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对上温芷惜的眼睛:“妹妹可要好生照顾王爷,如有差错唯你是问。”
“姐姐劳心了,王爷的病我会好生医治,不过姐姐的补药就别天天送了。”
“你胆敢怀疑我的补药?”萱可儿眸色一沉。
“误会,你的补药和我医治的方法有相克,待王爷初愈时,偶尔进补即可,不必天天补。”
“噗!”
话刚说完,祁慕喷出一口鲜血。
萱可儿大呼:“王爷,你没事吧?”
“好啦!好啦!姐姐,你们先出去,你在这会妨碍我治病。”
温芷惜直接将萱可儿往门外推,最后关上房门。
她转身回到祁慕身边:“你可真惨,想必是你方才发病体弱,虚不受补。”
“萱可儿偏偏在此时为你进补,多受罪。”
温芷惜抽出一根银针:“幸好有我在。”
祁慕终于可以说话,愠怒道:“你为什么扎我哑穴?”
温芷惜挑眉:“装就装像点,你刚刚吐血,别动怒。”
祁慕无奈道:“赶快抽针,我怀疑你在戏弄我。”
温芷惜露出灿烂笑容:“呵呵!被你发现了。”
“你?温芷惜,你等着。”
“噢?我怕怕。”
盯着温芷惜戏谑的表情动作。
祁慕恶寒,眼前女子也有腹黑的一面。
咕噜!咕噜!
同时他听见别人肚子在咕咕叫。
温芷惜摸着肚子:“我还没吃东西呢!有吃的吗?”
祁慕抬起下巴,指了指案台上的一碟糕点:“呐……”
温芷惜顺他视线望去,一碟精致的糕点映入眼帘。
她欢快地移步过去,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味道绵密可口:“好吃……”
祁慕敲打了几下榻板,门外进一人。
“王爷,有何吩咐?”
“准备饭菜,莫张扬。”
“是……”
温芷惜叹气:“吃个饭也费劲。”
“自从边疆大捷,府里眼线增多,你我谨慎些,没坏处……”祁慕叮嘱。
“唉!上次在路旁的小酒家吃亏,倒是没忘,养成每次银针试食的习惯也好,就是麻烦”温芷惜念叨道。
此时门外有动静,方才那个端了饭菜进来,摆放在案台。
“王爷请用膳。”
“嗯,下去吧!”
“是……”
第7章
邪医
温芷惜时不时地在空间转悠,发现生长在灵泉水里庄稼是水稻,长势茁壮,已经结成了穗子。
咯咯哒!咯哒!
母鸡正啄吃水稻穗子。
咯咯!
公鸡展开一翅在母鸡身旁打转。
两只鸡的毛发油光滑亮,肥胖肥胖的。
“你们关不住啊!又出来了。”
咯咯!
公鸡展开双翅瞪眼,准备扑向温芷惜。
“上次用银针定你,没长记性。”
“咻!”
银针射出,公鸡直愣愣的侧身倒下。
温芷惜提起公鸡的一翅,又将它关在小格间里。
母鸡就算了,让它多吃,多生几个蛋。
温芷惜挽起衣袖下水稻田,里面野生了一些杂草,杂草长势比水稻快,她下去拔除它们。
她低头拔杂草时,瞅见水里有东西在游动,仔细瞧了瞧,有幼小的小虾和小鱼儿。
温芷惜一下子开心起来:“有粮食,有鱼虾、鸡,就差蔬果了,这样的话,她可以卖多种物品,开个小超市都没问题。”
砰!砰!
急促的扣门声。
“温大夫,温大夫,不好了,王爷卧榻昏死过去了。
温芷惜钻出空间:“骂骂咧咧,昨晚好好的,还演了一场戏,今日又是哪一出?”
她猛地打开门,管家敲打门板的动作停滞半空,嘴巴张大,要说的话硬生生梗住。
“王爷昨晚病情好转,他怎么会突然昏死?”
管家急道:“我也未知情况,刚是下人疾呼王爷出事,我就第一时间来请您了。”
温芷惜听完管家的话,疾步前往祁慕寝室。
刚到寝室门口,就听完萱可儿抽泣哭啼:“王爷啊!你快醒醒,别吓可儿。”
温芷惜踏入寝室门,萱可儿就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昨晚王爷还好好的,今日就卧榻昏迷,你对他做了什么?”
温芷惜没答理她,欲要为祁慕把脉。
「住手」萱可儿喝斥制止她。
“你是可疑之人,你不可医治王爷。”
温芷惜蹙眉,几个意思?目光投向管家,管家也一头雾水。
“王爷昏迷,现在由我管控祁王府的事务。”
“来人,把这个贱人抓起来。”
“是……”
门外有两个面生的护卫朝温芷惜过去,一人一边把她肩膀反剪在身后。
“你们在干什么?王爷需及时医治,误了最佳时间,你们担当的起?”温芷惜怒喝。
“王爷的病,你没资格医治。”
萱可儿对丫鬟巧青问道:“大夫到了没有?”
巧青翘首向门外瞭望回道:“大夫赶到了。”
一个风尘朴朴的中年男子,背着药箱进来。
男子将王爷的手放在脉枕上,搭手诊断脉博。
他诊脉表情凝重。
萱可儿急问:“如何?”
男子摇摇头,抛起王爷的衣袖,啊的一声惊呼。
温芷惜被护卫扣住双手,以她的角度只能侧目观望。
祁慕的手上显示出一条青黑的线,再瞧瞧他覆面具的脸,呈灰色,嘴唇发黑。
诡异了,面具都变色。
“王爷是中了蛊毒。”
“蛊毒?好啊!贱人,你竟下蛊害王爷……”萱可儿把罪名直接扣在温芷惜头上。
温芷惜!心一沉,此女子陷害她还真蛮横无耻。
“你有何证据证明?”
“这还不够明显吗?王爷昨日还是你医治的,他身上扎满银针,谁知是你故意为之,还是趁机下蛊。”
“王爷今日就卧榻昏迷,证明已经足够。”
“护卫把这贱人关在地牢。”
「等等」温芷惜制止。
“姐姐,昨晚你送的补药,是你喂的,下蛊你是有机会的,你也是可疑之人。”
“你……你还倒打一耙”萱可儿气得直发抖。
温芷惜再次说道:“要关,你也得关。”
萱可儿气得直哆嗦:“贱人,你敢陷害我,护卫,给我拖下去。”
「慢着」管家站出来,阻止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既然你们都可疑,那就当面证明,谁用最快的医术治好王爷,谁就洗脱嫌疑。”
“这?”
“嗯?难道夫人有异,并未想王爷醒来?”
“许管家,你只是祁王府的一位下人,在我面前何时有你说话的份?”
“夫人,王爷曾交代过我,府里如果有突发情况,我可代王爷处理事务。”
“就凭你,空口白话?就想胡弄我?”萱可儿摆出正妃架势,语气咄咄逼人。
“夫人,这是王爷交给我的令牌,想必你是能懂的……”许管家亮出底牌。
萱可儿脸抽搐了一下,瞇眼,未死心地盯住令牌,似乎要盯出个洞,然后说它是假的。
奈何令牌确实是真的。
她目光投向她请来的大夫,使个眼色让他先医治王爷。
温芷惜也瞅了一眼个大夫,感觉哪里有问题,又没能说得出原因。
“在下这就为王爷医治。”
中年男子掏出一个玉瓷瓶子,药丸倾倒在手里,指腹搓成粉状与水融合,轻捏祁慕的下巴,灌入他口中。
祁慕的喉咙滚动,他吞咽了药。
一柱香后,祁慕手上的黑色线虫蠕动,慢慢伸出头,爬进男子早已准备的白瓶里。
温芷惜皱头眉得更紧,她发现眼前的男子越来越熟悉的,好像在哪见过。
“王爷,你醒啦!”萱可儿喜道。
祁慕支起身子,萱可儿就扑上去,欲帮扶。
祁慕虚弱地躲闪了一下。
萱可儿尴尬地收回手。
“来人,王爷已醒,将那贱人带入地牢。”
“是……”
“慢……”
“这是什么一回事?”祁慕疑问。
“王爷,你带回来的贱人她下蛊害你,大夫可以证明。”
祁慕扫了一眼男子:“你说……”
“是王爷,在下尊命。”
“你蛊毒发作,正是此虫作妖。”
祁慕低头凝视,线状黑色虫,恶心地在瓶壁摆动。
“至于蛊,是通过你的膳食下的。”
“王爷最近与谁共用膳食?”
祁慕瞟了一眼温芷惜。
萱可儿注意祁慕的眼神,嘴角上扬,一副得逞的样子。
但祁慕话锋一转:“妾室,萱可儿喂我喝补药。”他故意在妾室两字加重语气。
萱可儿听后,身子一歪,差点倒了,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王爷冤枉啊!我没对你下蛊,你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未敢啊!”
第8章
害人害己
一旁的男子见状,急道:“这……这……”中年男子结结巴巴。
“王……王爷,你们的家事,我不便参与,我先告辞。”他欲抬脚。
“慢着……”
一直看戏的温芷惜叫住他:“你好面熟啊!我们在哪见过?”
男子吓得虎躯一震:“怎么可能,我是第一次来祁王府。”
温芷惜摇摇头:“我没说在祁王府,而是其它地方。”
“那更不可能了,想必姑娘认错人。”
“王爷,此人你可认识?”温芷惜将问题丢给祁慕。
祁慕上下打量男子一番。
男子冷汗直冒,脚在打颤:“王……王爷你说句公道话,我们根本没见过。”
“你那么紧张干嘛?温姑娘只说在哪见过你,也没说你什么,莫非你心里有鬼。”
“没……没,王爷、温姑娘真爱开玩笑。”男子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现……现在,我能走了吗?”男子再次问道。
“一场好戏上演,别急走啊!少了你戏份未够精彩……”温芷惜调侃道。
男子抖得如筛糠:“温……温姑娘,别闹,玩笑开多了,就没人信你的。”
“让无关的人在场,处理家务事,没见得好,我对八卦没兴趣。”说完,他提药箱硬要走。
“邪医,这就急着走?不妨留下来吃饭,可好?”祁慕邪笑。
噗嗤!温芷惜没想到祁慕也会冷笑话。
“来人,将这一男一女带下去,关入地牢,听候发落。”祁慕厉色道。
「王爷饶命」萱可儿跪走到祁慕脚下,抱脚求饶。
“王爷,夫人是冤枉的……”巧青亦跪地求情。
萱可儿摇得祁慕发晕,烦躁道:“拖下去……”
“是……”
祁慕的隐藏护卫即刻拖走那哭喊的一男两女。
剩下的两个陌生护卫,瑟瑟发抖。
“此两人一同收押。”
“是……”
门外的下人上前带走那两人。
“许管家临危不乱,隐藏太深了吧?”温芷惜赞赏道。
「温姑娘谬赞」在下是听王爷安排,在紧急情况,用王爷备用令牌,管理祁王府中事务。
“萱可儿在府中横行霸道并未是一两天了,铲除她是迟早的,但她是皇上的人,就要有足够证据才能扳倒她。”许管家说道。
一柱香后……
一个护卫急匆匆的赶来。
“禀报王爷,萱可儿畏罪自杀,邪医亦疯疯颠颠的。”
“走,我们去瞧瞧怎么回事……”祁慕已抬步往地牢而去。
温芷惜也加快步伐追上……
地牢壁灯通明,祁慕慢步踏入牢里,淡漠地神情停留在萱可儿的身上,她趴在地上,早已咽了气。
祁慕蹲下,伸手沾了一点萱可儿嘴角溢出来的血液,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喃喃道:“原来是死士。”
温芷惜亦凑近观看:“死士?皇上竟派死士在你身边,真是煞费苦心,但我却又疑惑,他不是看在你是他最后一位亲人,才没杀你吗?而这次又要杀你?”
祁慕薄唇轻启:“萱可儿是皇后牵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