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说来,温公子倒还有不为人知的苦衷了?”戎平知晓方才误会了叶问今那么久,此时心里有愧,虽然觉得温公子也不像什么好人,这会儿也听了傅奕的教训,不敢妄下断论。
“在下倒也认识些书香世家,若是温公子愿意,说不定在下能为他家洗清当年的冤屈。”傅奕说道。
“真的吗!”蔚忻忻的眼里放出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下她有由头再见温沙了。
见着姐妹难得开心,叶问今一边开心一边气着。闺蜜那般可怜还不是因为温沙的花言巧语,但同大师叔所说,万一真是有苦难言,毕竟在这酒楼里也是得多为了自己着想,任谁都想过上吃好喝好的日子。
不一会儿大菜便上来了,不同于凉菜,大菜的香气是张扬的,只透过门缝、窗户飘进来的气味便能辨认出是何菜。
第一道便是叶问今念了许久的西湖醋鱼。
她迫不及待地尝起来,却没有露出想象中的满意笑容。
“上回吃了以后,便天天念着。可惜这酒楼的大厨做的,没大师叔做的十分之一好吃。”
傅奕笑了,说道:“说笑了,师侄喜欢便好。”
永梦楼的菜水平还是极高的,不然也不能做到溪台镇第一的水平。
傅奕小时候吃过不少宫里御厨做的菜。那水平是一般人望其项背的。这儿的菜倒与那些不同,极具地方特色。虽是些小炒菜,但却做的精致,调味也恰到好处。
几人吃饱喝足,颇有精力充沛的感觉。
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载歌载舞的热闹声音。
那婉转的歌喉是蔚忻忻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她浑身一颤。
叶问今见蔚忻忻望眼欲穿的样子,便提议听上一曲。
“唉,师叔等等。那便是方才说的有名的温公子了。何不听完再走?”
几人便在大厅坐下,温沙显然看到了台下的蔚忻忻。
本以为经过上次,温沙能够收敛自己,没想到他这回却更加不加掩饰地展现自己的爱意,柔情似水地望向蔚忻忻。
待人走得差不多了,温沙却小跑着跟着四人出门,凑在蔚忻忻身旁,泪眼婆娑道:“忻忻,我对你是真心实意。上次是我不对,只要你不嫌弃我,我马上就离开永梦楼和在你一起。”
蔚忻忻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原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自己不是一厢情愿!
那样五百两又算得上什么!只要他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蔚忻忻喜极而泣环上温沙的脖颈,满脸幸福。叶问今在旁叉着手看着,眼里满是审视。
“你先回去,与祖父说我晚些到府上。”傅奕低声道,拍拍戎平的肩膀。
戎平应下,他知道,每次傅奕拍他的肩膀时,总有人要惨了。
“这位是你的朋友叶小姐吧,我们上回见过的。那这位公子是...?”温沙打量了下傅奕。这男人挺拔,五官和自己比也是毫不逊色。只是那样好的身材穿在这样的粗布麻衣里,倒是可惜了。
好在他看样就是不爱打扮的。就是这样朴素的衣着都能引来不少目光,若是好好打扮上一番,定能勾了不少女子的魂去。叶小姐那样穷酸的人也就罢了,只是蔚忻忻可千万不能迷恋上别人。
“在下姓陈,公子随意称呼便是。”
“初次见面,陈公子。您能不嫌弃与我一起出行,已是在下的荣幸。”
“何来嫌弃之说,这世上人皆平等,只要心怀善意,便都值得交往。况且叶小姐的朋友便也是在下的朋友。”
走在集市,各式货物玲琅满目。
两个姑娘早被新奇的事物吸引,走过一铺子便在前停留个把分钟。
温沙懂如何讨好女人,却与男人不对付。每个男人在他眼里都是竞争对手。而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是一个强劲的选手,定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还没问陈公子如此翩翩风度,在何处高就?”
“再下一介莽夫,平日里好打些铁器罢了。听闻温公子曾是书香世家,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真是令人唏嘘。”
温沙听着这人是打铁的,也算不得什么叫人尊敬的职业,腰板都挺直了些。加上这陈公子的身材刚劲有力,看起来便是干些体力活的,便放心下来,说道:“不过是蒙受冤屈家道中落罢了。如今我家破人亡,只有忻忻了,若忻忻也离我而去,我真不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牵起蔚忻忻的手,就要拉住她往首饰铺里走。
叶问今拉过傅奕,悄声道:“大师叔,我总觉得,温公子没有说真话。”
作者有话说:
吃饭好开心呀……写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