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岁寒晚急
时间:2022-04-02 09:52:54

  应贵人是六皇子的生母。
  算算六皇子的年岁,那时候三皇子十三岁,也已经启蒙过了。
  皇帝气的发昏,将杯盏狠狠砸在地上,正在此时,林啸回禀观月台中查抄出一处密室,里面有个乳母,已经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观月台下还有一处地窖,里面满是美酒,搜查时还捡到几件亵衣亵裤。
  林啸道:“抄捡观月台时,宫人还在哭求喊冤,有的要见贵妃娘娘,有的让臣小心点,日后必会让三皇子主持公道。臣答曰,乃是奉天子之命,那宫女大放厥词,说……”
  皇帝怒喝:“说什么?”
  林啸回答道:“宫女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后来,不知为何,数十名宫女突然齐齐吐血,毒发身亡,只有一个年幼婢子不曾当场身亡,已经命太医催吐解毒。”
  贵妃闭上了眼。
  观月台下的酒窖和温床,她是知道的。她的三儿金济文韬武略、德才兼备,只是有些贪花好色,故而偷偷建了暗室。
  但什么乳母,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金济也绝不会瞒着她。
  可眼下死无对证,唯一的证人蓝之却反水了。可怕的是,蓝之真的有了三皇子的骨肉。
  皇帝天然会更相信蓝之。
  这件事不会大张旗鼓的查,眼下皇帝相信谁,谁就是赢家。可恨的是,她一直以为皇后失宠,手中并无多少势力,却没想到她能在眨眼之间就做好这样大的一个局。
  皇帝冷声问:“金济呢?”
  林啸吞吞吐吐。
  他觉得自己快活不长了。
  皇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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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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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打架
  林啸苦着脸道:“回陛下,臣领命去请三皇子,但久寻不到,回来复命途经御花园时,臣听见有响动,独自一人去查看,发觉三皇子在山洞中……打架。”
  “和应贵人还有一个宫女,三人一起同时打架,甚是激烈。因打的火热,臣不敢惊动,更不敢让别人知晓,偷偷退了出来,此事只臣一人知道。”
  皇帝:……
  他看看一脸呆滞、已经听傻的太子,傻乐着在地上转圈的小胖子,还有跛足的小六,还有那个爱好打架、打遍皇宫无敌手的小三!
  玛德,他生的都是些什么狗屁儿子!
  皇帝皮笑肉不笑:“只有你一人知道?”
  林啸心头咯噔一下:“回陛下,确实如此。”
  皇帝冷哼道:“既然是你,倒也罢了。”
  说罢,也不用御林军,朝后摆了摆手,就显露出一个黑影。
  “去把那逆子带来,与蓝之当面对质。”
  贵妃看看蓝之,又看看那孩子,心中大叫不好。
  金济性情潇洒,有事会用些药来助兴,此时自然不宜面君。蓝之又怀有身孕,这时二人碰上,若是蓝之有意引他说错些模棱两可的言辞,难免不会让陛下误会。
  何况,观月台被灭了口,只剩下蓝之和菡菡那个小丫头,这两个活口就是专门用来指证三皇子的。
  这罪名若是落到三皇子头上,那就是大逆!皇帝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若是落到她头上,也无非是美人之间争风吃醋,又没有损伤皇帝分毫,无伤大雅。
  皇后有蓝之和菡菡两个证人,或许不足以给金济定罪,可也足以让皇帝忌惮。且她能悄无声息布置好这一切,焉知没有别的证据?
  贵妃咬咬牙,看看太子,又看看蓝之,突然软软跪下,抓住皇帝的衣角:“陛下不必审了,臣妾认罪了。”
  她微微抬起头,一双澄净如水的眼眸中滴落两颗泪珠,楚楚可怜,动人心弦:“陛下,原是臣妾一时想差了,犯下大错,无颜面再留在宫中服侍您。只是济儿他什么也不知道,全是我的错处。”
  “妾自十五岁入宫,在陛下跟前尽心服侍,如今已有十七年。求陛下顾念旧情,赐臣妾一死,臣妾的尸身便一把火烧的干净,别叫济儿知道。”
  皇帝眼见美人落泪,已经半是心软半是怜惜,却又恼她忤逆,拉扯她头发叫她抬头,眯眼问道:
  “既然你抱走月嫔的皇子,是为济儿铺路,何不杀了?”
  贵妃泪珠滚落,软声道:“那毕竟是陛下的骨血,妾几次想动手,可又如何舍得?”
  皇帝心下满意,把人松开:“蠢东西!朕对你们母子还要如何恩宠?你办这种蠢事?月嫔就算生下十个八个皇子,又如何比得上济儿?”
  说罢,令人将贵妃送回宫中,禁足起来。
  林啸见陛下如此轻描淡写,观月台数十名宫女好像蝼蚁一般,心中更惊,俯首低头不敢言语。
  皇帝淡淡道:“太子,你贵妃阿娘已经知错了,朕必罚她。这件事,朕委屈你了。”
  太子喃喃道:“儿臣不委屈。”
  皇帝话锋一转:“不过,你也要时刻自省,贵妃为何如此针对你,必然是因你德行不够。你身为国之储君,德行不足以令天下臣服,才有今日之难。”
  太子俯首听训,喏喏认错,随后即刻前去皇后宫中。
  宫门外,原本被围的水泄不通,如今甲兵散去,入殿后,见殿内空冷,药气弥漫,不过数日光景,原本华贵无双的锦斓宫都显出衰败。
  太子心下惴惴,自觉一向不能令母亲满意,这次又办了糊涂事,多半会被母亲责怪。
  谁知宫人嬷嬷脚步匆匆,来来回回,根本顾不上他。
  他像呆头鹅一样,在内殿外站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进去,刚跨进门槛,就听见里面惊呼之声一声更比一声大。
  “娘娘!”
  “皇后娘娘,快拿参片来!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殿内,是比外面更浓的药气,还有连浓厚的药气都阻挡不住的血腥之气。
  太子心下一慌,跪倒在幔帐前:“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窸窸窣窣的坐起来,宫女劝阻不得,勉强给她披了一件外衣。
  秋霜明笑道:“你出门在外,为娘担心你,染了风寒罢了。”
  太子天真,信以为真:“只是风寒?那还好……”
  宫女痛苦出声:“皇后娘娘!您明明是中毒了!”
  这时,太医终于姗姗来迟,诊脉过后,就把太子赶了出去,又连忙扎针开药,再没人顾得上太子。
  一直到月上三更,太医才揉着老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从内殿出来打会盹,还叮嘱宫女,半刻之后,一定要叫醒他。
  太子一直守在外面,锦斓宫中服侍的人跑了一大半,也没人管他,他又冷又饿。见到太医出来,茫然的问道:
  “老太医,母后她到底怎么了?”
  老太医摇摇头:“皇后娘娘是中毒了!若是再晚上片刻,便回天乏术。即便如今救回来了,只怕也年岁难永,怕是没有几年岁月了。”
  太子心头大震,几乎昏厥。
  “怎会如此?是谁!是谁要向母后投毒?父皇呢?我要去见父皇,让父皇为母后做主。”
  他踉跄跑出锦斓宫,却听说陛下抱着小皇子,去了贵妃宫中。
  金濂又连忙往贵妃宫中去,走到河边,被冰冷的寒风一吹,似乎清醒了些。
  是谁要害他,就是谁要害母后。在这一刻,他才清晰的感悟,母后平日说的母子一体,究竟是什么意思。
  母后常说父皇靠不住,他不肯信,如今,总算信了。
  他正欲回锦斓宫,见林啸带着两个人捆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女,将人拦下。
  林啸道:“殿下,此女是观月台唯一的活口,陛下下令将其处死。”
  观月台的事贵妃认了,可谋害储君这样大的事,最后却轻飘飘的禁足了事。
  金濂问这名叫菡菡的少女,可认得三皇子,菡菡起初支支吾吾不敢说,挣扎间从衣襟里掉出一个香包。
  菡菡神色大骇,金濂一夜之间,却好像长出了脑子,拿过香包,厉声喝问,林啸也动了刑,菡菡很快就招了。
  就是她,借口往皇后宫中送祈福之物,给皇后下毒。
  金濂脚步飞快,忙回到宫中,将含有毒药的香包拿给太医。太医辨毒之后,总算开了对症的解毒方子。
  天色放明,皇后悠悠醒转,母子二人隔着纱帘叙话,温情脉脉。
  秋霜明欣慰道:“不曾料到,我儿会不惧险阻,进宫来救母后。”
  太子大为惭愧:“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幼时,得贵妃抚养,她常说对儿臣有母子之情,儿臣因此信她,却不肯信母后。不曾想,她包藏祸心,想要害死儿臣,害死母后。都是儿臣轻信,才被她蒙骗。”
  秋霜明垂泪道:“那时你年幼,你父皇与我离心,将你夺去,给她抚养,我们母子分离,自然情薄。你对她有孺慕之情,又怎能怪你。若不是母后中毒,自觉时日无多,怎么也舍不得将你送到寺庙里去。”
  太子感悟道:“在这世上,只有母后才是一心为儿子着想的人。”
  太子铭记五内,自此与皇后一心,对其言听计从。
  等太子走后,秋霜明才揉了揉太阳穴,活动了一下躺太久而不舒服的手臂:“蠢货!若不是千真万确不曾被人掉包,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人换了种。涯儿到何处了?几时能回京?”
  金涯亦是秋霜明亲生,太子胞妹。
  “太子殿下性情单纯,如今又肯依赖您,是再好不过。”亲近笑着回话,“公主昨日飞鸽传书,说今日就能进宫。既然不曾回来,想来又碰见什么不平事,打抱不平去了。”
  秋霜明无奈的笑笑:“这丫头,真当自己去仗剑走江湖了。”
  但说起这个女儿,皇后连眼里都含着笑,与见太子时的敷衍作戏截然不同。
  数日之后,皇帝早朝,却将太子被害一事压下,只字不提,朝中如有大臣提起,轻则训斥,重则一顿胖揍。
  储君遇刺这样的大事,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揭过去了。但不久之后,朝野传出宫中处死了数十名女凉进贡的观月台宫女,遂纷纷猜测,太子遇刺与女凉国有关。
  而女凉国是三皇子的母国,幕后主使是谁,一看便知。再加上皇帝极力维护,此事多半是真的了。
  杨朝闻将写坏的一幅字扔进火盆,摇摇头:“朝政是越发昏聩了。”
  又问:“明日我去乡间讲学,你也同去?”
  宛苑下意识看向孟濯缨,后者眯着眼睛昏昏欲睡,连忙表态:“夫人若去,那我也去。”
  宛苑无言片刻:“我们去给孩子们启蒙,闷的很,你去做什么?”
  孟濯缨道:“我教孩子……弹琴。”
  宛苑失笑:“你快教点好的吧。”
  杨朝闻时常下乡讲学,刚到场上,就有一个面色木白的年轻人迎上来,拱手作揖:
  “学生拜见老师。”
  杨朝闻面色如常:“是你啊,也是来讲学?”
  金濂见到他身后的宛苑,心生惊喜,忙道:“是。”
  这是秋霜明的主意,让他出宫跟着杨朝闻讲学,亲力亲为,拉拢文人学子。
  金濂也不善其它,只是来给孩子们讲课,倒并不为难。
  只不过,乡下孩子们大多不认字,好多都坐不住,他讲了一上午,声音嘶哑,又觉收效甚微,身心都是疲惫不堪,不解问:
  “太傅,这些孩子大多顽劣不堪,无可造之材,太傅为何还要浪费时间,来为他们讲学?以您的大才,教导这些顽童,岂不可惜?”
  杨朝闻笑笑,反问:“难道你以为,只有生来聪敏,可堪造就,才配读书识字?其余的人就合该一辈子如盲虫鼠蚁,碌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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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哦
 
 
第四十二章 探究
  太子自知失言,涨红了脸:“学生并非此意,只是不了解先生此举的深意。”
  杨朝闻笑道:“你不妨多听多看,自然就能懂了。”
  说罢,自去与私塾的老先生言谈。
  金濂留在原地,神色悻悻,好在还有表哥和温柔和善的表嫂细心劝慰。尤其表嫂宛苑,最是能明白他的心。
  宛苑柔声道:“表弟不要见怪,外祖授学,常言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是想表弟能够自己想通其中的缘故。”
  金濂见她心喜,经过上次的事,也愿意和表哥亲近,忙拱手道:“是我愚钝,还请表嫂解惑。”
  宛苑指向一旁玩耍的孩童,有些已经十来岁,穿着不合身的脏破旧衣,两眼放光,连一棵猪草都要抢着打进篓子里。
  她问:“表弟,这些孩子明明不喜欢读书,为什么今日还要去学堂听启蒙讲学呢?”
  太子迷茫的摇摇头。
  孟濯缨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就……
  ε(?ο`*)))唉
  皇后娘娘也挺难的。
  宛苑依旧柔声软语,慈爱的看着傻白甜太子:“因为今日去学堂,只要孩子们愿意呆满一个时辰,就有一个豆包一个肉包,还有三个铜钱。”
  太子迷惑不解:“就为了两个包子?”
  孟濯缨默默的把半个豆包塞进嘴里,怕宛苑不耐烦,拽拽她的衣袖,道:“夫人,你陪我去河边转转,消消食吧?”
  宛苑倒没不耐烦,就把他当成孩子一样启蒙:“这里良田不多,又远离城镇,百姓收入不多,有些大家里儿孙足足有二三十口,吃的并不算好。”
  “而且这么大的孩子又不能挣钱,每日割草喂猪,在山里摘些野果罢了,能挣三个铜板已经算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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