他着了寒气。
  饭盆抱着一个盆大口吃饭:“大哥哥,你看什么呢?”
  孟濯缨挪开目光,摇摇头:“没什么。”
  饭盆啧啧两声:“还说没什么?你眼珠子都快黏在仙女姐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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