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连忙点头称是。
尸体几分钟就被处理干净,甚至都没有惊动多少人,阿桃从段渊的怀里挣扎出来,探了探头,发现就连那些被自己打破的东西都已经被清扫的一干二净,房间焕然一新。
段正抬头看向自家少爷:“那我先出去了——”
谁知道这一眼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家少爷这是在干什么!?
灯火通明的,他还在场呢,就耍流氓?!
段渊因为出浴室的时候只围了一个浴袍,在某些动作的摩擦碰触下,本就松松垮垮的袍子已经完全松开,当阿桃离开他怀抱的身后,毛巾布料直接就散开了……
段正惊得寒毛直竖!
立刻移开了眼睛!
啊这,啊这……同样是男人,为什么少爷的尺寸就不一样呢!?
阿桃好像隐约闻到了一些什么味道,转头瞥了一下下,立刻抓起被子往段渊身上盖!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讲究呢?
——
晚上有人要劫持阿桃的事只有林老爷子和管家知晓,没有闹大,林家佣人只发现别墅里好像多了一些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看着冰冷冷的保镖模样的人,没有多心。
但是总有些事情挡不住,那就是无孔不入的流言。
原本阿桃是个妖精的谣言本就是空穴来风,传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但是这两天又起来了,多了些别的说法。
说阿桃是个妖精,身上还有能治百病,让死人复活的宝贝,段渊就是她治好的。
这事儿传得有模有样。
虽然没有大面积传播,只在一些暗处有人谈论这件事,但还是传到了一些大家族里。
本来做生意的人家或多说少就信风水,信这些偏门的说法。
这不,一个早上而已,已经有两个家族的人跑过来打听阿桃的婚事了。
林老爷子知道原因后大发雷霆:“是哪个不要命的,编点这种东西,就算我桃桃是妖精,那些歪瓜裂枣也配?真是气死我了!管家!你帮我去查,是谁在散播!”
“是!”
“让我知道了,非把他碎尸万段!”
站在一旁的林谨依抖了抖身子,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当初让人传播的林羡桃是个水鬼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变了风向,妖精就妖精了,能救人,身上有宝贝又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林羡桃自己添油加醋传出去的,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万人捧的美女了?
在她看来,林羡桃这个小三,专门勾引男人的贱人,害死她妈妈的恶女,就该趁这个机会送给那些纨绔二代,玩死在床上才好!
段渊此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爷爷打过来的,让他务必要参加并主持段庆荣的葬礼,正好也见见段家这么多的亲戚。
段渊没有办法推脱,也舍不得把阿桃带在身边,让她见到那种晦气的场面,于是叮嘱好保镖一定要好好照看着林家,自己先一步离开。
段渊走了,有些人就像烂泥里的蚯蚓蠢蠢欲动。
尤其是季司成,老鼠一般的眼睛盯着阿桃的后背不放,他今天就要让她见识一下,他到底行不行。
林谨依实在让人难以下咽,但是林羡桃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第63章
司成哥哥,你不行没关系的
段渊离开后,林老爷子回了书房,阿桃也去了后花园,林家客厅除了佣人之外还剩季司成和林谨依两人。
在林谨依眼中,季司成对自己冷淡都是受了林羡桃这个贱女人的蛊惑,等林羡桃死了,他就能回到自己身边了。
以至于她对季司成始终如今,上赶着讨好,卑微的不像话。
“司成哥哥?你口渴不渴?我帮你切点水果?”
季司成心里有计划,对林谨依难得的有耐心:“不用,泡个茶就好。”
本该是佣人做的事,林谨依非要抢着自己来,好像给季司成泡茶是她的福气一样。
最后端着茶杯送到季司成面前的时候,季司成冲着她笑了一笑。
林谨依被这个笑迷了眼睛,坐在了季司成身边。
这时季司成手里正摆弄着什么东西。
“司成哥哥,你手里是什么,好像很珍贵。”
季司成皱眉:“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嗯……我是说,这个东西很危险,误食一些立刻就会没命,而且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什么人都查不到……算了,我去放起来。”
林谨依看着季司成离开的背影出神发愣,沾一点就会没命,而且不会留下痕迹。
这不是她正需要的东西吗?
她想让林羡桃死,但是没了王菱一起商量,一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这个毒药是专门给她送上门来的吧。
趁着季司成不在的时候,林谨依在房间里找到了这瓶毒药,趁着晚饭端上桌前,在那个印着桃子的碗里洒了好几滴,小瓶子空了一半……果然无色无味,一般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林家吃饭是分餐制的,各自低头吃着自己的那一份食物,气氛显得格外安静。
阿桃在两道灼热的眼神中用勺子舀了一些红烧肉的汤汁盖在白米饭上,一勺一勺送进嘴里,吃得慢条斯理,好像在享受着什么极致的美食。
实际上她心中冷笑。
还和她玩下毒这一套呢?瘦成一根竹竿子的林谨依真就一点都没有吸取教训吗?
阿桃一碗饭大半进了肚子,林谨依这才动手。
饭后……
阿桃还是坐在客厅里,撑着下巴准备看戏。
林谨依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她的胃部,心底有股无名火开始灼烧,一寸寸迅速蔓延开来,最后到达脸部。
她的脸红的能滴血,呼吸之间也能感受到口鼻中的灼热气息。
忍不住解开衣服前的纽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阿桃撑着头静静看着林谨依,随后对上了季司成探究的眼神,她抿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只见这个林家大小姐,真丝衬衫前的纽扣已经完全解开,神情迷乱,失去意识了一样。然后脚下歪歪扭扭往外走。
越走衣服拉的越开,几乎没有什么肉的胸脯快要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季司成终于慌了,看了眼阿桃之后跑了出去,追上了失去神志的林谨依。
可是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失控,在光天化日之下拉着林家花园里一个修剪花枝的园丁不松手。
园丁的工作服已经被那个女人扯烂,露出了里面紧实黝黑的身体,林谨依像是渴了八百年似的,手往园丁衣服里伸,嘴里还念叨着:“司成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啊!我到底哪里不好啊!”
季司成用力捂着林谨依的嘴巴不让她出声,可是边上的佣人们早就开始窃窃私语。
“你想憋死她吗?”阿桃抱着双臂依靠在门边。
季司成手上稍微一松力,林谨依又开始大吼大叫:“司成哥哥!我们订婚这么久了,你怎么总是不碰我!你那里不行吗?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不怪你,只要你喜欢我就好!”
这会儿佣人们都在门口围成了一圈,脸上都是复杂的神情。
“司成哥哥,你不行没关系的,不行没关系!实在不行我可以找别人生孩子——”
季司成哪里受到过这种侮辱?!恨不得直接掐死林谨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娘们!让她下个春药都做不好!竟然自己吃了。
可是林老爷子此刻已经站在身后!
“林谨依!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林老爷子没再叫过林谨依的小名,此刻更是满腔的愤怒,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季司成?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我们之间有误会。”季司成咬牙切齿。
最后林谨依是被控制住了,但是季司成不行这件事就像雨后春笋一样,传遍了融城。这是后话。
——
段渊带着段正和几个保镖去了段家的宅子,主持他这个便宜爹的丧事。段老没有亲自去,像是把权力都交到了他手中一样。
段家别墅,几个亲戚脸上表情都不怎么好。
段庆荣原本是继承人,但是如今死了,小儿子和老婆都疯了,听说小儿子还不是亲生的,加上大儿子又是个残废,所以他们各个野心都膨胀了。
但是突然的,残废的眼睛竟然恢复了,这下有人心里就不好受了。
特别是段老的大女儿,她有个儿子,以为自己的儿子能够将段家握在手中的时候,突然杀出一个陈咬金,当即满身都是火气。
“亲爹死了都不着急的吗?难道还要我们请了才来?还不如我来主持——”
“人家姓段,你儿子姓周,不一样的。”范红芝在一旁提醒。
“哟,我以为是谁在说话呢?原来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啊!哈哈哈,笑话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范红芝咬着牙,脸上表情十分狰狞。
几个女人在灵堂里吵吵嚷嚷,阴阳怪气,事关段家那么多钱的继承问题,谁也不让谁。
吵着吵着,声音渐渐小下去了,别墅大门被推开,进来几个黑衣人,戴着墨镜,皆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们双手背在后面整齐划一站在大门口,背脊挺直,神情严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大人物的到来。
全场安静了,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接近一米九,周身散发着冷冽之气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第64章
这才是威胁
段家的人都知道段渊的眼睛好了,但是当他站在面前的身后,一瞬间都不敢去认了、
这真的是当初那个一直蒙着眼睛的瞎子?
他暗红的瞳孔中散发出来的冷光逼的众人不敢直视,即便是一些7.80岁的老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威压。
范红芝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样,高高昂起下巴走近段渊,脸上都是谄媚的笑容。
只是当她手伸向段渊的袖子时,被他身上的冷气冻得一个哆嗦,立刻缩了回来。
“阿渊啊,你可来了,这里就等着你主持呢,不然某些外姓人都快跳上房梁了!”范红芝嗓音尖细,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
这一下火又被点燃了,段渊大姑段庆芳冷哼了几声:“你爸爸的丧事,怎么现在才来?我们段大少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难道是林家那个二小姐?”
段庆芳还想再说点什么,见到段渊投射过来的眼神之后,立刻讪讪闭上了嘴巴。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眼神?
虽然眼睛恢复,但是段渊的眸色实在和常人有些区别,只是被他冷冷看了一眼,都觉得自己浑身不适,像是被千年寒冰碾过脸,冻得嘴皮子都有些僵硬,扒拉不开了。
“好了好了,有的人就少说几句吧,段老把今天的事全权交给段渊处理了,也该明白段老是什么意思。”
范红芝脸上又扬起得意的笑容,心里正骂着对方真是蠢货呢,要知道段渊这样的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凡事都得顺着来,态度要温和。
而她在段家出事后去了段渊别墅好几次了,表面的关心也都做足,和段渊的关系恐怕是全场最亲近的了。
更不用说,段渊以后极有可能还要和自己的侄女结婚,她也有意把侄女养到自己膝下,指不定段渊都要叫她一句妈……
范红芝心里做着美梦,段家一众亲戚朋友又开始议论开了。
“段渊真的行吗?这眼睛才刚恢复,段老就要把段家那些资源都交到他手上?”
“是啊,总要有个缓冲时间吧,生意上的事,还是得靠老手教啊。”
“他这样子看着还真像黑社会的,一点也没有段家子孙该有的模样……”
“是啊是啊,看得人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我看是瞎了太久成心理变态了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撑得起段家这么大的家业,我看还不如段老的外孙,周家的那个大儿子聪明睿智,生意场上也有手段,比较合适。”
“不是还有个段淳?人呢,怎么没见着?”
“还提呢?都不是亲生的!”
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开始响起,也不知道段渊到底有没有把这些话听进耳朵里,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全场,薄唇微张:“今天是来帮段庆荣安排后事的,有些人好像很兴奋……怎么?是想跟着一起去?”
段渊此话一出,满场哗然,许多人眼睛都快瞪出眼眶,显然是被吓到了,也没有想到段渊竟然能嚣张到这种地步,不把自己的老子的死放在心上也就算了,竟然还想以此威胁他们?
这是人干的事情?
段庆芳一听气得面红耳赤,怎么说段渊都要叫她一句大姑,现在竟然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伸着食指对准段渊,还没张口呢,看见两旁的黑衣人捏紧了拳头,立刻噤了声。
段渊还真的有这个能力让他们不能再说话!
看见段渊这气场,范红芝眼睛都亮了,朝着段庆芳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随后又靠近了段渊一些,用着极轻的声音道:“阿渊啊,你要想坐稳了段家继承人的位置,总要让这些叔伯闭上嘴巴啊。当然不能来硬的,这些人一个个老谋深算呢,手里也握着不少段氏集团的股份……不过啊,你大伯和我也算吃的开,放心,我们都站在你身边。”
段渊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径直走向了大厅中间放棺木的地方,那里放着段庆荣的尸体,伸出手指轻轻放在棺木上,段渊心中哪怕一点波澜都没有,只是扯了扯嘴角,发出一丝冷笑的声音。
真是活该……
“一切都按照程序走,想发言念祭文的现在可以上台,要是没有就直接让人抬出去。”声音冰冷且机械,不带任何感情。
台下安静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走出了个手里拿着纸稿的人,看样子像是段庆荣的老友。
他走到最前方,开始讲自己和段庆荣这么多年来的感情有多深,关系有多好。
原本准备这些感人肺腑的稿子本意也是拍拍马屁,希望跟段家搞好关系,表表忠心,希望日后和段家的生意往来能够更多更好,段家也能多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