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种坏事,他们非但不反省,在听到文一一起来的动静之后还非常得意。
“一一姐你醒啦!”
“要来一起打牌吗?”
“抱歉看你睡得很熟就没叫醒你,直接进来你不会怪我们吧?”
“嗯。”文一一在床上躺了一会,这才从那个可怕而逼真的梦境中清醒,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脑中浑浑噩噩的,甚至没察觉到自己在发抖。
少年们呼啦一下子围了过来,担心的看着文一一。
“你没事吧?”
“没什么。”文一一勉强笑了一下,“只是做了个噩梦。”
“什么嘛,你也太胆小了。”法尔没好气,“我还以为你来月经了呢……说起来不是一个月一次吗?这都隔了快两个月了,为什么还没来?”
文一一:“……”
什么玩意!为什么能从噩梦扯到生理期!
“下次麻烦你说生理期。”文一一怒捏一把法尔的嫩脸。
法尔被扯着脸龇牙咧嘴,嘴上还不服气的抗议:“这有什么区别嘛!”
“没什么区别,但是听起来比较正常。”文一一刚松开法尔的脸,结果少年咕噜一声把脑袋埋进她手心里。
文一一又掐了一把法尔的脸。
法尔干脆把头埋在文一一腿上,把文一一的腿连被子一起抱住不撒手。
唉,还挺可爱的,就是性格很烂。
布雷迪担心的看着文一一,他就如同过去每一天一样,脸上带着可靠的温和笑容,似乎昨晚发生的事只是文一一的错觉:“一一姐,要喝点安神药剂吗?”
“不用,没什么的。”文一一摇摇头,定神思考。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起,就已经知道恶棍组的未来,只是之前她以为只有飞岚心理不健康……现在能够得知布雷迪也有问题,这是好事。
毕竟不发现问题也没法解决问题不是?
现在已经确定恶棍组里两个人心理有问题了,那么排除法尔,不知道斯梅德利是怎么想的呢?
文一一无意识的摸着法尔的头毛,看向了和自己最远的斯梅德利。
从认识开始,斯梅德利就是最温柔最会照顾人的一个,不管是刚认识的时候她走不动路要斯梅德利背着,还是去洗澡由斯梅德利放风,做饭斯梅德利洗锅洗碗,吃饭斯梅德利切菜……
他简直是有求必应,从来不会不耐烦,这样的人也会对法尔有情绪吗?
斯梅德利察觉到了文一一的注视,露出了微笑:“有什么要我做的吗,一一姐?”
文一一刚想否认,转念一想这也是个打听的好机会,于是说:“……不,我做噩梦可能是换环境了,有些害怕,今晚能请你来陪我聊一会吗?”
法尔猛地翻身而起:“为什么要斯梅德利,我也可以陪你聊啊!”
“因为你很烦。”文一一冷酷的回答。
“好过分,竟然这么说我!”
法尔气的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坐在沙发上脚踝搭在膝盖上,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一副‘你不哄我我就一直生气下去’的样子。
“当然可以。”斯梅德利微笑着答应了。
“可是一一姐,你生理期一个多月没来了,要不要请医生看看?”飞岚担心的摸了摸文一一的肚子,“会不会是子宫坏掉了。”
文一一:“……”
怎么办啊,她要怎么回答这种问题,真的好难过哦。
“咳,”布雷迪轻咳一声,“飞岚,你来一下。”
“噢。”飞岚凑到了布雷迪身边,两人在窗边说起了悄悄话。
明明刚才还做了可怕的噩梦,可还没过十分钟,文一一就已经忘了噩梦是什么体验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熊孩子带来的困扰。
对了,还有一个正在赌气的熊孩子。
“法尔。”文一一看向很想听朋友们讲话内容但还是玩摆出生气样子的法尔,“昨天的苹果派很好吃,今晚我还能再吃一次吗?”
法尔立刻回答:“你很有眼光,那个我也很爱吃!”
熊孩子被轻而易举的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