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试镜时又见到的人,让立行不得不高呼,qtmd……
第42章
立行见到栗新云,刚想出声,就被汪先行用眼神阻止,再看秦钊一脸得意,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位栗女士,演技那叫一个尴尬,想把《小梨姬》当垫脚石还想拿个奖,也不看看导演是谁,会砸自己招牌!
秦钊就是个花花公子,惯会哄人的主儿。
立行再看此时栗新云的状态,她试的角色是和男主有一段十分诱惑的戏码,然而她现在和秦钊在干嘛,调情吗???
这段戏没有肢体接触,这俩人恨不得这块放张床来个现场直播。
等新星试镜的时候,试的是另一个角色。
然而汪先行看着她,总觉得她演这个小配角有点可惜,“新星,你试一下梨姬的角色。”
秦钊意外,立行也意外,虽然他和新星熟识,但还没有滤镜厚到新星可以单挑电影大角色的程度,虽然没有女主,但她小梨姬这个角色一听就知道,她是女中一番,虽然主要戏份是男一和男二,但梨姬贯穿了整部剧。
而且他听说在镕想投拍一部电视剧,女主角想定路新星,他对新星的演技持观望态度,毕竟拍广告的时候,她表现力确实非常可以,但之前她的演技,确实辣眼睛。
如果她担女主角,估计又是一个扑街。
新星自己试演的片段,第一个镜头是哭,诠释一个女子被爱人背叛,爱人不仅让她失去爱情,还失去父母兄弟失去所有,绝望之下,她留下悔恨的泪水。
今天所有梨姬的试镜里面,就这第一个镜头竟然没有一个人合格,在这之前,汪导也招了不少人试镜,梨姬的试镜者始终过不了第一个镜头,这个镜头都过不了,更别提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片段要演绎。
“新星,闭上眼睛,你要酝酿情绪,想象一下,你是一国公主,骄傲矜贵,你爱上了一位才子,他出口成章,才高八斗,长相隽秀,让你一见倾心。但他对你的爱都是有目的的,对你一切的情都是利用……”立行知道新星没有这方面经验就连电视剧经验都缺缺,所以他带着她走进情绪里。
系统君也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公主,这不就是你和秦钊吗,不过公主,你不要愤怒,你现在是伤心,就是你在地府听到秦钊娶了新云后,自己一个人在奈何桥边哭的时候,应该就是那个感觉。】“你偷看我?!”
【不敢不敢,这都是听别人说的。】别人说公主要强,虽然表面生气要回去宰了秦钊,实际伤心的要死,简直可以用肝肠寸断形容,哭的孟婆都想灌她一碗汤喝。
【公主,你正好把那个感觉找回来。】新星想自己三千年前,和秦钊的情意绵延,御花园的捡手帕、长安街上的花车巡游、元宵佳节的猜灯谜……还有很多很多美好回忆,记不得他的音容笑貌,但记得回忆里那个人每一个让她心动的表情,因为那些表情在这三千年里,折磨的她夜不能寐,每每辗转反侧之时,都恨不能撕下他伪装的面具,将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新星胸中充满愤怒,然而场景变换到地府时,那种孤寂迅速包围了她,她开始想起秦钊和新云结亲,想起秦钊帮着新王迫害自己父皇母后,她好后悔为什么要相信他,如果不是她要将他招为驸马,是不是父皇就会多提防些,不会最后被灭国。
想着乐游生灵涂炭,想到皇宫内所有人被屠,她心痛的无法呼吸,新星抓着自己胸口处的衣服,那股胸口闷着要爆开却爆不开的情绪郁结在那里,团成团,消散不开。
她睁开眼时,花苞里露水般的眼泪滚落下来,悔恨交加带着羞惭的眼神,看的让人心痛,巨大的愧疚让她深陷绝望,她放任自己情绪沉下去,仿佛沉入巨大深渊,永远不会解脱,她看似是想狠狠报复那个男人,但其实是在自我惩罚。
她带着自己堕入地狱,妄想可以永不超生,再无伤情。
众人呼吸一滞,看着机器里绝美的亡国公主,仿佛他们真的穿越到那个时代,亲眼看着惨剧发生在眼前,感染力十足。
这下不仅是立行,就连汪先行都看呆了,新星简直就是专门为电影而生的,他本来想着这段戏如果过的还行,就让新星尝试一下后面那段非常重要也是精华的片段,就是公主历经惨剧看着那个男人踩着她的所有登上想要的位置呼风唤雨时,她流落民间,被父皇母后派人保护,逃过一劫,她恨意得不到发泄,终等一天可以报仇时,快意的模样,但后来发现男主其实不是为了他自己的权利欲望,而是为了保护京都百姓和公主,才出此下策,这个策还是男主和她父皇母后达成一致的结果。
男主就是心怀天下的被误会的一生。
但是汪先行看到新星的表演,直觉不敢让她入戏太深,所以不敢让她试第二段,她真的太投入了。
秦钊也被震撼了,路新星这个情感把握简直了。
汪在镕的感觉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心痛,非常痛,有些喘不过气那种,跟梦里的感觉非常像。
他看着新星仿佛似曾相识,心疼她,他好像是镇守在边疆的大将军,小时候就跟公主承诺过要守护她,但等他回来时,只有一个陵墓再无她。
【公主,收。】新星将眼泪擦掉,声音还带着哭腔,“导演,可以吗?”
汪先行带头鼓掌,“非常可以。”他走过去,激动的搓手,“新星,我真没想到你不但下棋好,演戏更好,小姑娘有前途。”
立行也过来给她竖起大拇指,“真牛。”
汪在镕把纸巾递给她,“很棒。”说着他就将新星带走,没给跟过来的秦钊说话的机会。
汪先行因为新星的亮眼表现,心情十分畅快,要知道,电影里的演员,想找个和自己心里贴合的,十分不易。
新星是少有的长得好,演技高。
经历白天的事情后,汪先行又得知金路想试镜《小梨姬》一个小角色,便在晚上的时候让立行组织大家一起吃个饭。
而且他听说胡开对新星有点想法,所以借此机会帮在镕出出面。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新星坐在汪在镕和立行中间,秦钊一看这个位置乐了,少东家为了保护小娇妻跟防贼一样防的这么严实。
中间主位坐的汪先行,两边分别是汪在镕和秦钊,秦钊旁边是胡开,再依次是栗新云,Leo,副导演,西蒙,刘萱儿,刘萱儿挨着立行。
一圈下来,大家再怎么不给面子也不能不给汪导的面子,自然表面和谐了起来。
新星终于看到胡开真容,见他长着一双老鼠眼,个子不高却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就知道当时徐峰根本不是打不过他,只是忍下去了而已,而且徐峰这个人也不是个能打的,只能来文的,狠的就不行了。
新星看着他,嘴角开始翘起。
胡开见她那个表情不明所以,直觉这死丫头有点奇怪,看的他有点毛骨悚然,背后一阵发凉。
汪导道,“感谢大家来捧场,大家的演技没问题,以后有合适的本子还请大家赏光。”
众人皆道,汪导客气了。
只有刘萱儿心里腹诽,都没让她试镜,估计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还说演技没问题,敷衍。
西蒙在桌下悄悄拍了一下,让她回神,来之前就跟她说,一定要控制情绪。
但看到路新星坐在汪在镕旁边,她怎么控制嘛,心里嫉妒的不行,酒过两巡,她就开始有些晕乎,汪在镕起来去卫生间时,她也跟了过去,想扑在他身上,结果看错扑在了墙上,“你往哪走,别跑。”
汪在镕左右看看想叫个服务生扶她,可都没看到。
“你是不是喜欢路新星,啊?喜欢吗?非常喜欢?”刘萱儿啪给墙一巴掌,“喜欢就喜欢,还非常喜欢,肤浅的男人,看人家长的好看就往上靠,你知不知道她勾引过金路,那个小白脸金路。”
汪在镕站在一旁,想不管她,但又想到吴谦一说过,女孩子喝醉在外面很容易被人抗走。
他摸摸兜,电话放在桌子上了,临走还对新星指了一下,让她看着。
正当他为难时,新星出来上厕所,还抱着他手机。
“你怎么了?”新星看他很为难的样子。
“这位小姐喝醉了,我给立行打电话让她同行人出来带她回去。”汪在镕拿过电话就要打。
“你给她抱回去不就行了。”新星指着刘萱儿,她又不重,应该能抱得动啊。
“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新星看着他一个大男人,还要避嫌不成。
汪在镕指了指手腕,“没好。”
新星立马小心翼翼起来,“我背她回去好了,你在这看着,我去要厕所就来带她。”
等她出来后,汪在镕站在墙角等她,“刚才那位小姐被她同行人接走了。”
哎呀呀刘萱儿估计要错过待会的好戏了。
第43章
回到桌上后,刘萱儿那果然空了两个位置。
新星看向胡开,送了他一个美丽的笑容。
胡开:这死丫头是不是有毒?
看到胡开点的面上来,新星不住的喝眼前的rio酒,一边盯着胡开。
胡开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心想这小丫头也没什么了不起,多余担心,便安心吃起面来。
他刚吃进去一大口面,鼻子就发痒,开始想打喷嚏,怎么打也打不出来,在那一直比比划划,终于感觉上来了,胡开手停在半空中,一个用力,打出个惊天动力的大喷嚏。
新星噗的一下笑喷了。
哈哈哈嘎嘎嘎……
众人看到胡开,也瞬间没忍住笑意,只是他们笑得没路新星那么放肆。
只见胡开两个鼻孔分别栽了好几根面条,直接表演了个鼻孔喷面条。
旁边Leo赶忙站起身来给他拿纸巾,结果脚下一滑,摔在桌子上,好在栗新云扶了他一把,站是站起来了,酒杯洒了,他胸前全被浸湿了。
胡开往右看向湿身凸点的Leo时,直接愣住,鼻子里刚把面条抽出来,此时又流下鼻血,Leo立即捂着胸前,一脸羞赫,只差流氓两个字出口,若他不是胡开,他早拿包打死他了。
新星看的乐不可支。
胡开指着笑到肚子痛的路新星,狠道,“死丫头,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撑开你鼻子把面条拉出来的,还是你下流看人家被我揍的流鼻血了?这都是你自发行为,我想你应该是为了取悦大家做的表演吧。我又不是神仙,隔空操作不了这些事。”新星说的对,大家都在场坐着看呢,这都能说是路新星干的,实在牵强,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新星心道:如果能操控的了,就让你现在掉裤子。
胡开刚才酒过三巡,颇为上头,他绕过桌子就要奔路新星来。结果……
胡开感觉不对劲,他反射性的抓了一把,没抓住,裤子掉下去了,只就平角裤露了出来,身下一片清凉。
新星抓了把瓜子扔过去,“演的好,演的好。”
新星不忘谢谢系统君,“没想到你这也不干那也不干,这缺德事倒是有求必应。”
【公主是说胡开裤子掉这件事,不是我,我是不会让人把他裤子扒下去就为了迎合他的一句想掉裤子的冲动,一切都是巧合。】新星:我懂。
系统君:你不要不懂瞎懂给我扣帽子,这整人的事我可从来不干,【哎,死鬼,底裤就不要扒了,没看还有女同志在场吗?!】胡开气的脸红脖子粗,被新星扔过来的那把瓜子气的去掉半条命,拿一把瓜子“打赏”他,死丫头倒是想的出来。
汪在镕赶紧把她眼睛捂住,“别看,长针眼。”
路新星转身面向他,亮晶晶的眼睛透着狡黠,酒精上头的微醺让她脸颊爬上了粉红。
汪在镕担心胡开再做些不雅之举,便道,“我觉得女士不适合待下去,先带新星走了。”
汪先行道,“Leo,你和新云也赶紧回去吧。”
刚才Leo湿身都没放他们走,现在汪在镕一句话就让他们走,栗新云稍稍整理下妆容,追上去感激道,“谢谢!”
汪在镕微微点头。
看到他一刻眼神都没为她停留,她有些低落,再看他和路新星一起坐车离开,她又隐隐产生一丝妒意。
新星坐在车上,扒着车窗看去,真实的现世,恍然的人生。
她转过身,看向汪在镕,喃喃道,“你好像伯辛啊。”
“长大的伯辛,我从你十岁以后就没见过你了,你说长大要来娶我的,你怎么不来?”新星歪头问他,她凑上前,看他的眼睛,眉毛,看他的鼻子,她摸了摸,又往下到了嘴唇,她认真研究,仿佛那嘴唇不是嘴唇。
伯辛,她的青梅竹马,因获罪家道中落,她动用自己的公主印,帮他逃了出去,自此杳无音讯。
父皇知道了这件事,狠狠责罚了她,并对她说,只要伯辛不再踏足乐游,他便不会杀他甚至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可以。
后来有人说发现了伯辛,她心里跟着激灵,想起曾经两个小小人儿的誓言,以伯辛品性,她担心他会回来找她。
此时秦钊出现,她便想将一腔爱意转嫁,怎料她根本做不到。
为了让伯辛不回来,她便大张旗鼓要秦钊做驸马,本来也没什么大波澜,只不过新云在其中搅和,让她占有欲爆炸,就算是她的一块边角料,被新云拿去,她都会不高兴。
三番几次过后,秦钊的才情和哥哥般的宠溺,让她觉得这就是爱,可她死后再想想,她只是把秦钊当成了伯辛的替代品,因为伯辛长大后,也会是秦钊那样出色的公子,她混淆了而已。
直至伯辛再次踏入都城,才发现那个小小人儿变成了坟冢,他悲痛欲绝。
“伯辛是谁?”汪在镕心里闻言心里发慌,没来由的慌,慌中带气,像个倔强的小孩,明明小朋友把糖给别人了他不高兴,还偏偏想知道她到底给了谁。
“伯辛,伯辛是我的。”新星酒气上头,有些醉意,刚才在酒桌不让她喝,她说自己酒量大的很,喝rio不会醉,结果……
汪在镕被她抱着胳膊,心情有些许跌宕,他想伯辛应该是她的心里人,所以才对他的感情视而不见。
新星歪头靠在他肩膀上,眼前的蝴蝶那么多,她要抓一只。
“给你,蝴蝶,从我肚子里飞出来的。”新星捧着空气送到汪在镕面前,“你看,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