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泡了,你泡你的柯美人去吧。还有,就算你不拉我,我也能稳住。不过还是谢谢你。”叶问今掰开他的手。
他在叶问今身旁坐下,“姑娘莫非是在吃醋?”
“将军,怎么这般没个正形儿。别叫人瞧见了,让你和太傅都难堪。”身旁的人并没说话,方才没人时还只有一股忧愁,如今见到这罪魁祸首叶问今心里的气又蹿升起来,觉得没说够,便又补上一句,“若将军早就有心宜的对象,就不该去招惹其他家姑娘,叫人误会。”
“若我就是要招惹你呢?”他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在月光下的侧脸异常的好看,笑得那样胜券在握。
叶问今不禁入迷,但还是很快恢复了理智,“将军说笑了,我们家室地位并无相配之处...”
“可是我的牙有点疼...”他将叶问今的手覆到脸上,乌黑的眼瞳反射着莹白的月光,更显得楚楚可怜。
“......”
这人,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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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宋沐,是代表太医院特地来学习的。”宋沐将宫内的官服换下,换了一身得体的绿色官服。
叶问今与几个徒弟面面相觑,并不理解。
“太医不好吗?为什么要来这儿学?”
这意思就好像,编制不香吗?
“先前我见到叶大夫的手法,觉得实在精妙,而且不明白,为何多几个步骤就能够降低红肿疼痛的概率,还有为何要用那药酒 ,还有那缝合的针为何是那样奇异的形状?”
“等等,你就是之前那个给我搭手的宋大夫吧?我记得你。”要是不打断他,不知道这一连串的问题要问道什么时候去。这人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
“正是,能记得在下是在下的荣幸,正是因为亲眼见过,所以才强烈要求来学习。”宋沐恭恭敬敬地奉上束脩。
“我只有一个要求,若你学了,再回宫里去一定教给其他太医。前几次进宫我便发现,宫人饮食比外头更加精细,也更加容易接触到糖,因此患病率比外头高,受到口齿之疾病困扰的人应当也不少,你回去便要帮人解决病痛。”
宋沐点点头,听从叶问今的去后头取了一件白色大褂,套上后便摇身一变成了叶问今的小跟班。
叶问今走哪儿他跟哪儿,取个器械也要问有何用处?何时用?如何用?
下午便由大人抱来一个唇部磕伤的小孩儿,从外头看不出小孩儿有何异样,只是下巴上有些黄色的泥土,眼眶里的泪水总是在打转。
“小孩儿多大了?”叶问今问。
“四岁。”
“什么时候磕的?磕到哪儿了?”
他的母亲一脸担心,给小孩儿抹去尚未干透的眼泪。
“半个时辰前,在家门口摔了一跤,磕在花坛上了。”
“小孩儿有没有昏迷过?”
“没有。大夫方才我将他脸上的泥土和血都擦干净了。现在嘴巴里也不出血了,就是牙磕掉了一块儿。”
“你抱着小孩儿,我看看。”
叶问今利落地戴上手套,手刚一靠近小孩儿便别开头,嘴巴抿得紧紧的。眼泪想开了阀门似的一颗颗往下滚。
她见多了,深吸了口气,“宋沐,固定他的头。”
虽然宋沐一脸不可置信,但还是像捧着一个球一般两手掌放在小孩头的两侧固定住了。
叶问今一边安慰,一边轻轻翻开他的下唇。
小孩儿再也忍不住了,便长大了嘴巴嚎哭起来,这刚好方便了她检查口内的情况。
“继续哭,不要停。”叶问今淡淡道。
宋沐:“?”
“这口子开口不大,但很深,需要缝合。你夫君在吗?”
“他之前在地里,现在应该到医馆了,方才我听见楼下有他的声音。”
“叫他上来帮忙固定一下孩子。”
于是便形成了,父亲四肢环抱着孩子躺在牙椅上,母亲固定着小孩的脑袋的上刑一般的情景。
“不用担心,用了这药并不会疼,孩子哭只是因为害怕。”
进行了麻醉和消毒后,叶问今便夹起缝线。
这缝针与普通的绣花针不同,是弧形的,甚至弯成了一个半圆,其制作工艺一看便不简单。
宋沐就是对这种针感兴趣,一般的针都是直的,不知叶大夫是怎么样的奇思,将针做成弧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