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作证,她绝对没有对叶无有少儿不宜的痴心妄想,也不是有意来加入他们的修罗场。
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被强行追着往嘴里塞瓜的猹,她对这片瓜田不感兴趣,她从来没碰过这瓜。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瓜先动的手。
阮明明开开心心跑出来迎接,却在看见白予时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而白予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阮明明的豪华单间里,居然还有小院子,慕了。
半晌才发现阮明明正盯着自己,扬起一个和善的笑容向她招招手,直接:“hi美女。”
叶无压低声音,悄悄在白予耳旁道:“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闹得人家脸色都变了,于情于理也该称呼声师姐。”
“你怎么这么不会办事,你离我远点人家脸色还会变吗?”白予自觉地与他隔开距离,坐到小院子里的板凳上准备摆烂,“我天资低,跟不上师兄师姐的进度,还是你们练罢。”
倒不是她存心偷懒,而是她发现在这个世界里,天资真的能当饭吃。
像她这种连提剑都费劲的更别提练招式了,笑死,根本看不清。
恐怕师父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有强行逼她修炼,而是让她好好扫地,怕她伤心。
白予一手撑着脸,另一手置于眉上,望着远空尽头。
云朵白白的,好想咬一口。
她一边想象云朵的味道,一边张开嘴幻想自己将白云吃进嘴里......
咦,甜的?
咋还能想出味觉呢?
“好吃吗?”叶无挥挥手里的糖袋子,“快起来练剑,这袋糖就都归你。”
原来是在她放空的时候,叶无又给她投喂了。
果然,中央空调眼里没有爱情,异性只会影响空调散热的速度。
白予偷瞄一眼阮明明,瞧见阮明明在认真练剑才拍拍胸脯子松口气。她既想帮杨一当僚机,就不能让阮明明讨厌她。
“怎么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儿?不知道的以为你在......”陆清珏不知何时出现的,淡淡地扫过叶无,将视线终点落到白予身上,“最近没来跟我送饭就是因为这个?”
白予“啧”一声。
陆清珏要是不会说话还挺像个人的,可惜长了张嘴。
阮明明也被他的话吸引,收起剑冲他们走来,明显不满于陆清珏对叶无的态度,“什么这个那个,有话说话,别拐弯抹角的。”
“哦,你在跟我说话?”陆清珏未免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是跟他说的。
没想到阮明明是个清高拽姐,敢做敢当,“对。”
“我记得。”陆清珏眯起眼睛,睫毛跟着抖动两下,“你该要叫我声师兄才对。”
这个氛围......达咩!你们是官配,不可以吵架!
白予本想打圆场,可陆清珏的气场太过压抑强大,她像是被人按着舌头,一个字都说不出。
而且......白予捂住嘴巴,难以置信。
她看到陆清珏夺过阮明明手里的剑,从头顶刺下,直接贯穿。
鲜血当场喷涌而出流了满地,似一汪泉,源源不断,将整个院子都蒙上一层红。
每次有陆清珏的幻觉都过于真实,就算白予知道,却还是被那股假的血腥味熏到干呕。
陆清珏抓住叶无去拍白予的手将其甩到一旁,然后轻轻抚上她的背,温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在抖,像只受惊的猫。
尽管她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但人总有克制不住的情绪的,尤其是面对恐惧。
陆清珏的手在她的背上顺了顺,会心一笑,“是眼睛吗?”
他总是喜欢用疑问句,可却不曾真的想知晓什么。只因每次他问出问题的一刹那,便知晓答案了。
陆清珏把这归于直觉,但不影响他继续用疑问去享受一个看对方绞尽脑汁编造谎言的过程。
他乐于欣赏别人做无用功被他一眼识破后的慌张感。
今天是该惩罚一下这只花猫。
不是有人指点着吗?怎么能自顾自地说不演就不演呢?
他没有说停,她该陪他继续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