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把首辅撩黑化了——见心
时间:2022-04-02 09:54:12

  不过再一想,她又有些泄气,“不过做沈屹的知交好友,可没那么容易!”她把刚才饭桌上沈屹连她碰过的筷子都不摸的事情说了,又道:“之前一起偷锦鸡,我猜到是山长的意思,他不过是照办而已,但当时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可他似乎有些介怀,冷淡的跟块冰似的,要是知道怎么和他套近乎,我也就不发愁了!”
  “不不,不光是套近乎,要做知己才行!”
  “这不是废话吗!”就现在这情形,还知己?快别为难她了!
  华庭凑近了些,脸上露出个有些诡异的笑容:“没那么难办!男人嘛,拉近关系很容易的,无非就是两句话: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
  “一起什么……”
  “这……这属下要是说了,您日后可千万别叫六殿下知道!”华庭摸了摸鼻子,对着谢黛宁附耳低语起来。
  谢黛宁的眼睛慢慢瞪大,脸也红了。
  她想起司马浚,从小一起在高太傅的课堂上为非作歹,互相包庇出来的深厚情谊,打从认识起,两人的挨打次数就一起直线上涨,这关系也的确是铁!
  可让她和沈屹,像和司马浚那样,还一起做点坏事???
  谢黛宁怎么也无法把沈屹和坏事二字联系起来,这人连打锦鸡也是师长吩咐才去的!
  不过平心而论,沈屹的确当得起书院之光这四个字,学识能力就不说了,乡试榜首才能做正管学长,而他当这个正管已有三年,也就是说他十三岁就考中生员了!
  听说这三年他兢兢业业,为人公正,这才让众人推崇备至。
  再说这外貌,书院女学拢共不到二十个女学生,今儿来了十八个,也不奇怪,谁能对这样一个清傲孤绝的少年视而不见?即便家境贫寒,一身布衣,立在人群里,仍可谓欺霜赛雪,人间绝色!
  谢黛宁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中午喝汤,沈屹喉结滑动的样子,她的耳朵忽然烧了起来,赶忙摇头把那画面赶出脑海,让她拉着这个冰美人爬树摸鸟,上房揭瓦,还有去那种地方……?
  可能不等成为对方至交,学子们会先把她炖成胶汤,端去给沈屹补身体!
  谢黛宁遗憾的低头看了看下袍,即便她想,她也做不到啊!虽然年少慕少艾乃人之常情,再冷清的人想必也不会例外,可是她……不行啊!
  华庭看着她动作,笑道:“这事儿不急,我给你想办法!”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司马浚:盒饭热好了,华庭!
  华庭:……殿下你听我解释
  谢黛宁:操作难度有点大!
  沈屹:???人呢?
  作者:好了好了,非常时期,你们不要聚集,一会儿读者还要挨个打卡,都散了都散了!
  ◎最新评论:
  【书院之光X黑暗势力 我觉得很配哈哈哈】
  【想知道华庭的下一句说的啥?】
  【哈哈哈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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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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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岚书院的女学子,大多出身大家,女子最重名声,为了日后发展,书院辟出了单独的山头给女学,建的屋舍大多精美,可自启炉灶,带有下人照顾。平日女学子有事能过来正院这边,这边男子却是等闲不能过去的。
  这十来日,便如谢婉宁所言,因为女学的条件,掌院便允许她们每日给沈屹送来两餐饭食,谢黛宁和湛明负责日常看顾,能蹭上好吃好喝,倒是轻松不少,连湛明都胖了一圈。大夫说再过十来天,就给沈屹拆了竹片。
  三个人差不多每天同进同出,一起用饭,谢黛宁还给沈屹端茶送水熬药,伴着拍马溜须,阿谀奉承,累的半死,可沈屹始终淡淡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想要的亲近也一点迹象也没有,这天早上,在沈屹照例一声淡淡的劳烦谢师弟了之后,她不得不承认——她这些套近乎的手段,是没用的!
  想想也是,谢黛宁出入过宫廷,她可没见过有宠妃靠端茶倒水跑腿儿说好话上位的!再这么下去,别说至交了,就是普通朋友都无端矮了一截!
  所以——她决定,从今日起,不伺候了!
  她还不信了,怎么说也是跟京城第一小霸王混过的,不就是拉一个端方正直的君子吃喝玩乐,胡作非为嘛!
  顶着山长侄子的名头,怕什么!
  既然下定了决心,她定下了第一条策略:先消失在沈屹面前几天,先让他把那个端茶倒水的谢老妈子忘掉再说!
  谢黛宁开始躲着沈屹和湛明,起的比他们早,回得比他们晚,湛明来叫她一起干什么事情,一概推脱了!连好吃的饭菜也没用,沈屹面前,影子都不见。
  如此又几天过去,沈屹也察觉不对了,突然没了谢师弟在耳边呱噪,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他是冷淡少言惯了,加上心结令他总怕和谁亲近,就会给对方带来灾祸,但这并不是说,他真就冷淡而难以讨好。
  屋外暮色四合,屋内,沈屹怔怔的出起了神。湛明端药进来,看见的就是他这副模样,倒是罕见。
  “师兄,吃药了!”湛明把药碗递到他手里,沈屹眉头微蹙,一扬脖子灌了下去。
  “刚才是怎么了,想什么那么出神?”湛明随口问道。
  沈屹默了默,道:“无事。”
  湛明早已习惯他的性子,也不多问,端起药碗起身含笑道:“无事就好,师兄早些歇息!”
  眼看他就要跨步出门,沈屹开口唤住他,迟疑一下方道:“你可知谢师弟他这两日……在忙些什么?”
  湛明听他问起这个,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昨日就瞅见他一次,抱着书来去匆匆的,想来左不过是读书的事情,又要师课考试了,是在忙着准备吧?”
  沈屹略微点头,见他没有别的事,湛明便出去了。
  若说是为了准备考试,他和湛明二人的学业最为出众,还住在一个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什么疑惑为何不来问他?每日里不见人影,连饭也不在一起吃了,倒像是故意躲避一般。
  可湛明待人温和,所以——是因为他?
  想想受伤后探望的人众多,在沈屹面前开口责备谢岱宁的人不少,难道是因为这个,他才躲着自己,是被排挤了吗?
  沈屹知道其他学子对自己的推崇,但他从未利用过这份推崇,做正管学长这么多年,也只是希望能为学子们做点事情罢了,他不希望旁人为受伤的事情针对谢岱宁,他只是年纪小,为人跳脱了些,其实并无坏心。
  他站起身,走到门外廊子下,时光飞快的过去,竟已是暮春时节,熏风阵阵,小院里绿意更盛,他抬眸望去,那间掩在桃树后的屋子黑漆漆的一片,有几分冷意,主人还没有回来吗?
  沈屹心下微叹,正要转身,忽然听见一声轻轻的咳嗽声。
  还没想清楚,他人已经走到了门前,轻轻叩了叩,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无,似乎那声轻咳只是他的幻觉,等了片刻,里面忽然又传来一阵咳嗽,沈屹出声问道:“谢师弟,你在吗?我进来了。”
  还是没有回答,莫非是病了?沈屹想着伸手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甜腻的味道扑面袭来,似乎是……点心的味道?
  就着稀微的光线,他走到桌前把蜡烛点上,屋内一下亮了起来,只见书案上摊着一本诗集,旁边不见笔墨,倒是小碟子装着的各色零食点心:糕饼、卷酥、饼皮团子,还有些他根本叫不出名字,形状千奇百怪,从花草到动物,琳琅满目。再看向四周,连书架上也是贴着店家名号的食盒,活似一个点心铺子。
  见此情景,沈屹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转身执起烛台,走到内室外。
  门前挂着布帘用作分割,隐隐能听见后面有沉沉的呼吸声。
  “谢师弟?”
  他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但屋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忽又有重物落地的动静,然后是谢黛宁哎哟叫了一声,沈屹还没来得及撩起布帘,一支烛台就咕噜噜滚到了脚边,谢岱宁一脸尴尬掀起帘子,身上是皱的惨不忍睹外衫,他身后的床铺,屋内地下,隐约可见到处都是东西,简直是一团乱。
  撞上沈屹的眸光,谢黛宁赶忙上前一步,讪笑着想挡住他的视线:“沈师兄怎么来了……我,我刚才……”
  沈屹也没料到竟然能乱成这样,他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道:“对不住,是我失礼了,刚才听见屋内似乎有咳嗽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
  谢黛宁赶忙道:“多谢沈师兄关心,我是有些着凉,不碍事,睡一觉就好了。”
  总不能承认自己是吃多了甜腻的点心,又和衣抱着闲书在床上睡着了吧!
  沈屹退回外间,方道:“山上夜间寒凉,谢师弟还是要小心身体。”
  谢黛宁忙不迭的答应了,又谢他关心,干巴巴的几句话说完,沈屹又不知道接什么话好了,沉默的立在那里。
  谢黛宁刚刚睡醒,双眼盈润又有几分迷茫的望着他,等侯他下文。
  满屋的点心盒子又落入眼中,难怪总也见不到他人,看来真是受了排挤躲在屋里,再想想原因还是在自己身上,沈屹轻咳一下,认真道:“今日过来,还因为这几日不见谢师弟,想来是因为我手臂受伤一事,旁人对师弟多有误解苛责,所以师弟才避着不见人……”
  听他这般说,谢黛宁瞪大眼睛,眸光中喜色一闪,他误会了,而这神色落在沈屹眼中,却是坐实了猜测,“……谢师弟不必介意他人,书院学子大多心性纯良,你刚来不久,所以还不清楚,等相处的时日久了,这点小摩擦也就散了。”
  平日里沈屹绝不会说这么多话,虽有些笨拙,但他越说谢黛宁越开心,只是又可怜又感激的望着他,眼波流转,不经意有一丝狡黠划过,委委屈屈的说:“道理我都懂,只是千里求学,身边又没有什么朋友,再加上家里……不过听了沈师兄这番话,我也知是自己钻了牛角尖,明日便不这样了……不知师兄可否帮我一个忙?”
  沈屹点头:“你说。”
  “其实那些师兄弟们也没有错,师兄受伤的确是我害的,所以我想请师兄吃顿饭,好好给你赔个罪!”见沈屹要开口拒绝,她又赶忙道,“之所以说是请师兄帮忙,也是我的私心,师兄接受我的赔罪宴,旁人才能知道师兄是原谅我了呀,自然也不会再怪罪我了,师兄,你就答应了吧!”
  她一脸的期待,昏暗之中,眼眸仿若星辉闪烁,沈屹想要拒绝的话终是没能出口。
  很快到了请客那天,谢黛宁早已吩咐华庭在山下定好了酒楼和席面,一下课便等在映雪堂外,逢人便说自己在等沈屹,他答应了去吃赔罪宴席。
  学子们也不是没邀请过沈屹去吃酒,但他都拒绝了,这么多年一次也没有去过。大家只道他是为人清冷不喜热闹,便都不太相信谢黛宁。有几个好事的还等在那里,想看个究竟,不多时,沈屹出来了,迎着众人目光对谢黛宁道:“走罢,早去早回,下午还有会讲。”
  留下一众瞠目结舌的学子。
  宴席仍在观云楼,华庭定了最好的雅间,还有一条上好的梅鲚。
  小二殷勤的把两人带进房间,奉上茶水后笑道:“二位贵客请稍坐,菜马上就来。”说完退出去,还细心的掩上门。
  谢黛宁先给沈屹斟上茶,然后才转身将窗子推开,码头上的噪杂声带着河水的湿气扑进屋子,灌的满满当当,叫卖声,嬉笑声,熟人间的招呼声,街市上每个人似乎都认识彼此,笑容满面的,还有衣着鲜艳的少女,身着蓝白色书院服饰的学子混迹其中,熙熙攘攘,一片人间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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