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请稍等,我这就去准备。”
徐欣茹马上把外面的小伙计喊到了后院,准备单独烤一炉出来。
铺子里瞬间只有徐欣芮和镇远侯大眼瞪小眼,齐钧看她眼珠子骨碌碌转,怕是找借口要跑,忙先开口道,
“此处离顺康医馆不远,不知齐某能否前去一观。”
去自己的地盘啊!徐欣芮立马松了口气,
“侯爷请。”
只隔了两条街,两人索性步行,齐钧牵着马走在外侧,不时看一眼闷头专心走路的人,突然开口道,
“刚才在酒楼里听了一些闲话,不知五小姐可有耳闻?”
斟酌再三,齐钧还是说了出来。
徐欣芮抬头给了他一个冷眼,淡淡的嘲讽道,
“怎么?侯爷是来看我笑话的?”
那些闲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嘴长在别人身上,她又能堵人家的嘴不成?
齐钧住了步子,面对着她薄怒的小脸,郑重的说道,
“不,我只是想说,想以流言来胁迫于你的都非良配,你切勿受此困扰,待时机到来,你的良缘自然会到。”
这还像个人话,徐欣芮的心里微暖,面色也缓和了下来,杏眼一弯,
“那就借侯爷吉言了。”
镇远侯一踏进医馆,门口轮岗的两个护卫就眼睛一亮,上前抱拳道,
“**见过侯爷。”
齐钧打量了他们一眼,微微颔首,
“不错,好好干!”
医馆里面非常的干净空旷,因第一天开业,周围的邻居都是观望状态,
有几个显然认识孙大夫的老人在他的诊室里问些身上的老毛病,孙大夫很有耐心的帮他们诊脉,顺便聊聊家常…
诊室对面的药房柜台后站着两个小伙计无所事事的正在拿着本书看着,即便是抓药的小伙计也有一颗想当大夫的心…
这是齐钧第二次来这个院子,说是天壤之别一点都不过分,他低头看着光洁灰扑扑的地面,不可思议道,
“这地上铺的全是瓷砖?”
“侯爷好眼力!”
徐欣芮有些得意的道,这房子是按自己心意建的第一座房子,盖房子没花多少钱,倒是这里面装修花费不菲,不过最后被小舅舅大手一挥给免了罢了,但投资成本那得实实在在算进去的。
齐钧又发现了她一个特点,挣钱胆子大,花钱也真敢花啊!时下那些有钱的给自己打个黄金床的都有,但没有把银子铺在地上让别人踩的!
账房里的人听到外面小姐的声音后走了出来,
“小姐,送贺仪的名单都统计好了。”
“拿来我看看。”
徐欣芮接过一张红纸,长长的一张单子,她没想到竟然这么多人送来了贺仪,遂抬头对旁边的镇远侯道,
“侯爷,我让他们带你去转转,我去处理点事。”
齐钧并不想到处去转,但是后面跟着的两个侍卫已经上前一步,
“小的们带侯爷四处转转!”
“等会去哪里寻你?”
“账房!”
账房里,徐欣芮手指划过苏小妍名字,后面没有任何备注,这名字有些熟悉,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是她!可是自己和她从未有过交集,缘何莫名其妙送来一份贺仪,而且十两银子,并不轻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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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花花花花 】
【苏大家看起来不像坏人,但是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又像普通的以色侍人的】
-完-
第50章 时光
◎裕王府世子的院子不同于其它院子的花团锦簇,在王府里是最冷清的所◎
裕王府
世子的院子不同于其它院子的花团锦簇, 在王府里是最冷清的所在,书房里,赵逸宸从暗格里抽出几封书信, 把上面娟秀的字迹又细细读了一遍后, 手指轻叩桌面良久, 显然是遇到了十分为难之事,终于他轻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仔细把信折好又重新放回了抽屉里,对着门口侍立的小厮道,
“今墨, 备马!”
午时阳光正热烈,汴河上众画舫云集处, 苏大家的画舫在众画舫中间,就如她站在人群中一样光彩夺目,画舫上弥漫着淡淡的柑橘香, 让这四面窗户大开的画舫免去蚊虫的侵扰。
苏小妍巧笑嫣然手执银壶给裕王世子斟满玉杯, 纤手端起后送往世子唇边,一双美目满含柔情,红唇轻启燕语莺声,
“世子好些日子没来了,奴家敬世子一杯。”
赵逸宸修长的手指一动,那玉杯在指尖处把玩,一双清幽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近些日子公务繁忙, 倒是你也忙的很呢。”
刚才他到了画舫, 苏小妍竟然不在, 问那丫环也只说不知…
苏小妍的笑容淡了下去,声音却还是柔柔的道,
“今日有朋友新店开张,我去送了一份贺礼!”
赵逸宸一仰头,手上的琥珀色的酒水一饮而尽,意味不明道,
“朋友开新店?那是值得庆贺!”
朋友?呵,不过都是利来利往罢了。
一向擅于揣摩人心的苏小妍立马察觉到了他心里的不快,执起银壶给空了的玉杯又斟满,柔声问道,
“世子好像有心事?能否说来给奴家听听?”
赵逸宸连饮三杯,一双凤目更显清亮,低头看向给自己布菜的绝色女子,
“两年前你遇到难处求我帮忙,当时答应帮我做一件事,你可还记得?”
苏小妍一震,心里一叹‘终于还是来了!’放下手中的银筷,她抬头洒然一笑,
“奴家既然允诺当然不会反悔,世子但说无妨!”
“待得二十五日…”
世子附在苏小妍耳边低语道。
苏小妍脸色瞬间苍白无一丝血色,艰难道,
“世子能否让奴家考虑几天?”
“当然,”
赵逸宸微微颔首,
“本世子不会强人所难…”
可是那么好的机会,她舍得拒绝吗?
裕王世子离开后,苏小妍回到自己的卧房,盯着头顶的粉色纱帐双眼呆滞,每当自己觉得未来有希望的时候就会迎来当头一棒,命运什么时候能够眷顾自己一些…
***
信王心情甚好的回了王府,王妃正在里间榻上小憩,他轻手轻脚的上前,手上拿了一根雀翎轻扫她粉嫩的脸颊,眼见她眉间微颦,红唇微撅咕哝道,
“讨厌!别闹!”
信王轻笑出声,信王妃迷迷糊糊睁眼,看清是王爷在闹自己后,伸手抓住王爷的手拉到了软塌上,娇嗔道,
“王爷一回来就闹人,也不知心疼妾身的身子。”
“本王现在就来好好疼疼爱妃…”
信王嬉笑着翻身…
边上侍立的丫环婆子悄然退下…
另外一个小院子里,信王昔日爱宠陶氏正在仔细的对镜描眉,她俏丽的脸上,以眉眼最为出色,尤其是一双淡眉若秋水,最被信王钟爱。
一个小丫环进来低声禀报,
“秀夫人,王爷回来了,一回来就进了王妃的院子。”
她瞬间好心情散去,挥手让给自己描眉的丫环下去,已经半个多月了,王爷还是日日夜夜歇在王妃屋里,怎不令她着恼。
“秀夫人,到了喝药时间了。”
一个婆子端着汤药进了门,看夫人脸色难看的在屋里转圈,放下手中的汤药碗,上前扶着她的胳膊低声道,
“现在还是身子要紧,早日养好身子才能有后来。”
这婆子显然是陶氏看重的,她的话让陶氏脸色稍缓,来到桌前端起药碗闭着眼一口喝的干干净净,那婆子马上把一颗蜜饯塞进了她的嘴里,
“秀夫人要不要回床上躺躺?”
“不躺了,”
陶氏漱了漱口,起身道,
“母亲上次来跟我说过,要想身体康健还得多走动锻炼身子。”
男人算什么,若是有了孩子自己才能真正在王府立足,母凭子贵这话是绝对在理的。
“是这个理!”
那婆子高兴道,
“那些农户家里的妇人生个孩子像下蛋一样容易,可不都是干活干的身体结实嘛!”
这话陶氏却不爱听,自己堂堂信王府的夫人,竟拿来和粗鄙的农妇比较,果然根子里的东西难以改变,自己可要时时警惕。
摘摘花,绣绣草,时间很快就被打发了过去,直到外面一个下人过来禀道,
“夫人,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
那下人把信递给夫人时低声道,
“是陶家的管事送来的。”
自从王妃进门后,最大的不便就是和娘家的走动了,陶氏展信一看,不禁喜上眉梢,对旁边侍立的大丫环说道,
“快去请王爷过来,就说马家桥那边有消息过来。”
这一夜,信王留在了陶氏处,信王府后宅开始了暗流涌动…
当天傍晚时分,往岳台县的驿道上,两队人马策马疾驰,
“世子,前面是镇远侯的队伍。”
“追上去!”
赵逸宸盯着齐钧的身影,快马加鞭。
孟虎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回头张望了一眼,
“侯爷,裕王世子在后面。”
“不要理他,快走!”
齐钧头都不回的道。
岳台县大营
齐钧半夜起身,盘腿坐在垫子上良久,唇边含着一丝笑意,第一次没有因为噩梦而心里焦虑,反而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上次噩梦后面的画面很杂乱,加上巨大的悲伤情绪,他只记的两个重要的场面,这次岳台县重建发生了一些改变,他有些担心后面会发生改变,谁想…他一遍又一遍回忆梦中的细节,渐渐敛了眉头,梦里还是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