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脸上仍然还带着红狐面具,她淡淡抬眸:“要七风葵的,没有哪个人是为了做鱼汤的佐料。”
外面有侍者敲门。
闻申哲眼眸微闪,迅速移动到门边,凌绮的速度却比他更快一步挡在门前。
凌绮单手压着门不让他开,目光如朔夜寒风般凛冽,斜斜瞥着人:“想抢?”
闻申哲胸膛微微震动,发出一声爽朗的笑来,他说:“君子不盗。”
然而他脸上的神情却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君子。
凌绮眯起眼,看着他落在门把手上的手掌,目光里夹着凶色。
闻申哲突然抬起手臂发动攻击,凌绮身体灵活闪过。
包厢场地不大,两人打斗时避开桌椅,拳风阵阵从耳边刮过,裹挟着浓浓的力量感。
门外的侍者似乎听见里面的动静,拍门的节奏加快,还带了些担忧的询问声。
凌绮不想过多纠缠,退开一步,她蹙着眉头:“你要七风葵也没用,不用花那冤枉钱。”
闻申哲墨绿色的西装微微发皱,衣服下的皮肤估计过完今晚会留下几道重重的瘀痕。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手是多么好,寻常人在他手下连三招都过不了。
他看向凌绮的眼神里比方才多了些许欣赏,不过听见凌绮的话,他仍然恼怒,只是面上不显。
“哦?”他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此话怎讲?”
“七风葵本性阴寒,是要良药亦是剧毒之物。你身上染的药香三分浓七分烈,开药的人根本不懂中医兼容之法。
你信不信,这七风葵入令尊腹中,与'肝疯'病毒相冲,不到一小时令尊必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见他不信,凌绮也没打算继续解释,只道:“病再急也不能乱投医。”
闻申哲的表情略有松动,他其实一直对那个姓宴的有所怀疑。
不过他没有将心思呈现在脸上,嘴角倏忽勾起一抹笑意:“看来凌小姐不仅会赌石,还会医术。”
侍者还在敲门,可能是听不到门内的动静了,隐隐有破门而入的趋势。
凌绮瞥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打开门。
门口的侍者敲门的手一愣,看着凌绮他微微后退一步:“抱歉,我以为您出事了。”
凌绮微点了一下头,将活体七风葵接过,半臂高的植物不大。但枝叶繁茂,抱在手里也沉甸甸的。
只抱了一下,凌绮将植物放还到侍者手里。
“直接送到南怀大道霍宅吧。”
侍者轻轻点头,抱着盆栽离开。
一个穿着正式的中年男人走上前,看向凌绮:“小姐,请问您怎样付款?”
凌绮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男人:“刷卡。”
中年男人拿着卡离开,刷完后很快回来,将卡交还给凌绮。
前后不到一分钟。
凌绮那拿着卡揣回兜里,闻申哲对她轻轻松松刷出五千万的事情感到微微诧异。
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闻申哲问:“你是京城霍家的人?”
凌绮偏头剜了他一眼,没答话,只说道:“七风葵你要来没用,另寻良方吧。”
说着,凌绮转身离开,闻申哲站在原地顿了几秒,思考着凌绮所说的话。
看到凌绮的身影逐渐要消失在视线内,闻申哲眉头倏忽皱起,抬腿追上去。
“凌小姐!”闻申哲喊道。
凌绮脚步微顿,回头。
闻申哲跑上前,拦在她面前:“凌小姐可否跟我回去观察一下家父的身体情况?”
闻申哲的父亲几年前被歹徒绑架过一次,被救回来时已经是遍体鳞伤,经抢救后虽然留下了一条命,但却半身瘫痪,一年前不知为何神志竟然也开始不清醒,身体素质呈直线下降。
遍寻医生医治无果,眼看着父亲的身体不行了,他心急如焚,却因为术业不专而显得束手无策。
爷爷是医学大家,也查不出父亲生病的原因。
前一段时间来了一个叫姓宴的人自荐门户,说能查出父亲的病,最后病因也不负众望查出来了,说是感染了百年前的肝疯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