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浑身一颤,他满眼歉意,小幅度冲凌绮摇了个头,那意思在凌绮看来大概就是:
二少奶奶,对不起,虽然话是我说的,但二爷只怪您我也没办法啊。
这句话自动在脑海里形成,与此同时,白泉抬腿转身,迅速冲上二楼,消失在了视线里。
凌绮:“……”
看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全藏起来了,凌绮轻叹了口气,伸手掰开他。
霍封翊顺势松开手,抱臂等着她解释,凌绮瞥了一眼他那等解释的表情,就恨不得翻上一个白眼,她转身旋即在沙发上落座。
她看向眼前的人,眸带笑意,表情含着些戏谑:“少爷,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你为什么会给白泉留下这种印象吗?”
霍封翊哼笑一下:“他们就是太闲了,改天好好收拾他。”
凌绮抿了一口桌上没了热气的清茶:“唉,我说真的,你要是真需要了也别藏着掖着,闻老那边有大把的医疗资源,他帮你介绍医生肯定比你挂号便宜。”
“皮够了吗?”
霍封翊眼底刮着风,把人的视线吹得乱飘。
凌绮的视线先是落在他的脸上,随后向下,在他卷起袖子的手臂上扫了眼,又挪到他腹部。
他总是喜欢穿带扣子的衬衫,扣子排布不紧密,凌绮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他两颗扣子之间的肌肉。
凌绮不止一次看见过他的腹肌,之前给他针灸时、让他泡药浴时,她都看见过,每次他都是直接袒露的,像现在这样隐隐约约的还是第一次。
这男人,之前中毒,又时不时被兄弟残伤,他虚弱都来不及,竟然还有空练腹肌。
凌绮想着,腹肌是他老婆吧,这么舍不得。
霍封翊微垂下视线,便见凌绮一脸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下面,眸子更加漆黑,他左右拧了拧手表,走到她面前:“想什么呢?”
凌绮被他一句问话唤回飘走的思绪,轻啊了一声,她转移视线:“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放荡吗?”
“什么?”
凌绮又端起茶,刚送到嘴边便被人夺走,头顶落下一句凉了,对胃不好,茶杯被收走。
视线顺着茶杯向上,凌绮便见他一口闷,喝了。
凌绮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不是说对胃不好吗?”
“胃前面加个形容词,你的。”霍封翊弯腰,将喝干净的茶杯放在茶几上。
但他放下后并没有直起腰,而是偏头朝凌绮的方向压了过去。
这动作逼得凌绮的后背不得不一直往后靠,可沙发靠背在后面,凌绮退无可退,想再次起身躲开他。
但霍封翊似乎已经预判到了她的反应,两只手臂钳住她,霍封翊凑近,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能被对方感知到。
他眯着眼开口,压低嗓音,语气带着满满的质问:“你说谁放荡?”
凌绮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拉着他的扣子:“我说的不对吗?大冬天的你穿个镂空的衬衫,你不放荡谁放荡。”
“我哪儿就镂空了?”霍封翊几乎立刻反驳,刚说完便低头检查自己,随后露出一脸深意:“曦曦害羞了啊?”
“害羞你个头。”凌绮看他那戏谑的表情,恨不得撕了他的嘴,“滚回去换一件……不破破烂烂的衣服。”
霍封翊轻笑了一声,凑过去要抱她:“那不成,要是换了,曦曦不就没眼福了嘛。”
“滚开……”凌绮恼羞成怒,朝旁边躲开一步。
自从喝了解药,他以往的记忆似乎真的稳定下来,嘴皮子的功夫也自增不长。
凌绮在脑子里回想着有什么药能把人毒哑。但无果,能想到的都有严重的副作用。
索性,她抬腿上楼。
霍封翊没追,在原地顿了会儿,蟠桃睡醒了,从窝里冲出来,围着他嗅了几圈,然后开始扒拉他的腿。
他原本不知道它要干嘛,但看了一眼时间,便心下了然,顺从地走到狗窝旁给它弄吃的。
金毛太聪明了,之前给它买的自动喂食器,它自己也会抬爪子摁了,时间一长,它每天吃的都过量,肚子长了一圈肥膘。
这事被李叔发现后,李叔就把自动喂食器收起来了。
“吃了睡,睡了吃,除了这些你还能干嘛?”
霍封翊看着它喝奶,唠叨了一会儿,将狗粮袋子收起来,放到金毛够不到的地方。
看了一会儿,他脸上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他眼睛盯着金毛,鸭黑的眸子深处却是另一个影子,他想:“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