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心真黑。陈苏叶在心里吐槽洛轻铭。
柳莹看了看陈苏叶脖颈上,身子并未不适,想来也是没有侍寝的,暗自庆幸洛轻铭还算信守承诺。
这个时候陈苏叶没什么心思闲谈,聊了几句之后,自己回了新叶居。
毕竟她还有事情要交代给香兰和慈洁。
二人听了之后照办。
事情办妥后,陈苏叶给萧易写了信,说自己最近有事情要忙,若是有事只能吉日传信,萧易记了下来。
交代完了,和柳莹用了晚膳,陈苏叶本来打算好好休息。
但她没想到自己直接被请回寝宫,没错今夜又是她侍寝。
她只得莫名其妙的又在椅子上卧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由洛轻铭带她去死牢。
只见洛轻铭随便转动几下花瓶,床板就开了,隐约可见是条密道。
洛轻铭带着陈苏叶往里走,这一路上惨叫不断,火把的光微微颤颤,像极了陈苏叶内心的缩影。
说不怕是假的,但她只能忍着,走着走着闻见一股子草药香。
紧接着拐了个弯,到了个看起来像是药炉的屋子。
进去之后,里面坐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
“先生。”洛轻铭恭恭敬敬的对扁承德行了个礼。
“陛下使不得。”扁承德连忙躬的更低,想着洛轻铭应该是想起了程素衣才这般客气。
陈苏叶在后面见洛轻铭行礼,有样学样地跟着鞠了一躬。
“这是?”扁承德找准时机问了一句。
他早就看见洛轻铭身后跟了个人,只是他摸不准洛轻铭是什么意思,刚才看了一眼,这女子给她的观感十分奇怪。
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会让他想起程素衣。
“这位是陈答应,也是新加入的死士,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安置了吧!”洛轻铭示意扁承德来内卧详谈。
陈苏叶老老实实的在门外候着,听着隐约传来的惨叫,心里难免有些发怵。
“尽你所能的培养她,不过下手轻些,留着还有用。”洛轻铭还是希望陈苏叶可以活着,用来打压贤妃再合适不过。
柳莹不宜站在风口浪尖上,安稳度日自己才有机会拿到剩下的羊皮卷碎片。
“是。”扁承德答应后,提出想见到女儿这个要求。
“她若是有用,爱卿的要求朕会答允,若是无用,爱卿怕是要等些时日了。”线在他手上,决定权在他,他自然讨个够本才行。
扁承德只得照做。
二人达成共识便从内卧走了出来,陈苏叶还在一旁规规矩矩的等着。
她也想去偷听,可不清楚对方实力,贸然前去不是送死吗?她不能这么鲁莽。
洛轻铭和扁承德带着陈苏叶去了训练场,她发现带头之人的身形十分眼熟,紧接着那人发觉自己被人盯着,转过身就看见扁承德和洛轻铭。
但身后跟了什么人被挡住有些看不清。
可陈苏叶倒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人不是萧易吗?
亏她还提前跟萧易打了招呼,敢情这萧易还是训练死士的队长,自己真是掉贼窝里了。
这还不算完,这明显是把导师当成路人,这下可完了。
事情发展倒由不得她想太多,因为此时此刻,萧易已经到他们身边行礼问安。
看到陈苏叶的瞬间,萧易愣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洛轻铭无心注意此事,直接将陈苏叶交给他们便离开了。
“你可是有什么心事?”扁承德见萧易面色不佳直接问了一句。
萧易摇摇头表示无事,心里却五味杂陈。
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才让陈苏叶留在宫里,怎么这陈苏叶偏偏就喜欢没事找事,看洛轻铭那个架势,没准是让陈苏叶进来当个死士。
这陈苏叶胸无点墨四肢不调,文不行武更不行,怎么能当死士?这不是找死吗?自己还没遇到阿酒,这世怕是要结束了。
萧易眼神无光,似乎是准备认命。
扁承德将陈苏叶派到一旁做些热身,自己则打算跟徒弟好好聊聊。
“你心思最为细密,此事交予你最为稳妥。陛下让我训练她,以作利刃之用。”扁承德开门见山的说道。
“徒儿看了看这人的根骨,根本没有天赋,若是强加训练,怕是......”萧易没有继续说下去,扁承德肯定比他懂,此番怕是皇命难违。
但勉强陈苏叶真的是于事无补,弄巧成拙的话,自己这辈子也要交代了,他实在是不想白忙一场。
“陛下有令,不论学的如何,都要保住她的命,但是我猜,若是学艺不精,怕是活不了几年。”连萧易都看出来陈苏叶根本不是什么美玉,更何况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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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推波助澜
“那您还?是有人要保她?是谁?”萧易猜到几分,无非是洛轻铭抓了师妹用来要挟师傅罢了。
“这个为师也不清楚,但是易儿,你就当帮帮师傅吧!”扁承德没有明说,反而打起了感情牌。
萧易这回全明白了,只能先答应下来,再想其他办法。
可陈苏叶现在毫无功底可言,怎么训练是个难事。
“这陈答应每两日要回宫一次,所以最近都不能伤在面上,先服些补药,练些最基本的吧!”扁承德见萧易毫无想法,只得先吩咐萧易。
说完之后,自己去为陈苏叶煎药。
“倒是跑得快。”扁承德走后,萧易将陈苏叶叫了回来。
陈苏叶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并不打算开口。
她在等萧易解释,虽然她自己也不清楚想听什么。
“我没想过你会来这里,我为你铺好了路,想助你登上妃位。”萧易看出陈苏叶的想法,算是解释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也没想过你会在这里,萧大哥。”陈苏叶心里有气,说这话时完全不在意萧易的反应。
“这里太危险,我和你说了只会让你陷入危险,我还需要你的帮忙去见爱人,怎么会害你?”萧易说的是实话,就看陈苏叶信与不信了。
“我若不来,怕是会直接死在寝殿,陛下要利用我,扳倒贤妃。”经此一事,陈苏叶对萧易起疑,自然不会原原本本地说与他听。
“来到这,九死一生,好不到哪里去,我和师傅会尽量帮你。”此时此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萧易和她都是。
“刚才那个老者就是我的师傅扁承德,我们奉命在此训练死士,死士一共三种。”萧易让陈苏叶坐下,开始为她讲解。
“下等死士测完根骨后便会服下引魂汤,用来控制他们,中等我们一般作为卧底安排下去,上等则会出些任务,待遇也会更好。”萧易边说边观察陈苏叶的脸色。
还好没有他预想得那般糟糕,陈苏叶倒是十分平静。
所以说,第一世看到的死士,应该就是最下等的死士了,这么看来她想活着,就不能当下等死士。
“中等死士是什么标准?”陈苏叶倒不忌讳的直接问萧易。
“一般是由根骨决定,除了根骨之外需要有一技之长,比如医毒,奇门异术,或者是才貌俱佳武功一般也可。”萧易尽量说的能让陈苏叶听懂。
陈苏叶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不是偏科,不但偏科,还是至少优秀的偏科。”
萧易明显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先提升体能,顺便排查天赋。”萧易示意陈苏叶做些简单的拉伸,然后跟着新手一同训练。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陈苏叶敢怒不敢言,只有照做。
就这样连续练了三天,才被萧易放了出来,陈苏叶身心俱疲的回了新叶居。
香兰跟慈洁面带喜色的询问陈苏叶,毕竟三天和陛下形影不离,其他人尤其是贤妃,气的脸都青了。
陈苏叶哪里有精力回她们的话,地牢里的床根本没法睡人,现在她自然是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第二天一早,柳莹得知陈苏叶从寝宫回来,赶紧去看望陈苏叶。
紧接着陈苏叶晚上便被洛轻铭叫去侍寝。
说的好听叫做侍寝,说得不好听,她连丫鬟都不如。
“陈答应可是有什么不满?”洛轻铭见陈苏叶面色不悦,开玩笑的提了一句。
“我哪里敢啊!”陈苏叶干笑两声算是回答。
“别的人都是费尽心思的取悦朕,你倒是奇怪,生怕朕同你有什么关系。”洛轻铭也是无聊,竟然和陈苏叶聊了几句。
“各人所求不同罢了。”陈苏叶不知怎么的,难得说了句正经话。
“那你所求的,莫不是在外的心上人?”洛轻铭又问了一句。
“你胡说,明明是你有心上人。”陈苏叶脱口而出,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这宫墙将人困在里面,哪里有心可谈?只有出了围城,才有资格谈心。”陈苏叶赶紧为自己找补。
说完这话,她还感叹自己的机智,这话题圆的十分完美。
哪能料到这话一语双关,倒是引得洛轻铭怀疑。
他以为陈苏叶再说程素衣,毕竟程素衣就在宫外,她怎么知道的?她调查过?洛轻铭微眯着眼,谁看了都会觉得危险临近。
但陈苏叶哪里能注意到这些,她甚至有些累了。
“你就算到了外面也是一样的,嫡庶之争不比这里少。”洛轻铭又找了个话题。
“外面可不一样,合法的一夫一妻制,哪里像这里,我讨厌这里,我想回现代。”陈苏叶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
洛轻铭心里一惊。现代?这个词他曾经从程素衣口中听到过,当时他还以为是梦话,没想到真有这个地方?
“你说的这个现代......”洛轻铭刚想问,回头一看发现陈苏叶已经睡了。
洛轻铭轻轻的叹了口气,多想无益,索性闭上眼睛休息。
第二天一早,陈苏叶睁眼,发现洛轻铭已经离开了,简单的梳洗之后,自己赶紧去了地牢。
紧接着就是和之前相同的运动,陈苏叶觉得自己三世加在一起都没有这几天的运动量大,但她还得坚持。
再加上扁承德特制的汤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陈苏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了不少。
萧易看出她的变化,便开始匀出时间教些其他的。
但不得不说,陈苏叶真的是,这些兵器没有一种用起来顺手的,真真是文不对题,武不防身。
扁承德见状倒是不急,反而给她一些书籍,让她回去查看。
陈苏叶大喜,这下子可以回新叶居,不必在这种地方熬着,陈苏叶自然是风风火火的回去了。
临走之时萧易还叮嘱她每天必做基本功,不可荒废。
陈苏叶点了点头,保命要紧的事情,她怎么都不会马虎,说完便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这事被王谗看见,禀告的时候,顺便说给洛轻铭听。
只见洛轻铭微微皱了皱眉,直接派王谗传扁承德过来。
“先生这是为何?”洛轻铭不绕弯子,看了看扁承德直接开口问道。
“回禀陛下,陈答应的天赋并不在兵器上。”扁承德回道,其实这只是拖延的说辞,陈苏叶就没有任何天赋可言。
扁承德额头上的汗滴了下来,但洛轻铭迟迟不开口,他也不能动。
过了好一会洛轻铭才让他退下,末了还补了一句:“三个月后,若是她无用,先生的爱女便要去往别处了。”
听了这话扁承德的脚步微微一滞,紧接着退了出去。
想着陈苏叶许是回了新叶居,自己也得开始谋划。
于是传了孙德荣,知会应青芜七日后侍寝,这消息一出,凤梧阁的待遇好了不少。
这几日应青芜自然是没少打扮,不是涂脂抹粉就是在衣饰上下功夫,其他人只有眼馋的份。
有人欢喜有人愁,贤妃有日子没侍寝,前些日子还能对着柳莹和陈苏叶发难几句,可如今她们都未被翻牌,只有自己手底下的应青芜打扮得花枝招展。
而自己还是未得圣恩,贤妃想想就气。
不得召见也就罢了,偏偏还因这事被德妃和柳莹羞辱,她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想到这些,贤妃气急败坏的打了应青芜几巴掌,巧的是先前她研制药粉忘了擦干净,这些药粉沾在应青芜的脸上,直接让她起了疹子。
只是起了疹子倒也无事,她的情况明显更加严重,只见她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不仅仅是红肿还又疼又痒,任太医看了也是于事无补。
这下子她是没法侍寝了。
贤妃虽然心有惭愧,但她还是威胁应青芜想要好好活着,就不能说出去。
应青芜还未侍寝,还是个贵人,只得忍下此事。
但她看贤妃的眼神,更多了一分怨恨。
她的脸直到侍寝当天也没有好转,不但没有好转,而且那天洛轻铭本来要看她,结果就因为贤妃带了些新奇玩意将洛轻铭留在她那,应青芜连人都没见到。
因为这事,就连周芒也侍了寝,只有她,连和洛轻铭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人就是这样,捧高踩低实属常态,再加上本就处在这种环境下,应青芜没攀上圣恩,自然是人人都爱踩上一脚。
应青芜不负众望地成为这段时间的笑谈。
陈苏叶这段时间哪里还有心思管些其他的事情。
虽然不需要大幅度的训练,但是简单的兵器需要她勤加练习,还有扁承德留给她的医术她都要看完,还要时不时地被检查。
说是检查,实际上跟全文背诵并默写没什么区别。
柳莹偶尔会去看她,见她这么认真也不好打扰,便在一旁默默陪伴。
陈苏叶哪怕是在这种魔鬼训练下,依然进步平平。
应青芜就不同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今日,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再次被贤妃掌掴。
和之前不同,这次贤妃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说是要让整个庆安宫的人都能听到,避免下人犯错。
见应青芜的脸肿的像馒头一般,贤妃才停了手,心满意足的回寝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