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不止是刮掉那些罐头的生产日期,还更改了化学品的日期吧。备书那些文件你都做了手脚,这次出了事,你是该好好烧高香,没查到你这上头来。”
李卫军本想死不认账,但是看吴凡这态度,分明就已经知道且笃定他在做什么了。
“你别在这幸灾乐祸的,这事你不是也有股份的?”
“厂里头那人怎么样了?他拿的一成的利润,做得很小心。所有登记的资料,点检都是假的,只有他心里清楚是假的,别人都不知道。你说怎么就这么巧,今年还没赚多少钱,这就炸掉了!”
“那人怎么样?当场就炸死了,如果不是这次他死了,所有的记录被销毁了,死的人就是你了李卫军。现场那头我听说出了很多条人命,你赚的是华国人的人血钱,你以后可是还能睡着?”
“吴凡,你别胡说,谁想吃人血馒头,谁想出事?!你不也说是他们没有按照规矩摆放吗!关我什么事,而且股份的利润你也是有吃的,别说的你干干净净似的!”
“呵呵,记得我刚才说的对我来说的好消息吗?爷我和皮卡那头谈成了合作,你这边我立马就要退出股份,钱你得给我准备我了,一分也不能少。你做事太脏了,这钱爷我赚的不顺心,不乐意和你干了。我今天来就是说的这回事,剩下的你看着办,我是什么人什么性格的,你清楚,不要等我动手来收拾你。”
吴凡说完这句话后,居高临下的不屑感充斥着他的面部,他当真是从心底里看不起他李卫军的。
以前他这性格无伤大雅,为了利益,也就算了。
如今是越来越过分,踩到法律边界的事情也敢去做。他吴凡不一样,再奸也不碰犯法的事儿。
起身的时候,他扯了扯他的前襟,伸出手指来弹了弹沾染在衣襟上的灰尘。
转身离去之时,不知是为了气李卫军还是真心实意的,“对了,我倒是在韩在石那头听到他大夸特夸你的前妻,我在你婚礼上也见过她一次,我倒很有兴趣和她合作一次。希望你能活到见到我和她达成合作的一天。”
说完就潇洒地踩着一双擦满了皮油的皮鞋远去了,那踩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得如同砸落在李卫军心间一般。
气得他呼吸急促,抓起手中的红茶杯子一把朝吴凡扔去。
刚好吴凡出了门,杯子就砸在那扇门上,发出了一声重物撞击上木门的钝响声,掉落地面时碎裂了一地。
“装什么装!撤股就撤股,别整得你的钱都很干净一样!你去吧!我前妻那垃圾也才配和你们这些垃圾人合作!!!没本事只会在这里瞎掺和!”
李卫军险些就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好一会儿才恍过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成一脸冷漠的样子。他依旧是那个人人都夸赞的大好人,怎么能给那么些小人给气坏了。
想到这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型,又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留言:“让他回电李。”
没过多久,就有电话进来了,“喂,是我。你帮我去看看,罐头厂是不是出事了。”
“老板,不用去看了,是出事了,您没出门吧?你看看南边的天空。”
李卫军电话一放,匆忙打开办公房门,展目望去,一团蘑菇云早散得有些变了型。
难怪下午那会听到一声很大的闷爆声,他还以为是街头的爆米花声,当时在上头他还骂了几声。
因为爆的声音有些大,连房门内的他都被吓到了,哪曾想那是罐头厂那边出事了。
他匆忙又跑回桌子旁,“你去帮我确认一下,罐头厂那边管仓库的人死了多少个,有没有活着的。”
“听说挺严重的,是仓库直接爆.炸,几乎守在那里的都是当场被烧焦了。有的下半身都没了。”
“我不要听说,我要确切,你去了解情况后再告诉我!”
“好的,老板。”
李卫军挂了电话之后,心里盘旋的都是吴凡的话语,有些不踏实,自己也赶紧在房内换了件衣服,拿起公文包就出门了。
求神保佑,他们一定都要死光了才好,不要怪他,毕竟不是他们死就是他死了!
*
任念看着天上那朵灰蒙蒙的云朵,窗户内众多同学们都趴着在看着,“好漂亮啊,为什么云可以卷成那个样子,像一朵蘑菇。”
“你们不觉得也像任念的头发吗?”
“对喔,嘻嘻嘻嘻,任念应该不是华国人,头发这么卷,一点都不好看。”
任念听见了同学们在开她玩笑,现在的她已经会分清什么是善意,什么是恶意了。
自从常锦礼当了她的妈妈以来,任念觉得自己不但坚强了许多,也被常锦礼耳濡目染到,她只有更强,别人才不会看轻她。
任念没有选择当面和他们争吵,相反的,从这课上开始,她频繁举手,不但每节课都受到老师的表扬,还争取到当7天流动学习委员的机会。
放学的时候,她走到那位说她不是华国人的同学面前,“李大鹏,我是华国人,我爸爸是军人,以后你再这么说我,我有权利告你们侮辱军人家庭,你会被带到军事法庭被少儿监管!”
吓得那个小朋友当场就哭着道歉了,任念诚如老师说的那样,很聪明,甚至在同龄智商中是偏上水平。只是以往的她自卑且敏感,根本就不曾在意过学习和自身发展。