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虚晴诱惑她道:“我同你做个交易,你将你的三魂分开,给我一缕,我就告诉你,你师尊那缕魂魄的下落,怎么样?”
“好。”
“不好!”
师徒二人异口同声,辛染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了,气得楚澜衣有些无语,这算哪门子交易?
他是她师尊,哪里有师尊弃自己徒弟性命不顾,换自己的命?
花虚晴:“丫头,我取你一魂,也不会让你怎么样,你往后留在鬼界为我效力就成,这样,你们两个都不会有事,这买卖很划算。”
“好啊。”
辛染动作太快了,她甩开楚澜衣胳膊的瞬间就瞬移到花虚晴身边,楚澜衣甚至没反应过来,然后她一把扼住女人的喉咙,扼的还是刚刚她差点掐断女人喉咙的那个位置。
新伤叠上旧伤,将尚未缓过神的女人疼地龇牙咧嘴。
“带我们去找魂魄。”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楚澜衣看了直摇头,惊觉这徒弟该出师了,他教不了。
花虚晴也被气得直跳脚,她被诈了,但是她修为别说敌不过这对师徒,这两人随便来一个,她同身边的鬼将联合起来都绝对打不过。
只能虚与委蛇地暂时同意要求,带着两人往承天塔走去。
那些鬼将和鬼兵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默默跟在身后,有几个机灵的准备跑去禀报鬼帝,却被与花虚晴交恶的小鬼拦下。
花虚晴冷哼一声,她人缘很差,活到现在除了靠她那之前还有利用价值的姐姐之外,靠的都是自己的手段。
鬼帝本人根本不在别的地方,他就在承天塔。
至于楚澜衣的那一走丢的魂魄确实在承天塔附近,他能感应到,这女人没说谎,要不然他也没必要假扮鬼奴去那里找。
越靠近承天塔,辛染灵台中的黑曜石越是滚烫,她浑身的体温都在上涨。
之前她见到楚澜衣的时候,额头滚烫状似发烧,并不是身体不适,而是能感应到楚澜衣位置的黑曜石吊坠无法随魂体进入鬼界,她只能将其存在灵台中。
灵台是修士最脆弱最要紧的地方,换言之,若楚澜衣给她的黑曜石有攻击性,她不死也得重伤。
她是真的在危急时刻,卸下了对楚澜衣的所有防备。
楚澜衣心情也很沉重,跟在辛染身后,防止女孩背后遭人偷袭。
他之前贸然带女孩去归墟城,结果险些让彼此都殒命在里头,心里都搞出阴影了。
之前不得不带辛染去是因为禁书的事情和她有关,女主不在身边很难走剧情,可现在不一样,找自己的魂魄本就是私事,跟女主没关系。
她没必要冒险。
真的没必要。
越想心情越沉重。
冷静过来的辛染,渐渐也恢复清明的神识,慢慢意识到如今的情况。
花虚晴也感受到扼住她喉咙的女孩浑身的气息都变了,变得冷冽起来,像是一个不悦就能随意掐断她喉咙似的。
她咽了咽唾沫,强装镇定,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你很在乎你师尊吗?”
“……”女孩懒得回答她。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魔的气息,你师尊要是知道你是什么,你觉得他还认你这个徒弟吗?”
“……”辛染先是沉默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扯起唇角,森然道:“你知道上次说这句话的人怎么样了吗?”
“??”
辛染:“他被割了舌头,毁了肉身,然后命魂被我关进燃灯瓶中,成了我的奴隶,永生永世供我驱使。”
女孩顶着一张稚嫩的姣好面容,浅色的唇中却吐出阴气森然的恐吓来。
花虚晴显然是害怕的,额头的冷汗都细密地渗了出来,但她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若被一个小丫头三言两语吓到不敢说话,她花虚晴也就不是能在鬼帝身边混得如鱼得水的那个人了。
辛染又补充道:“不知道你们鬼界同魔界有没有交流,认不认识魇魔?”
“自然,魇魔弄死的人都太难处理了,被他杀了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投胎流程很复杂,你问他做什么?你……等等……你什么意思?”
辛染微勾唇角,轻轻拍打了下自己腰间的燃灯瓶。
“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