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宠溺:“无论何时,墨沉都会选择枝枝的。”
而是答案。
“公主要相信臣。”
楚映枝抬手摸了摸墨沉嘴角的笑,也轻笑了起来:“墨沉,不要骗枝枝哦,否则枝枝,以后再也不理墨沉了。”
她望着墨沉,心中那些诸多的疑惑,在他给出肯定的答案之后,她觉得可以放一放了。
来日方长。
*
“公主,我们回宫吗?”清荷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映枝望向了承恩府的方向,眼中无甚情绪,很久之后,轻闭双眸:“回宫。”
马车很快便奔腾起来,楚映枝扣着马车的手却一寸寸扣紧,锦布上被攥初道道皱纹,她不知道心底强烈的不安源自何处,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
她逼迫自己不去向那个方向望上一眼,逼迫自己不去想谢嗣初在她面前倒下的身影,逼迫自己不去理会心中那愈发强烈的声音。
她可以轻飘地暂且原谅和放过墨沉,但是谢嗣初,不行...
绝对不行!
只是重伤,只是卧病在床,只是伤得重了一些。
只是被她放弃了一次...
她突然哽咽,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委屈,一滴泪砸在了手上。
*
承恩府。
云叔正焦急地在病房之外等待,眼见着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如若正如御医所言,今日若是醒不过来,今后也再也醒不过来。
云叔焦急地在门外踱步,心中想着有没有别的更稳妥的法子。但是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眼见着已经要到时辰,他心一急,唤来小侍:“去将王爷书房内的银盒拿来。”
小侍唯唯诺诺,眼神慌张,脚步顿着不敢往前。
王爷的书房,是府内重地,向来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
云叔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是我大意了,你在这守着,我这便去。”
十年前,王爷得了一株奇花,是西域那边来的,传说能够唤起人心中最深的渴望。说的玄乎,但是对王爷来说无甚用处。因着是赏赐,也就摆在书房内装装模样。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只希望若小世子服下了这花,能够忆起心中在意的人和事,即便是充满着仇恨的往事...
“唉...”
他颤颤巍巍拿起银盒,又是叹口了气,不知道小世子能不能熬过这一劫。
丫鬟拿到了,立刻下去熬制,待到看着药入了小世子的口,云叔的心稍稍放下来些。他儿时随父亲学过医术,虽是比不上正统的太医院出来的太医,但是也懂几分。
当时皇上赏赐给王爷这株奇花,最初其实是讽刺王爷...想起那桩往事,云叔摇摇头,云府,也已经没了数十年了。
只希望小世子,今日,能够醒过来。
*
“枝枝...”
谢嗣初行走在茫茫一片白雾之中,全身的疼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不是受不得疼的人,也不知如今身子为何如此脆弱。
但是他还是强忍着疼痛爬起,一步步踉跄向前,却不过两步,就摔倒在另一片迷雾之中。
满眼都是雾色,伸手挥过去也是一片虚无。他再次踉跄地爬起。
他恍惚间记得,自己要去寻一人。那人...
他有些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最后一刻他昏倒下去时,他看见的是她平静的眼和平静的脸。
那一瞬间,他身体的疼痛即使再千般万般重,也比不过她漠视的眼神。
她会奔向那人吗?
她...
那漫天的火把又开始涌入他的脑海,原本的一团迷雾便成为被火把包围的世界。他倒下去时,那群黑衣人便是围住了他们,他倒下去之后,那群人是不是会欺负她?
念及此,他开始疯狂挣扎起来,踉跄向着那通天的火光而去。
不许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