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问筠掷出轻剑,成功掷中目标,道:“沉迷游戏不就是伤害眼睛吗?一直看书也会伤害眼睛,特别是在灯光非常昏暗的时候。”
“哦?竟是如此?”司徒奕想了想,恍然道:“难怪那些文臣的视力仿佛都不太好。”
两人说这话,也不觉尴尬,一局结束,唐问筠偏头看他:“来一局?”
司徒奕初碰游戏,又刚刚掌握了一些技巧,正是按耐不住的时候,闻言欣然应允。
空荡荡的大殿内,两人坐在一处,皆盯着眼前那方寸之处,不知不觉天便黑了。
宫人送来膳食,两人随意吃了些,又是一轮激战。
一轮结束,唐问筠轻声道:“夜深了,陛下明日还要上早朝,还是早些歇息吧。”
司徒奕揉了揉眼睛,只觉眼睛处涨疼无比,他双手往后一甩,袍袖飞舞,站了起来,道:“爱妃是留朕的意思吗?”
唐问筠盈盈下拜:“臣妾蒲柳之姿,怎敢叨扰陛下安寝。”
司徒奕抬起唐问筠的下巴,打量许久方在对方不耐烦的眼神下徐徐道:“若论姿色,爱妃确实不如唐国公俊秀不凡……”
唐问筠眼睛渐渐眯起,是个危险的暗号。
“不过,爱妃虽稍稍逊了国公那么一星半点,却是秀外慧中,比那些空有一副皮囊的庸脂俗粉胜了何止百倍千倍。”
唐贵妃回来第一晚,陛下并未留宿钟华宫!
这个消息以风一般的速度,瞬间传遍了后宫。
秦淑妃把面前大大小小的首饰盒一推,转过身朝身后回禀的宫人道:“(阿郁)此话当真?!”
前方的铜镜映照出她不施粉黛的侧影,白皙娇嫩的脸上满是狂喜。
宫人不过十一二岁,听她质问,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千真万确,长德宫的太监小喜子说是亲眼所见,断断做不了假!”
“好!好哇!那个小贱人果然没能得到陛下的欢心,不过是一些赏赐罢了,若她不是唐国公的女儿,哪有这等好事!”
宫人低头应是,唯恐惹主子不快。
长德宫中。
聂妃接过心腹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额头,侧首问:“传言属实?”
心腹微敛道:“宫中都传遍了,想必是真的。”
聂妃将帕子扔给她,捻起一颗晶莹的葡萄放在眼前细细端详:“你说唐贵妃当真失.宠.了吗?”
心腹低头:“奴婢不敢妄言。”
“陛下刚回宫,除了我们这些妃位以上的,就连嫔位都还在宫外等候安置,陛下就急吼吼地将唐问筠接回宫,还封了贵妃,你说这是为何?”
心腹小心揣测:“许是陛下念在唐国公的功劳……”
“错!”聂妃突然笑了起来,似乎眉眼都变得舒展起来,“陛下这是对唐贵妃上了心。”
心腹惊疑:“怎么会?年前陛下还晾着她……”
“怎么不会?”聂妃凝视着眼前的兰花屏风,兰花清幽,“据传陛下流落民间之时,身边陪伴之人正是唐问筠,共患难的关系,其实你我能够揣测的。”
司徒奕下朝后,踱着步子进了钟华宫,迎面就看见唐问筠摆弄着一盆月季,遂走到身后,突然出声道:“贵妃好兴致。”
唐问筠被唬了一跳,连忙瞪了墙角的大白猫一眼,这厮最近连陛下来了都不知道提醒,与其如此,要它何用!
大白猫喵呜叫了一声,羞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司徒奕从身后揽住了唐问筠的腰,低声笑道:“这不怨它。”
唐问筠回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在询问,不怪它怪谁?
司徒奕把头埋在她颈窝里,闷闷的笑,待她急了,方才道:“其实,不知从几时起,我忽然拥有了操控它的能力。”
“你说什么?”唐问筠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待看见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的时候,突然红了脸,喃喃道,“怎会如此?”
“我也不知道,许是你在不知觉的情况下给了我这个能力。”司徒奕拥着她,望向宫外湛蓝的天空,道,“筠儿,都这样了,你还不肯让朕留在你宫里吗?”
“你……”
司徒奕苦着脸看她:“你都不知道,宫里都传遍了……”
“传遍什么?”唐问筠连忙问道,早知道她就让系统监视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