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幼这大.种.马,竟然在她的生日宴上发了.情,靠,真晦气。
妈的!烦死了。
竟然还敢肖想温柔,他也配!
如果不是这个时候,王小小还要扶着温柔,她都恨不得趁此机会上去再给顾子幼两大嘴巴子。
妈的,贱人! 靠!
而等温柔再次醒来,已经是第2天的早晨了,窗外的天空阳光明媚,有光打在她的身上,温柔感受到这是个难得的晴天。
为什么要用感受呢?因为温柔目前看不见,或许是又发病了吧,温柔想。
因为早些年,这样的经历并不少,所以此刻,温柔很快平静下来。
脑袋有些晕,眼前又是个看不见的状态,所以温柔有些愣,她不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看不见了?不过,等她缓了一会,随即便想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一想到那件事情!
原本女孩已经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温柔觉得真是不知道倒了什么八辈子的霉,昨天晚上居然跟顾子幼那个神经病遇上了。
摸了摸肩颈的牙印,已经消了很多,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好在已经上过药,大概率过几天就会全部消失。
当周月踏进病房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女孩抚摸着自己肩颈的模样,她拿着大包小包的吃的,宽慰道:“没关系的,两天之后就会消,这几天你就当被狗咬了吧。”
“嘿嘿,这样想是不是高兴了许多?”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想要逗温柔笑。
对于周月的动作,温柔没反应,很显然,这又看不清。
看着女孩这样,周月担心道:“你这眼睛,怎么老是看不见呀?而且,瞳色又那么特殊,我听我们家的老人说,这种颜色不…”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周月有些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却又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住了嘴。
对于周月的好心,温柔接受了。
不过她没说完的话,温柔也没兴趣知道,总归是一些不好的传言,又是从老人家嘴里听到的,那肯定是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毕竟这样的话,小的时候听的多了。
“家里遗传的,没有办法改。”温柔当然知道自己的这双眼睛有问题,可有什么办法,原主家的基因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问题,每代人都是这种灰瞳,也不是她能决定。
她也想要一双正常人的眼睛,也不想这样突然出现眼盲的情况。
“真可怜,我们柔柔呀,为什么这么可怜呢。”趁此机会,周月摸了摸女孩的头,“不过我问了医生,她说过两天就能恢复,别担心好好养伤。”
其实周月也不清楚女孩的眼睛什么时候好,她只是想要让女孩放宽心 ,才这么说的。
她以为她的谎言很成功,其实全部都是漏洞,温柔知道周月是想安慰她,所以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她的这双眼睛,什么时候能好,只有她这个主人才是最清楚的。
“对了,想好赔偿没有。”周月问。
“什么?”温柔有些没听懂。
“就是,你这次被顾子幼那条狗咬了的赔偿呀,听你这语气,不会是没想过要赔偿吧?”周月惊讶道。
看到女孩沉默了。
周月也沉默了。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温柔呀温柔,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太独立了,独立到,不愿意将自己任何一点脆弱暴露在他人面前。”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咱该要就要!”
听着周月关心的话,温柔摇了摇头道:“我没说不要,只是没想到而已。”
“啊,哦哦,误会了,误会了。嘿嘿,这才对嘛,咱就要这样 ,既然是我们该得的就要拿!”
温柔:“嗯 ,谢谢提醒。”
“对了,我给你带了点香菇粥,差点忘记了。”
“钱我出院转你。”
“多少钱的事,你还是吃吧,吃饱有力气恢复。”她无所谓的说道。
周月也是一个富家小姐,和王小小一样都是帝都北城a区本地有名的企业家的小姐,所以这点钱 ,在她看来不过是毛毛雨,完全不值得一提的存在。
周月想要喂温柔,不过被她拒绝了,“我还没洗漱,等下洗完再吃吧。”
“那我带你去吧,你在一个人不方便。”
“好,谢谢了。”等温柔洗漱干净出来,周月已经将小米粥摆放好了,放在床自带的小桌子上。
“对了,这边还有水果,都是我在家让人洗过的,想吃了直接拿就好,不需要去洗。”
“好,谢谢。”温柔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我不是看不见,大致的轮廓我看得清。”
见拗不过女孩,周月只好作罢,“行吧,自己能吃就好。”
“我今天还有课,就不能在这里陪你了,不过等一下,王小小他们就要过来了 ,别害怕。”
“嗯,谢谢。”
“那我走了?”
“好,再见。”
“你好无情,居然都不挽留我!”已经出了房门的周月趴在门框处,撇着嘴抱怨道!
“你有课。”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哼,不理你了。”
等人真的走了,温柔的粥也喝的差不多了,她靠着隐约的视线,将碗放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房间内再次陷入安静,其实除了看不见之外,温柔除了脚腕处有些疼,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她不需要有人照顾,所以她打了个电话给即将过来看她王小小,说自己很好,让她好好上课不用过来看她了,当然顺道也帮她请一个病假。
等处理好一切,已经上午9点了。
因为暂时眼睛看不见,不好出去,也不好看书 ,所以她搬了把椅子坐到阳台边晒着太阳,便听着德语单词。
阳光,白色百合,阳台木椅上背着光的少女,这一幕落入了许词的眼里,有风勾落起她有些薄的衣裙。
少女纤细的腰肢,以及单薄的身影通通落入青年的眼中。
她很平淡,像是春日里的百合,淡淡的清香永远围绕在她的身旁,清幽又寡淡,明明并不热烈,可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知不觉的被她吸引。
围绕着她。
砰砰,是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听着单词的女孩,条件反射的转过头来,可惜的是,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并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
察觉了女孩的疑惑。
“是我,阿软。”
“许词。”这里只有一个人会叫她的小名,也就是许词,所以很显然这个人是他,温柔认了出来。
“恩,是我。”对于女孩,能够第一时间凭着感觉认出他,许词是高兴的,看来在温柔的心里,还是有点他的,想到这青年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可一想到女孩受伤的消息,还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许词刚刚才好一点的心情,又变得阴云密布起来。
为什么温柔总是要和那些男的接触?为什么那群男的就那么的阴魂不散,那么的不知轻重!
当从朋友的嘴里,听到女孩因为男人的纠缠而受伤住院,许词还在上课,他是今天早上刚得知的消息,因为担心温柔,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跟老师请假。
是直接从课堂里逃课出来的。
该死的!那群畜生东西为什么那么不要脸!女孩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为什么还要纠缠?
许词的心里骂骂咧咧,但他很清楚,如果被女孩拒绝的人是他,或许,自己也会成为传闻中的那个疯子。
永远缠着她,直到两人确定关系。
反正,就是让他不要喜欢温柔是不可能,所以他心里也明白,以后他可有的忙了,毕竟每天都要防着情敌。
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去说服别人?不过!这个害温柔受伤的畜生东西!被他逮着了,看他不打死他!操tmd。
他走到女孩的跟前,将买好的东西放下,便有些怜爱的蹲在了温柔的腿边,“还疼吗?”他握住女孩受了伤的脚,眸光沉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不过语气还是温和的询问道。
因为温柔的眼睛看不见,虽然有时能够看到大致的轮廓,但是由于光线的差异,无法确定他人的具体活动轨迹。
所以,在许词抓住她的脚腕时,温柔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她有些讨厌别人碰她,特别是这种,在自己无法自保的情况下。
所以,她出声制止了许词进一步的举动。
只是她说完之后,许词并没有放开而是有些担心道,“你这边的绷带有些松了,我去帮你叫医生来吧。”
他说的诚恳,像是很关心女孩一样。
原来是误会了,温柔摇了摇头,她感受不到那里的疼痛,估计是昨天晚上跟顾子幼纠缠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哪里。
可能出了点血,但是经过一夜的涂药治疗,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了,估计都快结痂了。
所以,温柔拒绝了。
许词要叫医生的行为。
她顺着青年握住的地方,向上摸了摸,确实有些松了,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见她拒绝的态度明确,许词也不能自己擅作主张,便道:“既然不想叫医生过来,那我帮你弄弄吧。”他没有等温柔的回答,而是说完之后便自顾自的弄了起来。
明明每句话都在尊重温柔的意思,可真的做起来了,又是只顾自己。
也是这个时候,房门再次被敲响。
谢谨走了进来,而他推开房门看到的第1眼就是,女孩悠闲地坐在阳台上的木椅上晒着太阳,她的身前,蹲了个青年,他动作轻柔举止亲密的给女孩揉着受伤的腿腕,两人说说笑笑像是很要好的关系。
因为背着光,谢谨没有看清楚女孩是什么表情,但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也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好。
虽然没有看清楚女孩脸上的表情,但他却看清楚了,那个男人是谁!
许词!那个二世主!
看来,他们真的很熟悉,如果不熟悉的话,女孩也不会和他那么亲近。
可是,让谢谨想破脑袋,他也想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明明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为什么会有牵扯?
而且,还那么熟悉。
谢谨不想承认自己醋了!可现实就是他醋了!且醋的想骂人!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温柔的注意,看来是又有人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
“请问是?”女孩的语气淡淡的,显然是对谢谨的到来不怎么在意,不过是出于礼貌问了一句。
“是我,谢谨。”
其实,在青年敲门进入的那一瞬,许词就看到了他,不过出于对情敌的排斥情绪,许词选择了无视谢谨的到来。
“好了,阿软。”他笑得很温柔,眼里充满着对女孩的爱意。
而这一幕,全部落入谢谨的眼中。
什么时候说不好说,在他和温柔学姐说话的时候,非得插这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