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无不冷哼一声:“不过仗势欺人而已。”
白公子身边几个侍从立马站起来,指着众人道:“谁有意见!”
本来还有声音的会场,只见侍从摸上剑柄了,瞬间鸦雀无声,白公子就这样站着手举折扇扇着,极度嚣张跋扈,众人虽恨却又无可奈何。
苏文涛感慨:那么迫不及待送钱?还输就上头了,这就是将军之后,啧啧啧,狗仗人势!那就让你再输一次丢人现眼。
李虞梦伸出芊芊细手,比划了个请手势再配上柔音:
“白公子别动气,由你再来一局,不能再抢,好不好嘛,也要给别人机会对吧。么么……”
台上李虞梦(苏文涛)一阵撒娇卖萌,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效果很好,男人最懂男人弱点。
不仅白公子神魂颠倒立马一口答应,甚至一些委屈的客官备受感激,忍不住撒碎银到台上。
“不过白公子,这会该小女出题,你不会有意见吧,那就用桂花吧。”
说完便笑吟吟看着白公子,你倒是摸纸条呀,你摸呀,没辙了吧。
果然白公子有些尴尬,两袖内纸条无用武之地,内心崩溃,边上侍卫有心提醒却被全场注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秋天飘落叶,桂花香满天。”
除了几个狗腿子在叫好,其他人都是鄙夷之色,水平不够,偏要霸占,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要不是看在他身份上早就群起而殴之。
李虞梦微抬开双手假意嗅衣道:“浓香满衣袂,不觉桂花开。”
这下全场人拍手叫好,而白公子把扇子一丢,一脸苦涩坐下,乖乖地上二百两白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整个台下热闹非凡,却无人上台,只因白公子的侍卫虎视眈眈,好一个仗势欺人。
而苏文涛在台上寻找昨晚那个穿羊皮丢金的俊男,一番探寻无果,直叹可惜了,送金财子没来。
这个时候有一白白净净的胖子摸着手中金戒指,缓缓站起来自报家门道:“我乃钱金义,乃金钱庄老板儿子,刚巧路过此地,姑娘能否比较一番?”
这下白公子的侍卫慌了,只因对方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只能低头跟白公子交代缘由,气的白公子扇子一收甩袖离去。
台上李虞梦(苏文涛)才没管白公子的离去,有钱就是大爷,嫣然一笑道:“钱公子来者便是客,请出题。”
内心却狂笑,来者都是冤大头,赶紧给钱,干完这票回家睡觉。
有人嘀咕:“据说金钱庄是四大钱庄之一。”
一个客人不解道:“那不应该在京城待着么?跑义城做啥?”
“谁知道,反正白公子踢到铁板了。”
有人丢下一句:“看戏要紧。”
钱公子虽很胖但衣着奢华,一抬手就露出了八枚金戒指配上脖子上粗粗的金项链,让苏文涛直呼:时代在变,土豪真不变!
“那就用金做题,玉白兰芳不相顾,青楼一笑轻千金。”
这让苏文涛惊讶不已,这诗不是来自唐朝嘛,看来京城来的公子水平很高,是自己小觑了,腻声道:“钱公子,好诗,好厉害的,容小女想一想。”
其实苏文涛早就想好,只是不能打击太快嘛,男人要面子的,你懂啥?老子是男人自然懂,哼。
台下客人虽叫好却并不激动,只因钱公子来自京城,有一种外来户打脸本地人书生的感觉,很是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过了五六秒后,台上李虞梦(苏文涛)优雅漫步到台边柔声轻语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然后行蹲礼便转身踩着碎步离去,丝毫不在意欢呼雀跃的客人和飞上台的碎银子,看来义城第一才女名头要被坐实了。
笑着摇头的钱金义眼露满意之色,直接丢出一百两认输,摸着手中金戒指挺着大肚子很有兴致看着离去倩影,随即起身走向眉飞色舞的鸨母。
“鸨母,公子有一事相求。”
看到大财主过来,鸨母怡春花笑脸相迎道:“哎呦,贵客但说无妨。”
“想给李虞梦小姐赎身,不知价码多高?一万两还是二万两可够?”
受到冲击的鸨母怡春花,直接被万字砸的晕乎乎,毕竟谁知道那疯丫头能火几日:“贵客……那个……那个……”
看鸨母犹豫不决,钱金义依然摸着手中金戒指,笑得肚子上赘肉颤抖继续加码道:“也是,一夜就入三百两,一二万的确少,如此佳人,应该八万两,不知道鸨母意下如何?”
妈耶,八万两,鸨母怡春花已有想卖之心,无奈前面答应李虞梦,需她本人意愿才可,心痛不已道:
“钱公子,这事需要你俩面谈,只要李虞梦姑娘答应,我便不阻拦。”
说着说着鸨母还做不舍伤心的样子,却连忙叫人通知李虞梦,内心深处早已是开心在数钱了。
家花野花,残花败柳。
人在青楼,身不由己。
第6章
假借失忆
“什么?赎身?有病吧,滚滚滚,本姑娘身体不舒服!不见客!”
苏文涛直接把佣人给哄骂走,轻骂道:买走能有啥好日子过,不就馋我身子,呸,下-贱,想我失-身不能回地球,呸,无耻!
再摸摸自己大长腿,真是光滑细腻舒适,此身还是独享甚好。
佣人急匆匆下楼来到鸨母身边靠近二边细语,鸨母怡春花脸色一变,对着钱公子欠身道:“抱歉公子,奴家有事去去就来。”
“你又发什么疯!那可是京城来的大财主!到时候你我一人一半,岂不美哉。”
鸨母揪着还在思考怎么混一千天的苏文涛耳朵,那唾沫星子四处飞射。
“哎呦,妈妈,我身子真累不舒服!”李虞梦(苏文涛)一边抹去脸上的口水一边哀求着:“谁知道他有何居心,再说了我也不能这样自降身份吧,说见就见。”
好像很有道理,于是鸨母就松开了手好奇问:“依你怎么办?”
揉着发红的耳朵,苏文涛往后一躺随意道:“让他明天来,就……就说三十两,嗯能约见本姑娘一刻钟。”
“要死了,别人包厢费用五十两才一时辰,你咋那么贵呢?疯了吧丫头。”
看到不屑的鸨母,苏文涛鬼魅一笑,贵就对了,最好赶紧吓跑,但嘴上自信说道:
“若真心,肯定不会嫌贵,若是不安好心那就作罢了。”
看着李虞梦(苏文涛)那么信心满满的样子,也觉得有道理,主要十万两鸨母也觉得不靠谱,那不如先捞一点进口袋再说。
“那便依你这小丫头一次。”
“谢谢妈妈,爱你么么哒。”
鸨母摇着头嘀咕着:“啥是么么哒,这丫头脑子有病,我还竟然听信她的话,哎……”慢悠悠的离开屋子。
见人已经离去,赶紧起身叫翠花过来,“赶紧把这青国的事情跟我说说呗。”
翠花一脸疑惑的看着李虞梦(苏文涛)问道:“小姐,虞梦姐,你咋的?不会全忘记了吧。”
演技派大师苏文涛上线,学着各种电影里失忆的样子有模有样抽泣道:
“你姐我头被撞了后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自己多大叫什么都忘记,好苦呀,呜呜。”
翠花生性单纯立马就被苏文涛的演技折服,立马上前抱着安慰着:“小姐,莫怕,莫怕,听我细细说来。”
原来这大城名叫义城约二十万人位于青国西北边疆咽喉,再过去就是游牧民族的木国。
一边蹭着翠花的胸脯一边分析着目前的局面,看来这青国跟宋朝差不多,地处中原,经济发达军事一般,被游牧民族虎视眈眈,至于再多翠花也是不知。
终于苏文涛舍得从温软香玉之地离开,躺在床上看着床纱自言自语:
“还是要从客人手里获取资料比较全面,明天就有个精脑上头的男人,哼,不就坚持一千天嘛,so easy!”
入秋的太阳很是毒辣,热的不行,即便有微风拂过,苏文涛也有点受不了抱怨着:“短裙呢,咋这里都是长裙,还不开叉,这太low了。”
看到红花姐微步慢摇过来,苏文涛眉立马开眼笑上前几步:“姐,你来啦。”
一脸迷惑的红花姐很不解问:“妹妹。怎么了?”
“好姐姐,教我弹琴跳舞吧。”
“什么?你不是会的么?别戏弄姐姐。”
苏文涛十分无奈,他也想会啊,可是记忆没传承,一个汉子哪会弹琴跳舞,在青口不会这个迟早扫地出门,苦涩回道:
“好姐姐,我失忆了,琴舞都忘了,这不是都说红花姐是怡花楼最棒的,只能不耻下问求助。”
红花姐还是一脸疑惑:“你真不记得?”
边上路过的鸨母听到咋舌也插一句:“丫头,琴棋书画都忘了?”
装的很是痛苦的苏文涛点点头。
鸨母怡春花崩溃了,一个青楼女子不会琴棋书画就等于马车没有马,好看又不能开,废了。
门外有人经过,鸨母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黑梅花姐,关上门板。
回头赶紧拉住二女,眼神焦急低头交待:“此事不可宣扬出去,红花你有空教教丫头,这事只可我们三人知,懂?
凝重的红花姐和兴奋的苏文涛点头应答:“是,妈妈。”
在红花姐专属包间里,鸨母还不死心的呆了一会,看到笨手笨脚的李虞梦(苏文涛)弹琴,彻底无语,哭丧着脸离开。
心中那个痛苦:老娘辛辛苦苦培养七八年头牌接班人,已成废人一个,这可如何是好,呜呜没法活了。
手把手在教的红花姐也是无语,以前可是听过李虞梦弹琴,那水平不在她之下。如今……哎……真叫人心疼。
被认为废物的苏文涛才没觉得什么,反而感觉身体有种熟悉感,手很自然的跟着旋律移动到该出现的琴线上,在内心兴奋叫道:系统,这咋回事?是不是有啥好东西?
叮,那是原身体留下肌肉记忆。
又问:肌肉记忆?这啥意思?
叮,意思是手会,脑子不会!
这意思我脑子蠢?我靠,你这破破天气,呵呵。
看着红色警告字,压制怒火,认真学习古琴。
过好一会一声,“那丫头,昨晚公子真来了,别学了,打扮打扮接客了。”进来的鸨母打断了学习。
“谁呀?”苏文涛崩溃,真有傻子出三十两一刻钟,一小时可是一百二,人傻钱多?精虫上脑?又补上一句:“真是三十两一刻钟么?”
兴奋的鸨母怡春花非常肯定道:“那钱公子的确花三十两买你一刻钟,丫头快点走吧。”
无奈又是梳妆打扮,看着镜中倩影,自己这算第一次接客么?叹气,我堕落了,苏文涛感慨道竟为银两而折腰,哎。
“公子为何想不开?”在包厢里李虞梦(苏文涛)直接单刀进主题:“小女何德何能让公子花费重金?”
钱公子停下手中摸金戒指动作,很好奇指着戴面纱遮住半脸的李虞梦,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为何姑娘一直带纱,不露真面示人呢?”
露?露个屁,苏文涛暗骂:我看了都会爱上我自己,何况你们,怕你上头,那我就真要失•身了,愚蠢的三脚兽。
假借失忆,苦学琴舞。
无奈带纱,更引心奇。
第7章
赎身之意不在美
沉香线燃着,忽明忽暗,飘散出淡淡舒神的醇香,充满整个包厢,让人心神放松。
李虞梦(苏文涛)终于开口:“小女子因故被迫流落青楼,这面纱是小女最后的坚强,望钱公子理解。”
看着李虞梦眼眶微红,钱公子略带心疼安慰:“那便不强人所难,今日本公子因爱慕姑娘,所想替姑娘赎身,好摆脱这风花水月之地。”
故作羞涩的苏文涛眼神对上钱公子忽然发问:“公子并不贪恋美色,为何一定要赎小女之身?莫非别有目的?”
钱公子被震惊到了,手上摸金戒指动作再次停住,一脸不可思的看着李虞梦,内心惊讶这女子年纪轻轻却能看破人心。
故作镇定嘴上哈哈大笑反问:“姑娘何出此言,本公子不为姿色而来,还能为何而来呢?”还特意换上了色眯眯的眼神。
你能用钱骗到别的姑娘,却休想骗得过老子我,大家都是男人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行不!
心里骂咧咧的李虞梦(苏文涛)起身举起茶壶缓缓给对方茶杯满上,面上嬉笑看着钱公子轻唇微吐:
“钱公子不必伪装,从舞台之上小女便看到公子眼神与他人不一,刚才进门再三确认,公子并非为小女姿色而来……请喝茶……”
闻言也不再伪装,钱公子收起色-色的眼神拍掌鼓手道:“好一个火眼金睛,姑娘既已看破,那不妨说说本公子为何这般做呢?”
饶有兴趣的看着李虞梦,等待着答案,“钱公子,乃京城四大钱庄之一的金钱庄老板的儿子,家缠万贯,想必不缺美女,而且应该精通商业运作,为小女赎身只不过是想要带小女去京城赚钱把。”
李虞梦的回答果然没让钱公子失望,他对李虞梦的兴趣越来越大,“不错,只是姑娘如何肯定这桩买卖不亏本?那可是八万两啊!”
谁知苏文涛却指指那柱快消失的沉香线,抑制不住的兴奋道:“公子,一刻钟已经到了,抱歉。”
心中哈哈大笑,劳资要走了,不好意思时间到了,想把我当商品赚钱,做你白日梦吧,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刚起身准备离去,咚的一声响,一个大银两丢了出来,“还望姑娘继续解答下去。”
看着钱公子那渴望和期盼的眼神,还有桌上闪烁的银锭,苏文涛又无奈的坐了回去,并点上新沉香收好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