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是黑色大理石,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黑曜石的光泽。水晶吊灯悬挂在客厅中央,奢华豪气。
凌绮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随即抬眸打量着男人。
霍封翊抬手招呼了一下白源,白源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见他将人都支走,凌绮意外地挑了挑眉,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点了几下。
凌绮笑着开口:“霍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我还有几个月才成年,你小心三年起步。”
霍封翊没答话,在沙发对面入座,眼里酝酿着一股风暴。
“你有多大把握能解毒?”
话题被飞快地带过,凌绮也不再磨蹭时间,说:“七成。”
“还有三成在哪儿?”霍封翊问。
“一成在我的手伤了。”凌绮竖起自己伤痕累累的右臂,“一成在你不一定能找到药材,最后一成……”
凌绮顿了一下,眸子浅浅地弯起,继续说:“最后一成留着,万一你死了不坏我的名声。”
霍封翊手掌搭在膝盖上,闻言骤然缩进,看着凌绮坦然的表情,他意味不明地说:“你想的倒是全面。”
“那是自然。”
凌绮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脸皮薄的人,应和起来十分自然。
霍封翊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凌家的无脑假千金,过去十几年从未接触过医学,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他话音未落,凌绮插在兜里的手迅速伸出,一根泛着冷光的银针从她指尖弹出。
霍封翊抬手截住银针,针尖离他的眼睛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银针针身上刻着一个小小的seven,旁边还有一个藤蔓一样的图案。
图案很特殊,像是特意定制的。
他看着那藤蔓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见他接住,凌绮心里的兴趣更浓。
倚靠在沙发上,她仰着脑袋,信口胡说:“最近才喜欢上的,天资聪颖,一学即通,一不小心就知道了解你体内毒素的方法。”
霍封翊盯着她,那满眼的全都是:
你编,你继续编。
凌绮勾着唇角,眼尾都微微上扬,她夸完自己,突然叹了一口气。
霍封翊放松身体,手握住银针,静静地看她要作什么妖,就听她感叹道:“唉,我这让人嫉妒的天分啊!”
“呃……”白源找到药箱回来,正好听见凌绮的这一句感慨,内心情绪复杂到无法言说。
拎着药箱,白源道:“霍少,药箱和药都拿来了。”
霍封翊点了点头。
白源将东西放到茶几上。
撕开包装,霍封翊取出药膏。
睨着瘫在沙发上没个坐样的人,霍封翊开口,“右手,伸过来。”
凌绮自下而上睨着他,男人的下颌线流畅锋利,她轻笑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存心跟他过不去。
“这可是你的十分之一命,就这态度?”
霍封翊眯起眼。
本以为他该把药兜头砸过来,他竟然就这么蹲下来了。
手被抓住,凌绮触电似的猛缩了一下,“你干嘛?”
察觉到她的慌乱,霍封翊恶趣味十足的挑眉,“对决定我命运的手,我是应该好好相待。”
“呃……”又缩了几次手,奈何手掌被男人紧紧抓着。
试了几下没成功,凌绮便随他去了。
白源站在一旁,简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霍爷竟然亲自给人上药!
凌绮垂眸看着给自己上药的男人,他睫毛细密而长,一双狐狸眼狭长,总让人觉得他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视线下移,他鼻梁坚挺高耸,嘴唇薄且红润,白色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一览无余……
联想到刚重生那时候,男人被下了药,脸上的欲|感怎么也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