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诡异面具的男人猛地从里面跳出来,看得出他应该是受了重伤, 左腿无力地耷拉着,刚才小果听到的“沙沙”声就是他拖着腿走路的声音。
他皱眉环视四周,只见地上一大滩血,显示自己那一枪的确打中了禾右。但是现场也只有这滩血而已。
原本应该必死无疑的人现在却是不见了踪影, 不仅如此, 四周也找不到丝毫他去哪了的痕迹。
面具男抱着一杆巨大的枪费力蹲下,伸手摸了摸地上的血迹,又舔了舔:“热的,新鲜的,不远。”
“嘿嘿嘿……”
他从嗓子深处发出一阵渗人的低笑,然后费力起身,压低声音开始在附近扫荡势搜寻。
空间里。
小果惊魂甫定地把人拖到地板上躺好, 发现对方正是上次她在山谷匆匆瞥了一面的男人:“是你。”
她愣了下,棉花糖不安地甩了甩尾巴。
这时男人的手一动,棉花糖几乎是瞬间弹射出去,“喵呜”一口重重咬在男人右手腕上。
男人吃痛,当即醒来。
小果一惊,反手抄起棒球棍就是一棍闷在男人后颈。
可怜的禾右才刚醒,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又被这一棍重重给闷晕了过去。
“呼,好险。”
小果一把把还挂在男人右手腕上的棉花糖摘下来:“不许再咬了知道没?否则就没有猫条吃。”
听到她的威胁,棉花糖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口,喵呜叫着退到一旁。
小果紧张地检查男人胸前的伤口——
子弹直接贯穿了男人的身体,鲜血汩汩地淌着,很快就洇湿了整片地毯。她顾不得多想,直接倒了一整白药上去。
即使在昏迷中,男人仍是痛得眉头一皱,发出一声闷哼。不过血却是慢慢止住了,小果不由长出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小果抬头,正巧对上男人紧锁的眉头。
男人长得很好,尽管此时他紧皱的五官略有些失分,但给人感觉仍是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呀,长得还怪好看的。只是性子大约有些不好,否则怎么会过上这种刀头舔血,被人疯狂追杀的日子?
她在心里惋惜一声,莫名感觉对方的样子有点眼熟。
不过她还不等她细想是怎么个眼熟法,她就注意到对方破裂的衣物底下露出的大大小小的伤痕——
“啧,这怕不是比之前肖衍身上的伤还多吧……”
她小声嘀咕着,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变得轻而柔,快速地帮他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很快,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口就全都被她处理完毕。这时,她已经累出了一身汗,棉花糖贴心地推来自己的水碗:“喵~”
小果失笑,将猫碗推回:“不用了,你自己喝吧。”
回头的时候,她注意到男人右手腕上整整齐齐排列着两排像是牙印的旧伤痕,一排比一排大。
她不由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
棉花糖“喵呜”一声,昂首挺胸走到男人身边,呲开牙齿比了比他手腕上的新伤,正好跟它的牙印一模一样。
“噗,”小果还以为小家伙是在炫耀自己的牙印最大,当即失笑,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行了,不能乱咬人,现在又没疫苗,万一咬出血了就麻烦了。”
说着,她又蹲下仔细帮男人检查了下手腕,发现那里只是咬红了而已,倒也没破皮,她便帮他消了消毒,然后又帮他喂了一点点水,便把人放在那里没再动他。
“也不知道肖衍去哪了,会不会跟追杀的人撞上。”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心焦,于是仔细回想着刚才所处位置的地形,然后将空间开口临时转移到一棵大树身上。
不过她并没敢立即出去,而是将眼睛贴在出口处紧张地往外张望。
外面如方才一般寂静,只不过空气中却是多了一丝肃杀的气氛。她知道这是那人还没走远,对方身上的杀意一直笼罩着这片地方所致。
她无奈退回,随便拆开一袋饼干跟猫条,跟棉花糖一起吃着。她一紧张了就爱吃东西,这会儿尤其是,肖衍还在外面,四周却是有个杀手在晃荡,她心里既担心肖衍,又怕那个杀手一直守在原地不离开。
她就这么一边吃一边紧张地想着,期间男人试图醒过来几次,都被她一棒子敲晕,生怕他醒在空间里自己无法跟人解释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样,她一直在空间里等了将近一夜,才悄悄从空间里探出头,却不知道此时村子里桑芷薇为了找她跟肖衍已经快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