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言不舍地说:“你可得常常来看我,走不了路我得闷死了。”
江宜萱爽快答应:“放心,我一有空就来看你,盈盈估计来不了,我给你带好吃的。”
轻萝引着江宜萱出去,顺便送他们兄妹出府。
江绎在院外等着,看着轻萝送江宜萱出来便说:“轻萝姑娘回去吧,我跟萱萱认得路,不用麻烦你跑一趟了。”
轻萝还有些犹豫,江宜萱直接把她推回去,转身走了。
兄妹两人一路出府坐上马车准备回府。
江绎问:“这位颜家的二小姐,看起来跟颜言关系不太好?”
江宜萱皱了皱眉头道:“你离开京城早所以不知道,何止不太好,现在她俩就剩扯破脸皮了,都是颜言为了季伯母才一直忍着。”
“原来是这样,那镇国公也很喜欢这个女儿了?”
听到这话江宜萱更加气愤了,愤愤地抱怨:“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季伯母多好的人,偏偏镇国公就喜欢那个钱姨娘,小门小户的小家子气,什么好东西都给她们母女。”
听着江宜萱的抱怨,想到今日颜二小姐身上的那块玉佩,江绎若有所思。
*
颜悠然回到院子里时,钱姨娘正在屋子里染指甲。
看到她回来,慢悠悠地说:“回来了,如何见到江公子没?”
颜悠然一扔手帕,坐到榻上:“别提了,我去的时候江公子已经走了,就剩下颜言和那个讨人厌的江宜萱,白白跟她们浪费了这个长时间。”
钱姨娘染完一个指甲,抬起头刚说:“江……”
猛然看到了颜悠然腰间戴的玉佩,一下子变了脸色,冲到她面前将玉佩一把拽了下来。
“谁让你戴的!你从哪里拿的这块玉佩!”
钱姨娘面目狰狞,晃着颜悠然问:“你,你是不是戴着这玉佩去了碎星院,颜言看见了吗,还有国公爷和夫人,他们看见了吗,说话!”
颜悠然快被吓懵了,眼泪直流,哭着说:“呜呜呜,姨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问你呢,说,颜言看见了吗,有没有别人看见。”
颜悠然被自己姨娘吓得发抖,也不确定有没有人看见,此时看着钱姨娘的表现也不好说别人看见了。
“姨娘…嗝,没有看见,我就戴了一会儿,没人看见的呜呜呜呜。”
钱姨娘顿时松了一口气,喃喃地说:“没看见就好,没看见就好。”
又转过头看着颜悠然,生气地问:“谁让你拿的,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颜悠然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姨娘,我错了,我就是看这玉佩好看才戴的,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了。”
看着颜悠然哭得委屈害怕,钱姨娘心里也不忍心,她不禁想着除了她没人认识这块玉佩,也没人知道它的来历,看见了也出不了事。
再说,当年那个婆子也被她解决了,没人会捅出来。
至于这玉佩,不能再留了。
随后上前心疼地扶起女儿,抱着她说:“姨娘吓到你了,没事了没事了,这玉佩对姨娘很重要,所以姨娘才对你发脾气,以后不会了。”
颜悠然在钱姨娘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闻言猛点头答应。
*
另一边,颜言送走了江宜萱就开始琢磨给杨歆盈的大婚贺礼。
不能太张扬又不能太寒酸,依着她们的关系这贺礼送得还得亲近。
一时之间真的难倒了颜言。
流萤看着小姐坐在床上愁眉苦脸,便想着一起出主意:“小姐,杨小姐是高嫁,你送个能给她撑撑面子的也可以呀!”
杨歆盈嫁的是国公府,听说那国公府的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那位先嫁进去的大少夫人还闹过和离。
“对了,我记得外祖母好像送来过一对比翼蝴蝶钗,就是那对镶了红宝石的。”
轻萝吸了一口气,有些震惊地问:“小姐,真送这个?这对钗子外头看不出什么来,实则贵重得很。”
颜言更加确定了,说:“就是它了,贵重又不张扬,戴上去还好看,杨大人清廉,盈盈的嫁妆想必也不丰厚。”
颜言又想了想说:“东西送多了盈盈不会收,只一件她就不好意思推辞了。”
“轻萝,把它好好装起来,到时候送到杨府去。”
“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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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这个钱姨娘不会是奸细吧?太子不是怀疑有奸细潜伏在大臣家里或者宫中吗?】
【那块玉佩有问题,不会这女儿不是亲生的吧?】
【哈哈哈,江绎:我妹让我去救你的。江宜萱:我没说过,明明是你自己想去】
【好看】
-完-
第14章
◎(2)臣女真没生气了◎
几日前下过那场大雨之后,连着几天都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颜言的腿恢复了不少,已经能拄着拐杖勉强下地走路了。
除了苏皇后派人来给颜言送了一次东西,就是江宜萱来过几次,还捎带了蒋家给她的补品。
颜言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书,将将入冬的午后尤其暖和,一丝丝微风带来墙角那几株菊花的香味,看着看着就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觉得头顶上黑了一片,也感受不到太阳了,颜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只见一身蓝色锦袍的秦霄正在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看样子是想给她盖。
颜言猛地清醒过来,一时间忘了自己脚上的伤,急急忙忙地想要站起来行礼。
脚一落地便猛地一下钻心的疼,眼见着颜言就要站不住。
秦霄眼疾手快扶住她,又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坐到躺椅上。
颜言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殿下…”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颜言便说:“殿下先讲吧。”
秦霄罕见地有点紧张,自从颜言遇刺那天,秦霄还未见过她,刚开始两天来过几次,不是被季氏给挡了回去,就是颜言推辞。
秦霄自知她不想见到自己,也就没再讨嫌,寻思着过几日她就不生气了,到时再来。
今日天气好,秦霄处理完政事便过来了。
“今日天气虽好,却还是有风,别在外边睡着,容易着凉。”
颜言有些懵,秦霄什么时候管过这些小事儿,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吗?
“殿下来就是想说这个?”
秦霄急忙说:“不只是这个,那个…你还生气吗?”
颜言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问:“殿下在说什么?”
心想难不成是在问我把我自己丢到京城外的事?不能啊,他可从不管我生不生气,愿不愿意。
“孤是说,孤把你自己就留在城外,才害你差点出事,你没有生气了吧。”
颜言有些受宠若惊,还真是这个,想起身行礼,秦霄摁住她,她只能继续坐着。
“殿下多心了,臣女不敢生气,殿下有殿下的思量,这不是臣女该过问的。”
说是这么说,颜言心中想得却是自己不该过问,不该奢望,被人留下差点出事都是自己活该,以后可千万不能了。
秦霄没怎么跟女子说过话,以前颜言跟在他身边也是颜言在说,自己是不是嗯两声,颜言就开心的不行。
现在他倒有些拿不准颜言究竟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了。
看目前这疏远的样子,也没以前活泼,估摸着还生着气。
“那天真的是有急事,孤让齐东跟在你身边了,所以孤才放心走的。”
颜言有些不耐烦却又不得不耐心的说:“殿下,臣女真的真的没有生气了,臣女命里该遭此劫,不关殿下的事。”
“况且殿下在说不定还连累您,臣女更该惶恐不安了,您能来救我,臣女就很高兴了。”
秦霄背后攥起的手渐渐松开,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真的吗?”
颜言坚定地回答:“真的,殿下,您放心。”
秦霄这才彻底放松,笑着说:“孤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分得清轻重缓急,想清楚之后才不会胡乱生气。”
颜言微笑,点头表示同意。
压在秦霄心里几天的事卸下,让他觉得轻松了不少,未用午膳便出了门,此时有些饿了。
心想着得快点回去,万一肚子叫了就不好了。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颜言一直保持着脸上完美的微笑,听到秦霄问,笑着说:“没什么的,殿下。”
“既然无事,那孤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缺什么派人去孤那里取,毕竟也算孤的过失。”
“殿下放心,臣女晓得。”
秦霄心里美滋滋地离开,自觉解决了一桩大事。
颜言还是坐在躺椅上,看着秦霄离开的背影,竟然没有伤心的感觉,反而有些好笑。
心里想着,自己以前都在执着些什么,人家都不在意巴巴地凑上去。
没错,养伤的这几日颜言过的可谓是自在悠闲,回想起以前颜言自己都有些唾弃自己,是太阳不好晒还是点心不好吃,白白浪费这么多享受的好时光。
啧啧啧
秦霄走了,颜言转身就把他忘到脑后。
“流萤,流萤,去把我给娘亲没绣完的帕子拿过来。”
流萤在屋里探出头来,大着胆子说:“小姐,你绣的那帕子别人都看不出来是什么,送给夫人夫人都带不出门去。”
颜言瞬间恼羞成怒,恨恨地说:“流萤,你再说,你再说今儿晚膳就别想吃了。”
流萤讨好地拿来帕子,又端来糕点,笑眯眯地说:“小姐,奴婢这是激励您,你看看杨小姐都自己在家绣嫁衣,您却连帕子都绣不了。”
颜言听着就泄了气,耷拉着脑袋。
“我就是没这天赋能怎么办。”
主仆在这里打闹这,另一边秦霄出了镇国公府就遇到了明王家的世子,秦君回。
秦君回也是个文物双全的人,长得是翩翩君子的模样,却有个浪荡的名儿。
秦君回是知道颜言和秦霄的事的,就连那日城外的事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