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两次,还没成功,洛寻度索性不掩饰,笑出声来:“我说二少爷,你这撒娇的本领可真是无师自通啊。在人家小姑娘大赛前一天示弱,你就是看她心疼你才敢这么放肆。”
洛寻度一夜没睡,本来半夜准备来检查他的身体情况,推开门就发现他跟凌绮睡一个床上,不用想都知道铁定是眼前这人卖惨撒泼了。
他叹了口气,心想得亏这少爷身体不好,尚存点人性。
至少两人不是在一个被子里。
“她六点就走了,大概要考个七天,她说这几天专心考试,手机就不开机了。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养身体吧。”
说完,洛寻度又忍不住吐槽:“你这破身体,再这样下去还行吗?会不会不孕不育啊?”
霍封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洛寻度丝毫不畏,继续调侃:“就算能孕能育,你的后代估计也跟你一样,是个小病秧子,你还是别去嚯嚯小嫂子,拖累她的基因了。”
要不是没力气,霍封翊真想一大嘴巴抽死他。
偏偏,洛寻度勾着抹肆意的笑,语气里全都是抓住他把柄似的骄傲,他说:“小嫂子留了个东西,让我交给你。”
霍封翊偏头,眼里闪着期待:“什么?”
洛寻度耸肩,预判了霍封翊的反应,提前退开一步,躲到他的攻击范围以外。
“嘿嘿,不告诉你。”
洛寻度笑着,扮了个鬼脸,全身都透露着两个字——欠打。
这样的日子拖到了第七天,霍封翊的身体从毒发的脆弱中缓过神来,终于好了不少。
洛寻度这两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早晨洛寻度出现在别墅的时候,霍封翊立马拦住他。
“她给我的东西,现在给我。”
霍封翊被他气得头疼,他在心底琢磨着为什么自己会和这样一个人处了二十年的兄弟,他再次重复了一声:“赶紧给我。”
“小嫂子说不急着给你。”洛寻度嘴角依旧勾着,只不过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他咳嗽一声,清了下嗓子,“二少爷,你和我说实话,你究竟想不想活?”
霍封翊望着他,满眼疑惑:“当然想,为什么这么问?”
洛寻度感觉心里憋得不得了,他像一把剑,此时才亮出利刃,话语都变得尖锐戳人:“那为什么你留着那块有毒的玉?”
“我以为你早就毁掉了,以前你毒性每增加一点点,我和你别墅里这群人,哪个不要熬上几天几夜?就为了想尽办法救你。”
“我们那么多人为了你而努力,可你身上还揣着那块毒玉。在你眼里,我们这些为你费心费力的人是不是都是喜剧人啊?”
倏地听到这些话,霍封翊恍然一怔。
洛寻度叹了口气,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对待一个病人,他应该宽容点的。
可霍封翊这个人他么的不只是病人,还是他兄弟。
洛寻度心里暗暗呸了一口,把心里不停说别发火、要冷静的小人一口唾沫呸得连续后滚了好几圈。
滚他么的吧。
洛寻度心想,他今天就是要骂醒他这个狗屁兄弟。
“看我们为你忙到脚不沾地,很得意吗?”
“你就没想过有一天我们发现会非常生气吗?”
“姓霍的,在你的眼里,我们的努力就是一个笑话!”
霍封翊心里发慌,时间太久了,他感觉自己都要不记得毒玉的事情了。
他慌忙转身上楼,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一件蓝色的睡衣,他伸手一摸便知道,上衣兜里放着的东西没了。
洛寻度跟在他身后,见他这动作,抬手举起一个封闭袋,里面放着一块色泽明艳的玉石。
“二少爷,这玉你还真有勇气留着啊。”
洛寻度坐在床边,将装着玉石的封闭塑料袋放在床边:“让我想想,你天天晚上都带着那块玉入睡,每天都往自己的血液里放一点毒,也难怪身体这么异常,明明我研究出来的方子不可能错太多,可你身体里的毒却不减反增。”
霍封翊站在衣柜前,五味杂陈,他描述不出来自己是怎样一个心情。
以前,毒性发作时真的太疼了。
疼得他头昏眼花、疼得他整个身体都抽搐,血液里像是挤满了蚂蚁,蚂蚁密密麻麻,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耳边像是贴在油锅旁,次次啦啦的声音搅得他无法入睡。
他总是冷,每每毒发,他都像是被扔进了冰窖,他骨头都冻得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